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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虽说找不到一把灵魂的刻刀可以随意雕琢,但你灵动地放弃后,快乐才会注满你的心房——题记张老汉是村里出了名的倔老头儿,不但能说会道而且识文断字,能理论过他的人很少,近七八年以来,他们家的官司打过来打过去,
虽说找不到一把灵魂的刻刀可以随意雕琢,但你灵动地放弃后,快乐才会注满你的心房
——题记

张老汉是村里出了名的倔老头儿,不但能说会道而且识文断字,能理论过他的人很少,近七八年以来,他们家的官司打过来打过去,他家的事便成了头条新闻,村子里大人孩子全知道,尽做了人们茶余饭后、街头巷尾最好最热门的谈资。
你看吧,三人一堆儿,五人一堆儿,嘀咕的,都是他家那点儿事儿,再加上张老汉这几天,听说是抱着棺材打盹儿的人了,更成了热点新闻,有人说:“这人倒了,官司也就结了。”还有人说:“整个地打了一辈子的官司,还是没有结果,可怜啊!”一时间,沸沸扬扬,说啥的都有啊!
话说那一天,太阳都老高了,还不见张老汉起来,平时这个时候,他早去地里猫着腰儿干活去了,打西红柿的杈儿或者给菜喷点药,反正他从不在屋子里闲呆着,做累的时候,就坐在地头上,吸一袋子旱烟,吧嗒!吧嗒!吸完往地头上找个小石头一磕打儿,今儿个总不见他起来,是怎么了?
他的儿子开着出车去了,家里,只剩下儿媳妇和五岁的小孙子在家,儿媳小玲早早地做好了早饭,等公公起来吃,见他不起,也想是累了,让他多休息一会吧!便随手拿起扫帚扫起了院子,也生怕婆婆一会从娘家赶回来后,回家又说三道四,饭早了晚了的,没个完儿子,这话又说回来,这一等二等,还是不见公公起床,只好让儿子小宝儿去喊爷爷,门插着,小宝儿在门口一边用小手拍着门儿,一边喊着:“爷爷爷爷”,叫了几下,见里面没人应,这小玲就急了,三步并做二步,使劲用手拍了几下门板儿,还是没有回音,没有办法,只好搬过来一个板凳儿,站上去往屋里一瞅,这一瞅不要紧,只见公公早斜躺在炕头上,还好,是面朝外,闭着眼睛,只见嘴巴还时不时地动着,象是想要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不好,小玲心下紧张起来,急匆匆地把窗子推开,小心爬上去,咕咚一下,便从窗户里跳进了屋子里。
要尽快送医院才行啊,只见小玲紧着打通了电话,找来领居小三,开着他家的农用三轮车,急忙回屋又拿了钱,收拾了急用的一二样东西,帮小三将公公抬上车,坐着车就跟着往医院里去了。
匆匆忙忙赶到了医院,经过抢救,张老汉醒是醒过来了,同时,也有一个不幸的消息,时间不长便传遍了整个村子。
张老汉得了肺癌,晚期,放疗、化疗都不管用了,也就是到了没药可治的时候了,只剩下两三个月的活头,只有回家等死的份了。
小玲懵了,心里想不通,还不到六十岁呀!只说看着他这几年的官司打下来,头发白得有些特别,身体不比以前,总直不起腰来,咳嗽也是续续断断地,不过几声呀,只是近来多些,也没往那上面想啊!总以为是打官司生闷气,心情不好,也见他常常闷在屋子里不出来,只是一根一根地抽烟,因为心里不顺畅和婆婆也不和,所以连带生着闷气总也融洽不起来,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不象别家的老夫老妻那样,欢欢喜喜地坐在一起聊天。原本这小玲也不是省油的灯,但见家里的空气不好,所以,有不顺心的也就咽下去了,这一病,可怎么办?小玲也是边想将来可能发生的事,边皱起了眉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再说说张老汉还有两个女儿,都嫁出去了,一个离娘家较近些,接到电话,听说了这事就急着跑回来了,进门见了老父亲,眼泪就止不住地刷刷地往下流,嗓子哽咽着一句话没有说,本来打电话都嘱咐好了,见了面不要哭,千万不能露出马脚,要瞒着张老汉,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病情,好好地让他心静地活几天吧!
足足,有七八年了吧!张老汉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天天晚上躺在炕头上边生气边琢磨,这官司又不是咱没理儿,为什么就没有人给做主呢!在县里打官司的时候,那个黑了心的法官,硬是歪着理说。哎!还有医院的那个眼科医生听说确确实实很正直,不管他们怎么贿赂也没有达到目的,硬是没有给那家的人出假证明。这官司打到中级法院还是不行,现在打到省高院了,我就是想看一看,天下还有没有说理的地方,真是“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吗?也不知道这法律是怎么定的,证据也有假的,假的就能把人坑死,我就不信了,“人争一口气,树要一张皮”,我就是要争这口气,一定得争,不然我在村子里多少年的威信不就全没了。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再说了,那二尺多的地皮本就是我的,给了他们,我死了我没脸去见我的爹娘、我的祖宗啊!思这想那,春去春来,花开花落,张家在那二尺地皮的官司的事上,做了多年的文章,还在继续……
这么多年官司打下来,也是事出有因!在张老汉的新房盖好的那天,他的大娘的儿媳跑来,说房子的东头那块地原是他们家修来的小片地,是他们家的,这样一来你们盖房子了,也不能白白送给你们要了,就在那地方用石头彻了一个二米见长的小石墙头。
这小墙头正好在他们新房子的东头出门口的拐角处,张老汉的儿子不让,非要拆了,那家的儿媳还有张老汉的大娘用手护着墙,一怒之下,张老汉的儿子用力推了那个儿媳妇一个跟头,这下子不要紧,一下子惹恼了那个脸上长着一块印记的女人,顺手抄起来一把和泥用的铁锹儿,生生在张老汉的儿子的头上从侧面拍了下来,大小伙子也没招住,当时只觉得嗡地一声,后来到医院诊断:“耳膜穿孔”,那家那个脸上长“记”的儿媳许是朝里有人吧!在那块“记”上做起了文章,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有了法医的诊断书,证明是外伤所致,真是“假做真时真亦假”呀!张家人更是“怒从心中起,恨由胆边生”,两家人齐心要打官司,一场官司由此拉开了序幕……
亲情的颜色在此时显得苍白起来!
也曾听到人们说起过,两家人奔走的情形,政府部门、法院、检察院,张老汉由一个终日在田间侍弄菜园子的老百姓,转眼变成了一打官司的专业户。不但学到了很多的法律知识,坐在农家的地头上,说起来也是一套一套地,就这个官司,调查阶段、取证、一审、二审,出结论。不行,再上诉,再一审、二审,也不时骂着法院的人有黑吃黑喝黑拿,吃了这家的也吃那家的,自己也为了官司能早早地结束,也不例外给他们送礼、请他们吃过饭啊!不过理在自己这儿,也只是为了早一点结案,能安安身身地过几天好日子,不过后来听村子里的人说,另一家也是请饭、还送礼,不过觉得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