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背母亲啊,用艰辛重塑生命涵义
作者:清采时间:2024-11-14 06:15:03热度:0
导读:美丽女孩来到人间25年前,在深秋罕见的雷声中,许银来到了重庆巴南麻柳嘴平桥村。与别的孩子不同,许银不声不响,只顾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打量着这陌生的人间和双亲。年近半百的双亲也惊喜不安地望着许银。对
美丽女孩来到人间
25年前,在深秋罕见的雷声中,许银来到了重庆巴南麻柳嘴平桥村。与别的孩子不同,许银不声不响,只顾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打量着这陌生的人间和双亲。年近半百的双亲也惊喜不安地望着许银。对这个贫困的农民家庭来说,女儿的降临无疑是雪上加霜,本来就只能够勉强度日的家中,又添加了一张每天要吃饭的嘴巴。
三个姐姐远嫁他乡,一直在病中煎熬的母亲和患有哮喘却每天出门当力夫的父亲相依为命。女儿的到来,让家贫如洗的父母对生活充满了希望。父亲大方的拿出了一个星期的力夫收入共15元钱,请村里有名的秀才曾老伯给女儿取了吉祥的名字“许银”,意味着从此家里有“许多银子”。父母憔悴的脸上,多年来第一次露出笑容。
日子在贫困和平静中缓缓流动。重病多年的母亲终于撒手而去,已哭不出声只能气嘘嘘的抱着妻子遗体的父亲,头撞得家中的破木床直晃。被隔壁大娘抱在怀里懵懵懂懂的许银,看看永远沉睡了的母亲,猛的放声大哭,她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那一年,她刚满一岁。
灾难降临
母亲去了,日子却要继续。父亲每天出门时,就把小许银托付给左邻右舍帮忙照料,年底,给帮忙照料的大娘大伯们扯上几尺花布或是几斤叶子烟作为报答。渐渐地,吃着百家饭穿着百家衣长大的许银,出落得眉清目秀,一头浓密的黑发,一双灵巧的小手,特别是她清脆的歌喉,引得大娘大伯们撬起指头直夸,大家都说,小许银就是她母亲年轻时的翻版。
望着天真活泼的女儿,父亲喜不自禁。自己省吃俭用,每天回家却常给女儿带点水果糖、红头巾或是一本连环画,引得惊喜的女儿围着自己欢蹦乱跳。天伦之乐下,父亲的哮喘病居然比以前有了好转,当力夫挣的钱也比往昔多了。阳光照耀着这对贫困中的父女。
一天,许银和几个小女伴跳绳玩。一个小女伴看见墙头的丝爪花开得艳丽,便招呼许银过去看。她们蹦蹦跳跳跑到墙边,没想到许银失足跌进了墙边2米多深的沼气池……待父亲晚上跌跌撞撞赶到镇卫生院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昏了过去:许银满身裹着纱带,吊着盐水。父亲醒后连夜将她转送到市中心医院,花光了不多的积蓄。检查结果出来,医生告诉他:小许银胸廓及脊柱受伤,胸椎后凸畸形,要医治好得花天文数字般的费用……那一年,许银五岁,却永远告别了天真。
绝路逢生
由于长期得不到医治,随着年龄的增长,许银的背越来越驼,最后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驼背”。小伙伴们已不和她一起玩耍,再说,她们都到了上学的年龄,大都背起了书包。而许银只能偎在门边,眼巴巴地羡慕的望着她们的身影。多年劳累的父亲身体越来越虚弱,再也无法外出当力夫挣钱,只有卧床在家,靠出嫁的三个女儿偶而寄回的一点钱和挣扎着病体摆弄几分薄土,维持着父女两人艰难的生计。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没娘的女孩泪汪汪。