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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走出来,两个人纷纷戴上耳机。却都默契的只戴一边。我在右边,她在左边。两个人什么话都没说,沿路的沉默。我似乎开始明白,当我认为所谓永远不会被距离打败的伟大友情真的在中间,被距离砌了一座墙,我不知道它究竟
走出来,两个人纷纷戴上耳机。却都默契的只戴一边。我在右边,她在左边。两个人什么话都没说,沿路的沉默。
我似乎开始明白,当我认为所谓永远不会被距离打败的伟大友情真的在中间,被距离砌了一座墙,我不知道它究竟有多厚,或者有多薄。可我只知道,若我们未来都靠沉默去维持这个友谊,它只会越来越厚,直到我们彻底背离,一个往东走,一个往西走。
我开始将我的情绪掩藏的很好很好,我和心房里的我换了个场地,淡然的她生活在白天而活泼的我生活在黑夜。
我忽然有那样一种错觉,仿佛我们两个之前几年的时光就是在演一场很长很长很长的电影。里面的我们,永远都在放声大笑,永远都不会沉默。而现在,我们看完了自己演的电影,要散场了。没有开灯的电影院里,我们除了漫无边际的沉默,甚至找不出任何可以说一说话的理由。就像两个上一秒还活泼大笑的熟人在下一秒变成了无话可说的陌生人。
陌生吗?是我将她推远,还是时间不允许有个人能够永远和我保持不变友谊。我无从得知,我也并不愿意得知。
我在等她开口,却明白她不会。我知道她在等我开口,可我也不会。我们两个就像分裂的人格,在纠结着究竟该用什么话题来缓减我们之间僵硬压抑的气氛。可又能怎么办呢?这一路,我能说什么?问她你最近在看什么电视剧?还是直接问她我们是不是再次往反方向行走了?
我们能说什么呢?我们又能怎么办。我第一次觉得我和她的友情这么脆弱,竟像我们两个再背对背走远一毫米它就会瞬间破碎,像个陶瓷。即便可能后来我们两个都回到原地,共同用胶水将它黏住,恢复原样。可又能怎么样呢?它终究都有了裂痕。这是无论我们两个再如何挣扎,再如何努力都擦不掉抹不去的裂痕啊。这是时间给我的惩罚吗?
我曾经那么骄傲的跟妈妈说“我有一个特别好特别好的好朋友。我们两个简直就是‘臭味相投’的人。”我甚至那么高兴的告诉我能告诉的亲人我有一个好朋友,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可现在呢?那些话我终究无法开口。并不是在我心中她不重要了,而是我怀疑我们两个已经背对背行走了,我们之间隔了一层玻璃墙,没有门的玻璃墙。它依靠着我们的远距离生存,只要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它便越来越厚。
曾经没心没肺的两个人呢?曾经可以肆无忌惮在街上大笑的两个人呢?曾经在一起从来不会沉默得令人压抑的两个人呢?她们丢了还是消失了呢?
我开始竭力沉默,尽管这样的沉默就像侩子手将他冰冷的镰刀放在我的脖子上让我觉得寒冰刺骨的冷,就像我被死神扼住了喉咙以导致我快要窒息一般的痛楚,她什么都没说。我们两个并肩走,围绕着我的没有平常的轻松快活,只有无休止的压抑沉默。
我有些迷茫。迷茫我们会不会就这样真的越走越远。步入青春的我,着实越来越没有安全感。我会害怕,害怕我的朋友一个个离我而去,那么决绝的转身却没有再一次回头看我一眼的想法。我会难过,难过我的朋友一个个和我无话可说,那么痛彻心扉的压抑却没有一丝丝勇气去找一个我们都会快乐的话题。
人生果然爱捉弄人。我不管想怎么做想怎么说想怎么补救,都拾不起早被我摔得一地碎片的勇气。被太阳反射出的冰冷的光,似乎是在嘲笑我的懦弱和沉默。可我只能无力的垂下手臂,任由它嘲笑我的自尊心。
短短一年时间,我只能在黑夜的回忆中看见一年前还好好的系着红领巾嬉闹的我们,而伸出手触碰时,只会像窗户纸一样一捅就破碎。
我不断的告诉自己要缓解这样的压抑,可如何呢?这样的距离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站在原地看她越走越远,低得近乎无声的说“再见”吗?
我就像一个断了线的傀儡,没有人掌控,无人问津。只能无助的奔跑,越跑越远,越跑越远,直到我看不清背后的路,直到我和她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