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牧羊村
作者:对读时间:2024-11-14 00:27:48热度:0
导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些天来总想喝点酒,白酒行,啤酒也行。于是在一个晚上,下班回来的路上就在一家烧烤摊子旁停下,要了十块钱的羊肉串,两瓶燕京啤酒,来抚平这些天来心中那股酒劲兴起的波澜。羊肉串还没有烤好,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些天来总想喝点酒,白酒行,啤酒也行。于是在一个晚上,下班回来的路上就在一家烧烤摊子旁停下,要了十块钱的羊肉串,两瓶燕京啤酒,来抚平这些天来心中那股酒劲兴起的波澜。
羊肉串还没有烤好,酒却先上来了,看到酒就顾不得那下酒的嚼料,打开瓶盖就“吹”了起来,一口气,下了半瓶酒,但是却没有一丝一毫喝酒的感觉,好像喝的不是酒,而是一个口渴的人对着矿泉水瓶子猛饮。唉,怎么端起酒来却没有了感觉呢,以前不是这样的呀。唉——
感叹中,我的思绪已飞到了淄博的牧羊村。
牧羊村是淄博的一家烧烤店名,其实说店有些勉强,确切地说应该是一家烧烤很出名的院子。和平常的农家院子不同的是,桌子比较多,大约有一百多张。由桌子的数量也可看出这里的生意不错,或许因为它的土里土气,给人一种亲切感的缘故吧。其实我第一次去对它的感觉并不是很好,感觉有点乱糟糟的,但一坐下来就感觉不同了,对它的土里土气有一种亲切感。由于有了这种感觉,去年的冬天,我成了牧羊村的常客,每周至少要去它三两次。和我常去的有老戚、老付、钟波,偶尔还有几位以前的女同事。老戚曾是一家出版社的副编审,下了海,可日子过得很郁闷,老付曾是一家很出名的杂志社的编辑,因一人在他乡孤寂也回了山东,钟波和我都是刚毕业。几个人凑到一块,喝酒的兴致就来了。
那时候我辞了职,就住在淄博南营,每天就是看看书,写写字,年纪轻轻的,竟过了一些奢侈的日子。他们在一家图书公司工作,很忙,可忙里也要偷闲,于是常常相约到牧羊村吃上它一顿。有时候是骑自行车去,有时候坐出租车去。他们上班的地方离火炬大厦不远,一到快下班的时候,就发短信通知我到火炬大厦下边的集合,我就自行车一跨,飞往大厦下,基本上每次都比他们先到。有一回下大雪,他们让我打车过去,我自从出了小区的大门,就睁大眼拦出租车,可雪太大,路不好走,出租车很少,我边走边寻觅,一直走到柳泉路都没能拦上一辆,到火炬大厦他们正瑟瑟发抖的等我呢。我们在火炬大厦下等了一会仍没有车,就步行去了。不能等太久,等太久到那里就没有座位了。我们边走边拦车,这样既可节省时间,还可节省几块打车的钱多要上几串羊肉串。谁知一路上车少得可怜,直到广电大厦才拦上一辆出租车,几人卷缩着身子扎进车里,对司机说声“牧羊村”,我们就开始谈论喝什么酒了。
老戚说喝啤酒,老付说喝白酒,钟波喝得少,没发言权,我是统吃,啥酒都无所谓。商谈的结果是,老戚要了一捆啤酒,老付要了一瓶白酒,我帮他们三人喝。那种氛围,那种感觉,才叫真爽,至今常常想起,回味无穷。
我们吃的不是很多,一般要上四五十块钱的羊肉串,再要上两包小饼,一碟酱,一把小葱苗,就可以吃饱了。在碳炉摆在桌子上,半熟的羊肉串送上来的时候,我们就开始动手了。不过羊肉串不会马上就烤熟,但我们的嘴也不会闲着,而是在烤的时候先把小饼吃掉,垫垫肚子,这样喝酒吃串才比较舒服,不然大冷天空着肚子喝啤酒身上打寒颤。喝白酒就没有这种感觉,而是越喝越暖。
吃完小饼,羊肉串也熟了,就可以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了。在这里,你可以把最粗俗的吃相表现出来,不用在乎邻桌的人怎么说,一是人家没这闲心情,二是大家都是这样,无拘无束,来此地就是放松心情的,即便看到了,也会说这人真豪爽,不会说这家伙咋这屌样。吃的时候还可以烤些大蒜就着吃,味道很不错的,那一股子蒜香,也很能让人增加食欲。我们就常常烤蒜吃,大蒜是不要钱的。
我们喝酒是不用杯子的,用杯子太没劲了,而是对着瓶子“吹”,“吹”起来就没有量了,可能一大口,也可能是半瓶,还有可能是一瓶,这要看状态而定。
我们不是动物,都是活生生的人,所以,在吃的时候,总要说些话。我们谈的内容很杂,九流三教,无所不谈,不过我们谈得最多的就是文学和女人。谈文学是因我而起,因为我是无知者无畏,初生牛犊不怕虎,所以在他们面前也不怕班门弄斧,总爱把自己正在写的或将要写的小说拿出来谈谈,看看他们有何高论。当我把构思说出后一般都能得到他们的好评,可写出后再让他们看看,就会有很多遗憾。不过在遗憾中,我也进步了不少。这是他们说的,应该不假,因为我们从不把话藏在心里,有啥说啥,不用顾虑什么。谈女人也是因我而起,那时我正在追一个女生,可在追女人方面,我是个天生的弱智,他们就给我指点,教我恋爱战术,无奈这比写小说还难,无法把他们的“真传”用在实践上,令他们很失望,笑我还是回老家让老娘找个媒婆介绍一个算了。
在乱侃中,笑声里,酒喝完了,肉也吃完了,肚子也饱了,身上也热乎了,那就走人吧。
想起那从前,对比一下这眼下,孤身一人流浪在京城,心中好不凄凉感伤。给老戚发短信,说我的心情。他说他在济南的家中,老付也去了济南工作,说等我回济南再叫上老付与钟波,在济南的回民小区吃羊肉串,那个地方的也不错,以前也吃过几次。我说一定会去的,那现在这酒没感觉就没感觉吧,回了山东再说。
于是我把羊肉串大口地吃完,提着半瓶啤酒,就回我寄居的小屋了,啰哩啰嗦地写了这么多,也该结束了,就用我寄居在北京南郊时,也同样是想起牧羊村及友人做的那首打油诗做结尾吧。
朔风凛冽雪纷纷,蒲公故里谈鬼神。
曾是牧羊村中客,今又飘零独自饮。
2005年11月于北京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