女学伴
作者:阅习时间:2024-11-13 18:38:31热度:0
导读:工作多年,时常想起无法联系的女学伴。分别太久,不知她嫁给了王子还是乞丐,也许她已坐上了宝马,或许她已是幸福太太。总之,我希望她永远幸福和快乐。家乡座落在渭北旱原的黄土高地上,我上学的中学就孤独地站在我
工作多年,时常想起无法联系的女学伴。分别太久,不知她嫁给了王子还是乞丐,也许她已坐上了宝马,或许她已是幸福太太。总之,我希望她永远幸福和快乐。
家乡座落在渭北旱原的黄土高地上,我上学的中学就孤独地站在我村子的西边,需抬眼才能看到如今是高楼大厦的学校。而我的村庄就好像是盆地,四周都比它高得多,而我的中学就更高了,其实,母校永远在我心中都是高高在上,因为是她培养我这个农家的女子走出去了,终于看到了外面精彩的世界。也许农家的子女容易满足现状,但我的心永远是向家乡敞天着的,我愿意包容她的一切。
我不会忘记母校,更不会忘记我少年时代的女学伴隋晓会,她是个很要强的女孩,爱唱歌,爱跳舞,非常喜欢体育,经常在运动会上总是拿第一名,但也贪玩。
在上初三的时候,也许是学习压力的原故吧,年少的我们总想逃避现实,一天晚上,隋晓会让我和她一起到学校附近的一个村子去看电影,当我们走出教室的时候,校门锁着,怎么办?她说校门左边的墙角下有个排水沟,那下面有个大洞,我们俩就来到了那儿,当时我说不好,下面又湿又脏,她说,她先下去往外爬,她胆子大,我在后面笑着说,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她听着我的话也笑了,我看着她往外爬,我替她捏了一把汗,万一外面有个狼怎么办呀?我害怕极了,没等我想完,我听见她啊呀地喊了一声,我想,妈呀,这下完了,肯定外面有什么坏人吧!但她还是大胆的爬了出去,叫我赶快也爬出来,我也是个傻冒,就爬了出去,啊!我也被当时的情景吓了一跳,怎么有两个男人呀!而且都认识我们俩,她又是学校的小名人,更认识她了。原来他们今晚值勤,就知道经常有人翻墙钻洞,结果捉到了两个熟人。
我们俩高兴地连跑带跳终于来到了村子,电影已经在放映,我们找了个既能看得见,又没人认识我俩的地方,喜滋滋看了起来,当电影结束后,我们俩第一个冲在前面往学校跑,还是从出来的那个洞爬了进去,这次谁也没有碰见,学校的夜死一样的寂静。我们终于到了女生宿舍门前,夜已经是凌晨1点多了,估计是这样的,我俩也不好意思敲门,结果发现门也在里面锁着,看来没有办法了,我俩就往后面的一排宿舍走去,还好,有一个宿舍门开着,我心里想,里面肯定有那个同学放的铺盖,还能凑合一个晚上,当我俩进去感觉是一个空荡荡的窑洞时,我们的心都凉了好多,起码比晚秋的夜更凉。外面那蛐蛐还在使劲地唱着夜曲,伴奏着我们俩那无知的年华,两个懵懂的少女也不知愁滋味,就捡了些破塑料纸,铺在那土炕上,像两个流浪儿一样紧缩着身子度过了一个晚上,还好,第二天也没有同学问,也没有老师发觉,我们俩那个幼稚的夜晚就成了我人生中难忘的片段,至今在我脑海深处还像电影一样在重复上演。
还有一个难忘的女学伴孙慧玲,她属于那种聪明大方的农村女孩子,脑子聪明,思维敏捷,上课回答问题特别勇跃,而且想法新奇灵活,还总是笑容可掬的回答问题,把她那灿烂的笑声播撒在那个已经凝固的时段,让我时常回忆起她。她也和我一样不大爱遵守校纪,有一天晚自习,我悄悄地给了她一个纸条,让她和我一起回家,她就同意了,我们俩一溜出教室,走到大路上时,轻松地像那五月的油菜花四野飘香,尽情地挥洒着我们俩的快乐和无知。两个人又是唱呀,又是跳呀,又是大声地去向田野呼喊,情不自禁地释放着青春的朝气和活力。就这样两人走到了快要分手的十字路口,她家往西边延伸去了,我家往东边延伸去了,因为天已是微微落下夜幕的时候,我害怕她碰上坏人,我说:“我们俩都赶快跑,都要互相应声”。她说好,就这样我跑了一段停下来喊她,这时候也就听到了她喊我的声音。这声音一直在我耳旁飘荡了十几年,穿越着少女时代和中年时代的时空,飞舞成了流金岁月的一条迷人的红飘带。
后来,孙慧玲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中师,我补读了一年,也考上了中专。她上了两年中师毕业后回到了母校,我去母校看望老师的时候见了她,她比学生时代成熟和稳重了许多,在她房子没有呆多久,却听她诉说了关于她自己自上班以来,所发生在她身上的一段故事。
她毕业后分配到我们乡所属的一个农村小学,她教语文,一个农村小学可能也就有几个老师吧,她说,一个星期天的晚上,她没有回家,她房子的隔壁住着一对夫妻,正好也没有回家,那天晚上,她突然被一丝声响惊醒了,接着,她就看见有个人从窗户外面翻进来了,她自己吓得啊了一声,就只剩下了浑身颤抖,接着,那个人发现有人,转身快速地翻了出去。这时,她赶紧从自己房子跑了出来,去敲隔壁的门,门打开以后,她冲进去抱着那个女教师就哭,那个晚上,她就和那个女教师睡在她自己的房子,不久,她就调到了母校,回到母校还是校长走后门让她进来的,原因是她在校读书的时候,由于成绩很好,一直让校长很赞赏,校长的儿子当初也和我们俩是一个班,当时已经大学毕业后在天津一个建筑单位是工程师,校长一厢情愿想让她做他家的儿媳妇,就这样把她给调了过来,当校长把一封长长的信让别人送给她时,她很好奇,看过后她觉得很好笑,也没有给校长任何答复,校长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暑假到了,学校要让两个教师去大连听某一个全国名教的演讲会,她认为,凭她的教学贡献,她肯定去定了,可是当谁去的名单定下来时,根本就没她,好强的她很气愤,在房子里放声大哭,而且用手指甲把墙壁都抠出了一道一道的痕迹,也许这就能证明她的心声和她的不服。结果,她这哭声把别的老师给吓了一跳,以为她遇上了什么麻烦,也把校长给请了来,她当面就质问校长,当时校长面子上很难堪,就答应让她去了。过了几年后,听说她跟随她丈夫调到了一个镇上教中学。至今,她那爱笑的容颜已经凝固住那个学生时代我所有的记忆。
还有一个女学伴名叫刘杰,性格刚直,整天一张绷得很紧的脸,一看就知道家庭成长环境不好,后来才知道她的爸爸和妈妈经常打架闹离婚,但她很会关心人,我脸上粘个什么异物时,她会给我轻轻地拿下来,我头上有个白头发,她会给我拔下来。虽然是生活的细节琐事,但人往往感觉很亲切、很温暖。我们俩住宿舍也睡在最里面,记得有一个月明的夜晚,可能是凌晨1点左右吧,我突然醒了,借着月光我看见有一个人从门外进来了,我想,我在里面睡着,肯定他不会到里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