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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今天,当我坐在桌前阅读其他人的文字时,我发现了自己的一个缺点。别人总能把自己的生活写的极尽详细,而我,却很少写到自己的生活,或者很少耳闻目睹周围人细致的生活。我忙着感情用事,忙着火急火燎,却忘记了放慢
今天,当我坐在桌前阅读其他人的文字时,我发现了自己的一个缺点。别人总能把自己的生活写的极尽详细,而我,却很少写到自己的生活,或者很少耳闻目睹周围人细致的生活。
我忙着感情用事,忙着火急火燎,却忘记了放慢脚步,去发现生活中的琐碎。于是,我开始很努力地尝试着仔细留意自己的生活环境。
最先,我听到了长一声短一声的电焊声。它们是那么的难听刺耳,而从大清早起床至今,我居然到临近中午的现在才听见!
接着,我听到了出租屋唯一的、终日不见阳光的窗台外,大小不一的雨点打击窗台、下水管道、直至污浊地面的声音。这窗台还让我想到了曾经自己透过它冰冷的防盗栅栏往外看的情景。因为是出租屋,窗台顶端自然没有钉上雨棚,还好“好心”的房东架上了一条条直愣愣的防盗铁栅栏,很好地防了盗,也很好的拘泥了我的视线,顺带拘泥了我晾衣服的方式。
第一次来看房子时,房东抢先一步开了灯,慌忙大意的我居然没有意识到光线方面的缺憾。直到入住,才发现终日不见阳光这一重大问题。于是,我透过唯一的窗口往外看,不到一米外,一面我从窗口望过去看不到顶在哪儿的污浊墙面把我的目光简单地折射了回来。我不甘心地朝下望,这下虽然没有阻挡,但却看到了我更加不愿意看到的东西——臭水沟一条。几栋楼密密匝匝的下水道管直直导向它……
后来,我发现了更加严重的问题。对面这堵墙的三楼,对比其它楼层,突然突出来一节,这一节很无辜的包容了那些素质不那么明显的更高楼层的居民从家里清扫出来的非必需品,比如擦过什么的卫生纸、喝过什么的各类包装、装过什么的塑料袋等等,精彩纷呈,而每逢暴雨,那些来不及滴落的雨点,刚好硬硬地砸上这突出来的无人清扫的三楼平台,然后被震的四散飞溅,刚好折打在我唯一可以简单晾晒衣服的窗台上,折射的角度比数学家的计算更为精密,从来不偏不倚。经常,还会顺便溅上一些带着奇怪味道的纸屑,还有其它一些杂物,具体以高层居民的投掷内容而定,每每让我手忙脚乱抢收之余,目不暇接。
写到这里,我不禁起身又去看了看窗外,因为今天刚好也在下雨,我想看看三楼折射飞溅下来的脏物有没有过渡污染我的窗台。我仰头去看,看不到顶,目光却照例被对面这堵污浊的墙弹了回来。我开始意识到一个我之前从来没有思考过的严肃而又严重的问题,不仅仅只有我租住的这一间“暗无天日”,下面的一楼、我所在的二楼、以及三楼也许n楼以上,每层十几户的居民,估计都是和我一样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当然,说句题外话,这里的租金并不低。
这是一个让打工族满心无奈而又无法解决的问题。提它不如找点乐子。于是,我开始等待隔壁小孩的哭声。其实,我是一个超级不喜欢小孩的主儿,尤其是爱哭的小孩。但隔壁的这个我素未谋面的小孩,却不时让我牵挂。不是我想,而是不管我想,还是不想,他或者他的妈妈,都会以各种特别的方式提醒我的关注。
这个无辜的小孩,很多时候在我的生活里充当着“闹钟”的角色,周末尤为明显。早晨,我一般会在他的哭声里醒来,中午,在他的哭声里记起要去吃饭,晚上,再在他的哭声里痛苦的睡去……我以前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好哭,为什么他总爱搞出那么多事情,招惹妈妈的批评或者是妈妈加爸爸的联合批评,有时候甚至还会玩得太过火,挑起他爸妈彼此之间的争执,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每天吵些什么,怎么有那么多事情非得靠大声喧哗来解决,但是,因为事不关己,我也从来没有细听。哎,这个情绪化的家庭咱不作任何讨论,总之他每次一哭,我都会特别反感和讨厌。但是那一次之后,我开始同情起他来。
一日中午回家来午休,还在一楼时,我就听到一个年轻女人长一声短一声的近似咆哮“当心我揍你,你给我滚,滚,滚!”大中午的,谁家小情侣吵架声这么大?我憋着嘴不以为然地笑了。没想到,随着我走上楼梯,咆哮声逐渐变得清晰起来。直到我走到自己租住的那间,才清楚的确定以及相信,这是隔壁一位年轻妈妈对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的咆哮。
直到这一天,我才知道,在高科技高素质高人文的今天,还是有年轻妈妈对孩子讲“揍你”、“滚”之类的话的。更搞笑的是,大概十分钟过后,小孩停止了哭泣,该妈妈唱起了动听的儿歌“妈妈好,好妈妈,宝宝爱妈妈……”孩子也用稚嫩的声音重复着“妈妈好,好妈妈……”原先咆哮的妈妈咯咯咯的笑声从隔壁传过来,让我啼笑皆非。
在这样一个家庭这样一种教育方式下成长起来的孩子将会有怎样的个性与气质呢?当时,带着对这个问题的深深思考,我艰难地进入了复杂的梦乡。
然后,我闻到了一天当中最好闻的味道。煎鱼的香味。中午到了,某一家勤劳的主妇或者煮男操起了锅碗瓢盆,烹饪一顿温馨的佳肴,顺带,也富裕了我的鼻子。
接下来,除了窗外滴答的雨声和偶尔一两声高空抛物的闷响之外,一下午无事。
傍晚来临了,下班的人们就像归巢的鸟儿一般唧唧咋咋地拥满了楼下狭窄逼仄的电梯,这栋私人违建的在房屋密密匝匝的城中村中赫然耸立的二十多层的大楼里住满了密密麻麻的人,有些人衣着考究,有些人有私家车,有些人是一家几口其乐融融,也有小情侣,小商贩,农民工……一个简单的社会环境的缩影。
他们的声音长一阵短一阵的,开门关门,吆喝着等电梯……我的思维也受到了引诱,飘到了楼下,飘过了挤满电梯的人群,飘出了一楼那个背面贴着“不用钥匙,直接用手就可开门”告示的简易防盗门。
不知受到了什么的召唤,我居然无意间看到了紧邻我租住的这栋“高楼”的另外一栋“赫然耸立”的高楼里,原本一楼开放的回收废品的四五个齐刷刷的大门面居然被贴上了很长很大的封条,就像古装剧上打成叉叉贴上去的那种,一模一样的还原。更搞笑的是,原先污浊无比的卷闸门以及几个卷闸门之间不多的暗红色墙面都被漆刷一新。是大运会的力量么?可即使办大运会,也会有怀着好奇心的外国游客走进这污水淤积的小巷里来转悠么?
然后,别家晚饭时间的饭菜香将我的灵魂召回进肉体里来,我想起了自己昨天炖好的冬瓜排骨汤没有喝完。这时,隔壁又响起了叫骂声和小孩的哭声。好像是小孩把刚添好的饭洒在了地上,引起了年轻而又没有多少耐心的妈妈的一顿成人之间才会有的谩骂,真的,毫不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