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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结婚的那天你一定要来做我的伴郎,因为我们曾经承诺过要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题记有谁说过“这个世界上最累的事,莫过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碎了,得自己动手把它粘起来。”此刻,家伟就坐在我的对面,我被一种
结婚的那天你一定要来做我的伴郎,因为我们曾经承诺过要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
——题记

有谁说过“这个世界上最累的事,莫过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碎了,得自己动手把它粘起来。”此刻,家伟就坐在我的对面,我被一种近在咫尺,远在天涯的感觉所浸透,萧瑟的残阳中有火红的枫叶飘落,窗外是北国独有的寒冷,室内却是一派沁入心脾的温馨,恍惚的以为时光又倒回到了一年前,我在错觉的幻引下漫无目的的沉醉,陷落,在现实与过去之中觥筹交错。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我回到了现实,想到了伤痛,打了一个寒噤,冷的感觉再也暖和不起来。装饰温馨的亭阁、淡雅悠长的音乐、浪漫而富有诗意的吊脚藤椅,一如昨天,一切似乎都在轮回,一种从未有过的心酸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掌心。
“小雨,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家伟重复着快被他重复糜烂的话,他的眼神中写满了歉意,他惶恐的搓着双手,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搅动咖啡的手突然失去了节奏,我的心被扯疼了,目光跳过他的脸,望着窗外,淡淡的告诉他我下午还有会议,先走了,失陪。他的嘴唇颤动着,眼圈是潮湿的红色,起身欲走时他一把握住我冰冷的手:“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语调中充满了恳求的味道“对不起”我落荒的逃也似的冲进了出租车。那一刻,我听到了心碎的声音,是他的也是我自己的,上车后发现慌乱的手已解不开自己的衣扣。

和家伟认识纯属偶然,那时我以一名校园实习记者的身份采访了本市的军队先进个人代表,那次的采访很顺利,新闻稿也在第二天的早报中上了头条,我骄傲而自信的脸上一改往日的淡定,突然有种想打电话告诉受访者好消息的冲动,我们就这样认识了,窗明几净的大学生活在他有一朝没一朝的电话陪伴中结束,我顺利的进了一家杂志社。也许,所有的故事都是有往后的,写在纸上,归为艺术,古老而长常新的故事也就有了待续的可能。
一切都在云淡风轻中渡过,只是这样诸如白纸的平实无华的日子,在他浓烈的笔墨下变换了色彩,交往的两年后我们像所有的情侣一样,在雨后斜阳的余晖中漫步,在街角的屋檐下听教堂的钟磬,与所有的情侣不同的是我们见面的机会太少,他是一名军人,赋予政治色彩的身份,让我们饱尝着分别的痛苦。虽然如此,距离却没有冲淡我们彼此相爱的颜色。他,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驱我一世沉寂,挡我此生风霜。我以为此生都会等于现在。两年后的那个大雪天,我不顾亲友的强烈反对与他回了青岛老家见他的父母。火车奔驰了三天三夜碾转了几天才到大山深处——他的家中。一对年迈的父母,一个乖巧的妹妹。破败而整洁的院子,低矮的围墙,一派与外界真空的气息,这似乎与一路摩登的现代化的景致有着巨大的反差与出入,我怔在了那里,他低着头默默的看着我:“让你受委屈了,我带你去城里的宾馆吧”他的父母欣喜而讪讪的打量着我,淳朴而善良。我被眼前清新、秀丽、静谧的风景所吸引,我深深地喜欢上了那里。邻里和亲戚们都纷纷赶来看我这个从大城市来的姑娘,这个即将办理手续与家伟完婚的准新娘,在大山深处我是唯一的大学生。那些天里,家伟一如往常的对我百般宠爱,在他父母满意的微笑中我看到了深深地呵护,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有这样一个无可挑剔的归宿,此生足矣。

但是,如果给一段幸福的故事加上一个可怕的“但是”那么这个故事也就有了它宿命的悲剧性。那一天,和他在沙滩上照完婚纱照后,家伟就被伯父匆匆的叫回了家,在独自返程的路上我用自己生平的第一笔收入为他的父母挑选了饯别时的礼物。回到“家”中,我被一种突如其来的凝重吓了一跳,家伟低着头在烟雾缭绕中狠狠的吸着烟,印象当中他是不抽烟的,伯父的双手合拢抵在眉宇间陷在沙发里久久的沉思,伯母则坐在小妹的床边握着小妹的手,轻轻的抽噎,小妹的眼睛微闭着,苍白的脸上有豆大的泪水滑过,我不知所措的呆立在原地,轻轻的问:“伯父伯母,你们都饿了吧,我去给你们做新疆正宗的拉面。”这是我来他家要做的第一顿饭,无人回应,我欲转身就被家伟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倒在地,在天旋地转的晕厥中我听到了家伟的怒吼:“把我妹害成这样你还有脸回来”接着是伯父对家伟的训斥:“打什么都别打自己的女人……”小妹声嘶力竭的哭着,惊恐万分。
我的嘴角流着血,额头也在毫无防备的摔倒中擦破了皮,脚踝在高跟靴中错了位,全身都像喷血一样的疼痛,一切霎时都安静了下来,在家伟充血的目光中,我扶着墙角慢慢的站起,缓缓的走回了卧室。如果这个过程是一部电影,那凄楚的画面,配上哀伤的曲子,我想它一定是悲剧的扉页中异曲同工的绝妙之笔。一切准备停当后,我拉着沉重的行李箱与早已转换了角色的伯父伯母做着道别,取下伯母送给期待已久的准儿媳世代传下来的珍贵玉镯,取下家伟送给我的唯一信物——军绿色的哨子,静静地放在了家伟面前的茶几上,默默的离开了那个曾经让我无比温暖的“家”,我像一只被主人厌弃的小狗,拖着长长的影子狼狈的走着,曾经的一幕幕在眼前变换的姿势重演着,“我有一个小我十岁的妹妹,我很疼爱她,但我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这个哨子送给你,军人的天职是绝对的服从命令,我不在你的身边,只要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哨子响起,我就会在第一时间赶到你的身边,把哨子交给你,把心交给你。”这些诺言在那一刻袭裹着曾经所有的幸福、快乐、艰难、痛苦一并露出了嘲讽的微笑,那些无法继续寄托的倾慕,在泪水翻滚的一瞬,全然尽毁,并生痛意,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狂风夹杂着漫天的飞雪斜斜的抽在了我灼烧的脸上,也许,一切都该结束了。我怕重蹈覆辙于父母那破败不堪的婚姻,没有温度的家只有大把的钞票和无尽的争吵,像是地图上的掠影,从此天隔一方,天涯陌路,起点是无端的暴力那么往后的日子呢?拖着浮肿的脚踝,我慢慢的走着,毫无方向感的我在那个陌生的空间里像陀螺似的打着转,身后传来家伟急促的脚步,我拼命的挣开他的手,他变了型的脸上浮现着不容分说的霸道,他不管不顾的将我粗暴的塞进了车子里,去往医院的路上疼痛化作豆大的汗珠和着泪水一并流进我酸涩的嘴里。没有打麻药,我的脚被医生生硬的掰回了原位,在我昏厥倒下的一瞬间我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