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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久违的细腻,于近日偶然发现在某些早已被遗忘的记忆角落。细腻,是一种品质,而矫情,却是空泛的“细腻”被涂脂抹粉后刷白了的虚伪。一般而言,细腻的文是很耐品的,矫情的东西却乏味透顶。细腻与矫情,形相近,习相
久违的细腻,于近日偶然发现在某些早已被遗忘的记忆角落。
细腻,是一种品质,而矫情,却是空泛的“细腻”被涂脂抹粉后刷白了的虚伪。
一般而言,细腻的文是很耐品的,矫情的东西却乏味透顶。
细腻与矫情,形相近,习相远。
矫情,是睁眼的瞎子在胡乱堆砌词藻时的常用障眼法,而细腻,却是有心之人才能观察并体验到的微妙感觉。
用来描述杂文时,用是否“细腻”来衡量是不合适的,一般比较通用的词汇,是一个叫做“逻辑”的东西。“细腻”这个词,常用来描述散文,诗歌,以及小说等类的文体,当然,如果扩展到其他艺术,也可以用来描述音乐以及绘画。
细腻,是一种难得的品质,假如不被矫情所利用。
细腻,和粗旷相对应,而对于文人,则决不可轻视两者之一。
亦正如阴阳相对,山水和鸣,才能奏响和谐之音的效果一般无二:细腻与粗旷的有机运用,绝对会为文章增添更多不可言喻的艺术魅力和感染力。
细腻,并不意味着长篇累牍,更不意味着散乱不堪的文章布局。细腻,是基于文章中心主题之下的细致与温柔。
杂文,尤其是锋芒毕露的杂文,虽犀利有余,然而却因了刚性十足而失了某些弹性——如果要区分杂文和散文的用语特征,或许,也许正在于是否把“细腻”的弹性给揉入了文中。
然而,散文虽很强调细腻,却也容易走向矫情,至于诗歌,当然也难以避免。而之所以走向矫情,绝大多数情况下,无非因为写作者们没有发自真情实感地去写东西。
我先前曾说过“写散文难”的话,或许恰恰是因了“细腻”之缺乏所衍生的感慨。
细腻,是一种超然的情致,而非理论化的逻辑,其主要特征,也正和克莱德曼那抒情到极致的钢琴曲《致爱丽丝》等等给听众的心理感应差不多。很多非常细腻而有情致的轻音乐,于听者,是一种忘我并超然于世外的精神享受,在品读细腻而不矫情的散文时,也往往会给我们带来会心一笑的快乐:这时候,在我们的内心里荡漾的,也一定是一种温柔地沉醉,而非义正严辞或者声嘶力竭的呐喊与彷徨。
细腻,是一种常见的写意手法,而非通用的写实手段。用细腻去描述事物的同时,也常常会反射出作者内心的微妙触觉感受,而这,往往也是喜欢用细腻的笔法去抒情的作者之最常用的行文手法。
细腻的前提,是真诚,并且需要具备一颗柔而韧的心,以及一双观察非常细致的眼睛,尤其,需要一个很灵动并且很会思考细腻以及捕捉细腻的大脑。当然,能否养成这种细腻的习惯,很显然也和每个作者的个性,存在着极大的内在关联性。
如果说印象派绘画的最主要特征,就是对光线和色彩,进行了非常细腻的研究和应用,那么杜桑和达利的绘画,无疑和以犀利著称的杂文风格挂上了钩:都是针对社会现实的思考以及批判。
细腻,是一种真诚于心的内在品质,她绝不会跟随着矫情而迷失自己的光彩。而从另一个角度上来分析的话,在文艺史上,往往都是矫情在模仿细腻,亦正如印象派之后,无数的画匠们在画布上虚伪地涂抹着印象派的颜色,而实际上却在绘制着毫无画境毫无生气的仿制品一样。
矫情,永远只配给细腻充当跟屁虫的角色,正如画匠,只能永远躲在大师的阴影下,去寻找一些捉襟见肘的残痕一样:脱离了自己的慧眼及慧心的创作者们所玩弄的矫情,其实什么都不是。
这也正如一位才貌双全的芊芊秀女,与一位饱经风流场的青楼女子相对比一样,细腻与矫情,是本质的格调高雅与骨子里的俗气透顶之间的差别:虽然她们的表象,或许也会有某些相近之处,特别是在抒情的时候。
细腻,是一款高山流水式的精致与典雅,而矫情,却也是十足下里巴人式的空泛与造作。
细腻与矫情的关系:前者属于书香浸骨的风韵,后者属于珠光宝气的粗俗。
细腻,是一种纯粹而高贵的品质,与粗旷的阳刚,正可以相辅相成!

2009年2月4日
山野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