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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小心翼翼握住紧扣的铁链,顺便将心思也一并握住;我亦小心翼翼的驻足,信徒般踏着叠加的石阶,或许在它有序的折叠中记录过熟悉的脚印和身影。远山的冬雨逼近窗前,迸溅一地的冷,兼顾灵魂的孳孳声。夜,于我的泪里
我小心翼翼握住紧扣的铁链,顺便将心思也一并握住;我亦小心翼翼的驻足,信徒般踏着叠加的石阶,或许在它有序的折叠中记录过熟悉的脚印和身影。
远山的冬雨逼近窗前,迸溅一地的冷,兼顾灵魂的孳孳声。夜,于我的泪里缄默。
草木间、涧溪中弃放一世的落叶,无论它随波逐流还是傍土而依也许并非它的宿命,或许那正是它返璞归真的途径?那是一种呈现,更是一种期待?
山路折转弯曲,那是条窄而不平的山路,一如沧桑光阴的皱褶粘贴在林木间和农田的泥土上,屈伸繁复。在如我般不曾行走过的人眼里,它就像《黄土地》中位居构图不稳的耕种老农脚踏的土地,那是乡梓与外界连接的希望,虽然只有可怜的一线,却清晰、固执、顽强地延伸下去……
好友曾惑然的对我说,他遭遇了一场凄美的孽债。
我于他的故事里凄然得不认识自己,继而惊骇得泪流满面,这依然在梦中?在看似风平浪静暗流汹涌的人伦中,我确乎不知道自己是谁,那么镜面反射出的投影是否也是蒙太奇效应?
夜,如一缕款款深情的沉沉重低音轻轻撞击着神经,洗濯着灵魂。梦里多少次星月去、醒来多少回幻象归?我纵有金戈铁蹄的狂想,也难敌思念婉嫕若水的骄傲;我纵是扬鞭催马的将军,在思念自在微笑的挺立中亦然士气萎靡……思念一如逸尘的风,轻抚曼拂中撩伤了平静的脚步。
是与自己的灵魂靠得太近甚而滋生出太过熟悉的陌生?我害怕走进自己的内心,就如害怕走近秋阳,害怕秋叶的嫣然红焱中撺掇的点点黑斑挤入视线刻在心上,不如掩藏好想象中纯粹的唯美。
世间物境没有唯美,而意识可以,就似这常规的流水无情,那同样是种意境,就似有些伤痛也是幸福一样。
就如有时发出一句简短的问候,需要在心底酝酿超过语句所花多出数倍的时间——敲出一半“你在”,随后删掉,接着再打出:吃了吗?方知早过开饭时辰;最后选择一个微笑的脸谱……这下好了,微笑——可以向平和平常这个方向散漫开去,这样谁也不知道在半秒之前内心那波涛汹涌的搏斗。
梦寐以求到刻意逃避,没有阻隔、没有间歇,就这样在心难以承受渴盼的威压下,倒向了逃——刻意不思念,但清楚听见自己的灵魂在沉寂中诘问:谁能逃开自己的心?
当潮涌的思念再次击打沉默,清苦的泪水再次润湿冷漠,在失落中收拾心的碎片,不忍看,片片皆有那飘渺幻飞的——难以忘却。
今天可知明天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