因为“驼背”,无法像正常人一样保持平衡,无论穿衣、解手,洗澡、走路、睡觉或起床,都成了折磨许银的巨大痛苦。父亲开始尚能帮帮,但随着自己病情的加重,只能眼睁睁的着着帮不上一点忙。小许银的脸上手上膝盖上,到处都是摔伤跌破的伤口;伤口结巴后又摔开、再结巴。长此以往,她身上各处都是硬硬的茄巴;原来一头浓密的黑发变得灰暗而稀疏,清脆的歌喉也被贫困与绝望磨砺得寂寥无声……然而,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许银煮饭、种庄嫁、打猪草、煮猪食、喂猪、伺候老父……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发育不全,加上“驼背”,许银身体极度瘦弱,快满10岁了,身高还和四、五岁的儿童一模一样。乡邻的大娘大伯见了都掉泪,直叹息这孩子太可怜,命苦。
青春在艰难的生活中,渐渐绽开。当姗姗来迟的月经,第一次光临许银。正吃力的煮着猪食的许银楞住了。她望着下身不断涌出的鲜血,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以为自己病情加重,马上就要死了,慌作一团的抓起抹布使劲擦拭,弄得浑身上下像一个血人。父亲和邻里把她连夜送到镇卫生所抢救,那个头发花白上了年纪的女所长了解情况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泪花闪闪的抚摸着许银的头,连声叹道: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
也许是自己身体的殘缺,许银对小动物对孩子格外喜欢。她挪动着矮小的身子,经常帮乡邻照看小孩,奇怪,无论多爱哭爱闹爱动的孩子,在她怀里居然都能安静,多远望见她,都伸出小手要她抱。一条外来的跛腿流浪狗被她收养医好跛腿后,居然又领来几条同样跛腿的流浪狗,围着许银摇尾乞怜,轻声吠鸣,见者都觉得不可思义。村民们私下议论:是许银心好心善充满爱心,生灵才这样爱她服她;这孩子怕是菩萨转世。
生活越来越艰难,三个姐姐早已自顾不暇,哪里还有钱寄回?父亲的哮喘更加严重,躺在床上形同废人;许银自己身体抵抗力太弱,经常感冒咳嗽,一咳就吐痰吐血几十天。几分薄地渐渐荒废。虽有邻里大娘大伯的不时支援,但对许银和重病的老父来说,不过是车水杯薪。许银咬着牙,缝好一个陈旧的小布板凳,拄着一根从屋后竹林中砍来的青竹杆,到城里乞讨。夏日秋天或春天还好办,随便找个角落倒地入睡;冬天最难,到哪儿都冷。因此冬天,她只好每天几十里路,清早从家中到城区乞讨。再费力的背着小布凳拄着竹杆摸黑回家。
但,这还不是最冷的,最冷是城里人的恶劣行为:自傲、冷漠、厌恶、鄙视、驱赶和恶作剧。因为她身体太矮小,又是驼背,走到哪里人们都像看动物一样围观她。有的市民,听完她的哭诉往往还扔下点钱,更多的则是冷眉冷眼,无动于衷。当她蹲下去捡拾地上的纸币,经常有人用脚把钱踩住或踢来踢去,故意不让她捡。看着许银蹲在地上费力的捡拾,时常有人哈哈大笑,开心极了。不时有城管恶声恶气的喝斥与驱赶;遇上态度更恶劣脾气更大的“执法人员”,往往是潇洒的飞起一脚,先踢翻她坐的小布凳,再威胁跌在地上欲哭无泪的“驼背”,而居然时常有人在一边看笑,帮腔:“各人滚回农村,跑到城里来影响市容。”
一次在城区乞讨,路人扔的钱较多。正当许银暗自高兴要蹲下捡拾,几个16、7岁的小混混动了歪脑筋。他们先是恶声恶气地骂道前几天才给了“驼背”10块钱,今天又来了,“驼背”是个骗子。骂着骂着,二个小混混居然嚣张地把她脸朝下捺在地上,撕她的破衣服,大声“揭露”说“驼背”是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