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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窗前的香椿树我的窗前有一棵高大的香椿树,每到夏天浓绿的叶子就布满整个窗。一进门看到那绿影参参,摇拽生姿,满屋里阴阴翠润,几箪生凉,炎热的心情也随之而去。虽然她的遮挡使餐厅略显黯淡,我还是爱及了她。我
一窗前的香椿树
我的窗前有一棵高大的香椿树,每到夏天浓绿的叶子就布满整个窗。一进门看到那绿影参参,摇拽生姿,满屋里阴阴翠润,几箪生凉,炎热的心情也随之而去。
虽然她的遮挡使餐厅略显黯淡,我还是爱及了她。
我觉得这扇小小的窗子还不足以放整个夏天进来,就把整面墙都打开装上玻璃,再配上淡粉色轻纱的落地窗帘,那样鲜嫩的绿,摇曳着粉红色柔软的纱,会把闷热的夏天摇荡出别样风情。
这一扇窗子和这颗树,不单是把夏天给了我,把四季和好心情也都送给了我。
春天,从窗户伸手就能掰到香椿芽吃;夏天,浓密的枝叶间传来各种蝉鸣鸟叫,送来习习凉风;秋天,默默的看她的叶子经霜经雨,变黄,飘落;冬天,看她光秃秃的枝干抗拒寒风,孕育下一个春天的繁荣,偶尔还能看到美丽的雪挂。
午后或者傍晚,我会搬把椅子坐在窗前,泡一杯茶,拿一本书,懒懒的看几页。会对着这满窗的绿叶念诗,会朗读自己写的小文章自我欣赏。会默默的发呆,静静的思索。
她好像是我的一个世界,我独自享受;我好像也是她的一个世界,她暗自欣赏。
二窗前的遐思
每天下班回家,我总是打开音乐,踏着节拍哼着歌儿走到窗前,把窗帘完全拉开,看一眼窗外,开始准备午饭或者晚餐。
一边做饭一边看着窗外,一顿饭在几次低头抬头间,在还没来得及分辩出刚冲你唱歌的是一只麻雀还是百灵的时间,就端上餐桌了。
但也会看着看着就忘记了手里的菜,有时候会把菜烧胡。
会忽然停住,仔细闻那风里送来的花香,分辩这是那片花园里,那种花的芳香?
会问那‘喳喳’叫的鸟儿,她们刚刚从那里飞来,都看到了什么?还要到那里去?为什么会唱那么好听的歌儿?
会仔细的听那风声雨声,看摇摆的枝叶在雨水中鲜亮清新的如活泼的稚子。
是什么把一个调皮的野丫头调教成了一个成熟优雅的少妇?很久很久以前那个调皮的小女孩那里去了?
她会爬树,爬到奶奶的枣树上偷青青的枣子,在看到奶奶的那一刻从树上滑下来擦伤了整个肚皮,还偷偷傻笑,庆幸自己没被抓到;会掏鸟窝,在抓到肉呼呼没有长毛的小鸟的那一刻,吓的丢掉了魂;会在哥哥身后偷偷溜进河里,差点送了小命??????
那明净教室里安静听课的少女;梦中羞赧的微笑,唇边年轻的名字;星空下飞扬的梦想??????
接下来就是毕业,参加工作,嫁人,为人妻,为人母??????
那不会做菜切到了手指的新妇躲在厨房委屈的哭泣;那和爱人吵了架离家出走却无处可去的女人,在街上流浪的夜晚;那初为人母的年轻母亲抱着小小婴儿欣喜感动的泪水??????
我常常会在树枝间‘喳喳’叫的鸟儿几个起落间回忆起所有的陈年往事,当她‘啾’的一声远远飞走,留给你晃动的枝叶,我低头看到锅里烧胡的菜,才在那一瞬间体会到似水流年!
三成长的历程
是什么让那个刁蛮任性的女孩变的宽容忍耐,细致柔和?
在门口迎接迟归的爱人微笑着对他说:“辛苦拉!”递上一杯热茶;在接回女儿后洗净她脏呼呼的小脸,梳起她乱蓬蓬的头发,端上可口的饭菜;在瘫痪的母亲病榻前为她细致的擦身,给她鼓励的微笑。
是岁月,是生活吗?岁月把拥有变成失去,我由一个很多梦想的女孩变成了这个家居的女人;岁月也把失去变做拥有,给了我坚实可靠的爱人和聪明可爱的女儿,给了我从容幸福的生活。
岁月在拥有和失去之间究竟做了怎样微妙的转换呢?
窗里的女人看着窗外,常常会这样呆住。
她因为工作清闲,做家务带孩子就成了主要工作。闲暇的时间研究菜谱,家居艺术,礼仪,茶道;看教育心里学方面的书,陪女儿一起娱乐,学习,练习小提琴,辅导她所有的课程,在成为一个保姆的同时还是个出色的家庭教师。
她几乎没有什么朋友,社交圈缩小到了不能再小。她除了照顾爱人和孩子,就是看望生病的母亲。
她仿佛很忙,忙的每天奔波于单位,学校,各种补习学校,与妈妈那里。她好像又很闲,除了家庭琐事就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看着爱人忙忙碌碌的工作学习,加薪进职,出差旅游,简直是又嫉妒又羡慕。当然,在每次接过爱人递来的厚厚的薪水袋时有惭愧有得意。
她唯一的惬意就是一个人独处时泡一杯茶,看一本书,或者写几段莫名其妙的文字。
她并不讨厌自己主妇的身份,女人温柔与母亲的天性,使她总是快乐的做着这些琐碎的事。然而总是在看着窗外,听着鸟儿唱歌时忘了自己在做什么。
有沉醉,有迷茫。有满足,有失意,有困惑,有矛盾。
每天的这个时候,一定有许多的主妇和我一样,一边做菜,一边不自禁的看着窗外,想着一些模糊的事。也许这样就渡过了长长的一生。
窗里的女人看着窗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窗里一个世界,窗外一个世界。眼前一个世界,心里一个世界。
四被放弃的树
有一天我回到家,在楼下看到那铺散在地上的香椿树,她已经被锯倒躺在地上,楼上的大叔母子正忙着收拾她的枝叉。
“为什么锯倒?这棵树多好啊!”我慌忙问道。
“这种树多少年也成不了材,留着他干什么?”老太太抬头笑道。
“啊,多好啊,不管成不成材,春天可以吃香椿,夏天看看绿叶听听鸟叫,就是秋天冬天落了叶子,下雪的时候还可以看雪挂呢!”我很少注意她的形象,也没有观察过她到底能不能成材,只是觉得她是一棵树,长在这里真的很好啊!
“你真高抬她了,一个春天能吃几次香椿?转眼就老了。夏天白遮的屋里阴阴的招蚊子,秋天天天为她扫树叶子,冬天吗,一刮风呜呜的树枝子乱打窗户,没的叫人心烦。”老太太一口气否定了她所有的好处。她是这颗树的主人,我无话可说,也无心看他们肢解这棵不成材的树,只好讪讪的上楼,心里不停的问自己:“不成材就必须要锯倒吗?”
一进屋,厅里确实敞亮了很多,窗前空荡荡的,一眼就看到了窗外白亮亮的天空。
我走到窗前,看到了远一点的树,再远一点参差的高楼,最后是更高远的天空。天空是灰白的,隐隐透着些淡蓝的底色,似乎有些暗淡,但看久了一样刺眼。这样层次分明的景色才是城市的天空吧!
那棵不成材的树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风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