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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这几天的温度像只爬竹竿的小猴噌噌噌窜得老高,可是地铁里的温度却很低,冷飕飕的。刚走出地铁站,乖乖,一股热浪像只小兽“呼”地扑上来,冷不防打了个“热噤”。咦,听到蝉鸣,“热哟,热哟”,它在一个劲地喊热。
这几天的温度像只爬竹竿的小猴噌噌噌窜得老高,可是地铁里的温度却很低,冷飕飕的。刚走出地铁站,乖乖,一股热浪像只小兽“呼”地扑上来,冷不防打了个“热噤”。
咦,听到蝉鸣,“热哟,热哟”,它在一个劲地喊热。今年这是第一次听到蝉鸣。
自从知道了蝉要在土底待上四五年才能见到光明,而见到光明只有三个多星期便会死去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法布尔说:四年黑暗的苦工,一月日光中的享乐。这就是蝉的生活。我们不应厌恶它歌声中的烦吵,因为它掘土四年,现在忽然穿起漂亮的衣服,长起与飞鸟可以匹敌的翅傍,在温暖的阳光中沐浴着,那种钹的声音能高到足以歌颂它的快乐,是如此难得,而又如此短暂。
听了法布尔的话,很后悔小时候让许多蝉们刚刚见到阳光便死于非命了。
只记得小时候蝉特别多,到了夏天,屋前屋后满耳朵都是蝉的叫嚷声,有时夏日慵散的午后,想睡觉,可是蝉声密集,很是烦心,就和哥哥跑到门前树后,踢那些有蝉声在上的椿树、杨树、桦树之类,一踢,蝉声戛然而止,可是,喑哑了一会,又“热哟,热哟”地叫起来。
我们经常去挖知了猴(蝉的幼虫,住在土里)。说起知了猴,现在城市里的孩子不要说亲自去挖,估计连见都没见过了。挖知了猴一般选在清晨或是微雨之后,土膏微润,我们在地上寻找,看到地上有一黄豆大的小洞,就开心地跑上去,轻轻抠开小洞。抠开洞口后里面宽阔得多,一个憨嘟嘟的知了猴就杵在那里,一般情况下是手到擒来,但也有时候,知了猴会往洞里缩,缩着缩着就不见了,原来它跟我们打“地道战”呢。
有时候,有些稍大些的洞是癞蛤蟆洞,有没经验的小家伙不知道,抠开了,一个大癞蛤蟆突然气鼓鼓地差点跳到他脸上,吓得他“妈呀”摔了个屁礅儿。我们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笑得前仰后合。
黄昏的时候,知了猴钻出洞往树上爬准备蜕壳,这也是我们逮知了猴的最好时候。这时候逮到的知了猴,我们会把它们挂在自家蚊帐上,半夜里,知了猴会慢慢蜕壳,第二天一早,空壳旁边就趴着一只只嫩绿色的蝉。
刚从壳里蜕出的蝉很脆弱、嫩嫩的、绿绿的,要等见到太阳才会慢慢变黑、变强壮。可是一般情况下,我们都是把这些刚蜕壳的蝉往外一扔,能飞的就飞走了,大多是太弱飞不起来的,被在一旁窥视已久的鸡们啄食了。现在想来,真是不该,无端地剥夺了这些可怜的小生灵。要知道,它们已经在黑暗的地底沉默了五六年,好容易熬到了见天日,生命却被拦腰斩断。
那时候知了猴多,有人家把知了猴炒了吃的,据说很脆很香,这对一年到头难得肉味的孩子来说是非常有吸引力的,可是我终于没敢吃。
现在,伴随着开发的大潮,隍论城市,就是乡村到处都是水泥路,那些蹲在地底的知了猴经过五六年的光阴,成熟了,想爬出土来蜕壳,可是坚硬的水泥阻挡了它与阳光见面的道路,最终,它会在黑暗的地底慢慢死去。这就是为什么,现在的夏日,我们鲜能听到蝉声的缘故。
诗里说,心爱的姑娘,我穿过蝉声如雨的小巷,来敲你彩色的玻璃窗。
这是诗里的意境。也许,那如雨的蝉声要永远留在诗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