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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多年后,经过盛夏的那段长廊,依稀还嗅见几碎玉兰香,跌跌宕宕,渐行渐淡,为岁月丈量。多年后,瞥一眼笺头的泛黄,依稀还看见某些誓言,平平仄仄,短短长长,把过往镌藏。十年,一个不疼不痒的字眼,十年,一条生离
多年后,经过盛夏的那段长廊,依稀还嗅见几碎玉兰香,跌跌宕宕,渐行渐淡,为岁月丈量。
多年后,瞥一眼笺头的泛黄,依稀还看见某些誓言,平平仄仄,短短长长,把过往镌藏。
十年,一个不疼不痒的字眼,十年,一条生离死别的界限。
我知道,那湛蓝色的篱笆墙,装裹不了青春。
书中的枫叶落下,像一抹红脂,黏贴在地上,若不是它纵横明目的纹路,彰显的僵硬如尸,谁又能看的懂,没有灵魂与生命的载体,冷艳,空洞,滋长着岁月的疮斑,孤独守望。每一条叶脉都如春流涌动,铺满网状的青春,蓬勃,且清莹,当生命的春流戛然而止,暗藏在叶脉,纹路深处残余的青春,渗入叶面的一生最浓的颜色,都将无处安放。
听吧,狂蜂浪蝶,波涛汹涌般,看吧,三千繁华,风姿绰约般,谁将谁挤兑门外,谁为谁做了铺垫,又能如何,不过是垂死在篱笆墙上的枝骨,碾入土壤的红尘,不过是,自告奋勇卸了一世芳华。
那些剩下枝骨的篱笆墙,那些碾作灰尘的乱红,那些红花绿叶间的际遇,互为看客,做了生离死别的陪衬,自告奋勇的青春,谁也无力阻挡。只是,那转瞬即逝,恍惚成局的宿命,谁将引咎,那欲盖弥彰,阴差阳错的过往,谁作辞呈,那跌跌撞撞,悱悱恻恻的流年,落下谁的光影。
我弃了,多年前的那一刻,游走于湛蓝的天际,总有那么一个梦,透着翠色的清影,将我引诱。
我弃了,多年后的这一刻,世界之外,也依然春花秋叶,悲欢离合,而那曾经困我双十的丘壑,却承载着他人的春秋,将我遗落。
是的,你装不下我的青春,也裹不了我回路的沧桑,像书中无处安放的春色,躲在他人的角落,回望湛蓝色温软的篱笆墙内,可曾留下我成长的坑洼。
我看到,那记忆深处的花香,泛着紫色的絮儿。
我在这儿,看不见春色几分,只是偶尔奏响的春雷,在耳旁挑衅,听吧,像故乡的溪流开了,哗然熙攘,像万家的鞭炮此起彼伏,清明的调子,带了一些悲伤与欣狂,这边唱着,那边却落下泪来,沁心的花香,让人心碎的点点坟火。。。撩动心间方寸的疼痛。
那攒动多年,始终敏锐的痛觉,还活在多年前,那漫天的花香,漫天的紫絮,满世界的离别哀歌,我与你十指紧扣时,你的手掌重重落下,当我瘦弱的指再也无法将你勾起,那是第一次明白,所谓的十指紧扣,就是伸手送你去遥远的地方,就是放手,剩我一人与往事紧扣。
那幽香的紫絮,时常在这样的季节弥漫,我反复练习握拳,松手,反复尝试在这样的季节沉睡不醒,只是,你将我双手环扣在当年,系下了一辈子让我难解的铃。
我在想你,这样的季节,你站在那高高的云端,是否也曾低下头,看看人世的模样,看看你转身后,我将思念扯的万丈长,某一天,我将顺着它寻向你的方向。
那记忆深处时常泛滥的花香,就像渗入体内的毒,待它冬眠,我就没了嗅觉,待它春发,我就一同鲜活,多年前你走的瞬间,似乎注定了我的宿命,至今才明白,原来一直活在人世之外,与人情无关的角落,无论我翻江倒海,还是挣扎疼痛,无论我苦苦追寻,还是清心寡欲,始终踏不进人世繁华的门槛。
青未央,人寥凉,三千美景,我负你;十年路,生死茫茫,大千红尘,谁弃我。
十年,一切爱恨恩怨都已了结,当我离去的时候,是否也能停落在某个掌心,唤作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