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爱情
作者:昏狂时间:2024-11-13 21:03:20热度:0
导读:一大清早,太阳一有些强烈的透过窗户照进了博物馆,我眯着眼睛看着馆内的一列列玻璃柜……这是一家关于生物学的博物馆,主要收藏一些化石之类的东西,也都是一些不怎么重要的化石,有时候到了参观的旺季,会多摆设几
一大清早,太阳一有些强烈的透过窗户照进了博物馆,我眯着眼睛看着馆内的一列列玻璃柜……
这是一家关于生物学的博物馆,主要收藏一些化石之类的东西,也都是一些不怎么重要的化石,有时候到了参观的旺季,会多摆设几个柜台,以放一些生物标本什么的,博物馆的规模不是很大,可以说有点小,工作人员加上馆长也就不超过二十个人。馆长姓许,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大家都馆她叫许馆长,平时总穿得一身朴素,而且很整洁,大大的眼镜常常被她往下拉一拉,但她人还是很和气的,一个月前,我刚出大学门就进了这家博物馆的门,不禁有些失意,她拍着我的脑袋告诉我好好锻炼锻炼,我心里一阵好笑,博物馆有什么好锻炼的啊,抓贼?还是破案什么的。博物馆其余的也都是些比我大的多的人,只有小雨和我一样,她和我一道毕业来到这里的,但不是在同一个学校,每天大家都是很平淡的忙碌着,讲解、整理资料,有时候还会打扫卫生什么的,每天几乎都是平平淡淡的。
我悻悻地迈着有点沉重的脚步走到了个柜台前,一只手托着下巴在那里发着呆。“真不知道这样的素然无味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自叹着。
突然,一卷报纸递到了我的面前,我抬了抬头,是小雨,她一手递拿着报纸,一手攥着抹布,用眼神示意我让一下,“今天的新报纸,一边看去啦!”
我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说:“有什么我可以干的嘛?”
她摇了摇头,说“活少的可怜,你还是一边看报纸去吧!”
“哦,那谢谢了啊!”我轻轻转身离开了,看到报纸上竟有一个女人为爱情自杀事件,我不禁咋舌。
忽然听到门口有一阵脚步声,我顺势望去,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太太在几个人的搀扶下正径直朝馆内走进来,那老太太看似很有资历的样子,旁边搀扶他的人显得很是小心。
小雨走了过去,我也跟着走了过去,并问道:“老奶奶!您有什么事情吗!想看什么?我可以给你讲解啊!”
老人笑眯眯地看了看我,乐呵呵地说:“好孩子啊!我想见见您们许馆长,不知她有没有空啊?”
“有的,有的!”小雨笑着说。
几分钟后,老人颤颤地坐在了馆内中央服务台的旁边,我和小雨也围了过去。
老人看了看馆长,乐呵呵的说:“辛苦啦!许馆长!”
馆长一脸迷茫的样子,笑着问道:“大妈啊!您有什么事情吗?”
“嗯!”老人点了点头,“我想赠送给贵馆一件我珍藏很久的一块化石!”说着,她的目光停留在了柜台内一件件石头上了,几秒钟后,她用颤抖的手从怀里掏出一裹红布,轻轻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把布打开,果然是一块石头!
许馆长眼睛似乎一亮,职业性的把这块石头放在眼前端详着。
“三叶虫化石!”我心里一喜,因为我看到石头上明显是一个虫子之类的动物,但仔细一看,便自我否定掉了,因为那虫子根本不是什么三叶虫,他只有一副可怜的骨架而已。
“大妈啊!这石头不错啊!谢谢您啊!”馆长扶了扶眼镜说。
“呵呵,馆长奸笑了,您也许看的出,这块石头并没什么,很普通而已啊!”老人的目光穿过玻璃窗,停留在窗外的河面上,“唉!刚才我在桥上看了看这河,看了很久,变化很还真的很大啊!今天是我85岁生日,唉!人老了啊!再过几个月我也会离开的!”
馆长、小雨和我都有些惊奇地看着老人。
“癌症!”老人笑着说,“我想在我走之前给我自己留点东西,给别人也留点东西!馆长啊!可不可以在我说我的事情的时候,播放口琴曲啊!我还带了CD!”说着老人又颤颤地从怀里掏出一卷红布,里面应该装的是CD盘吧!“声音不要太大啊!免得打扰了别人!”递过来的时候,老人补充了一句。口琴发出的轻快旋律就飘在了我们身边……
“65年前的今天,呵呵,也是我20岁生日的时候,是不是很巧啊,这天晚上我却从家里跑了出来,因为那时我爹很顽固,他逼着我嫁给镇里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就只因为他很有钱,那时候我还是读过一点书的,思想还是比较开放的,怎么也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那时候正是抗战时期,外面的世界本身就乱作一锅粥,从家里出来后,就跟上了红军的队伍,因为我会唱几句乡戏,加之还读过点书什么的,就被安排到了部队里的文工团,闲暇的时候为同志唱上几段或者讲个故事之类的,但是啊!闲暇的时候毕竟是少的,那时候部队常常是急行军。”
老人停了下来,喝了一口小雨端来的茶,脸色不知是因茶还是因事,显得有些微微红润了,她笑着,感觉似乎回到了战火点燃的从前。
“文工团的工作毕竟是很少的,有时候连里根本用不到的,那时候连长就常常安排我去炊事班帮忙,时间久了,和班里的同志就如一家人似的,那时候,我心灵手巧,班里的很多事情被我弄的井井有条,很多时候,不管忙还是不忙,我都喜欢唱上几段子,班里的同志就很高兴的听着,班长老徐还跟我学过呢!学的很不带劲,惹的班里的同志笑了好一通,连长有时候还风趣的说,炊事班是全连最开心的地方。
不久后,班里的一位比我小不了多少的同志得到了我的注意,他的左手衣袖子是空空的,常常被他缠在背后,用一只手忙着事情,很少见到他笑,竟也没听他见个过话,后来班长老徐偷偷告诉我,他姓程,大家管他叫程子,他的左手是小时侯去山里砍柴被野狼给撕去了,好在命没有丢。他不说话是因为他的舌头被日本人给割去了,连同他母亲也被杀了,但也庆幸他终究没丢掉自己的小命,他比我要早得多到部队,考虑到他身体残疾,就被安排到了炊事班,他整天是闷闷的,但干活还是很卖力的,大家都还是很喜欢他的。
程子干起活来确是很卖力,很早就见他为同志烧开水,晚上的时候也忙到深夜才去睡觉,有时我在为同志唱段子的时候,会偷偷看上他一眼,他仍是面无表情,眼睛时不时看着远方的,那时候我心里也有点感到难过。
一天凌晨的时候,连队在一个谷口打了个漂亮的伏击战,炊事班负责送去食物,我和程子还有另外几个同志背着食物和水赶去谷口,一路上尽是山路,很不好走的,他们走的很快,瘦弱的我常常气喘吁吁地落在后面,程子看了后,就将我身上的两个包裹拿到了他背上,并让我腾出一只手抓扯着他的空袖子跟他一并走,看着他驮得跟小山似的,我挺不好意思的说:‘让我来吧!我还可以坚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