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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磊订婚了,就在今天,从早上九点开始,到晚上九点,一直在放着烟花,闹得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了。新娘不是珍,而是珍昔日的闺中密友琴。这一整天,琴都在磊家,迎着磊家的那些亲戚朋友,露出无比明媚的笑容,像一个正
磊订婚了,就在今天,从早上九点开始,到晚上九点,一直在放着烟花,闹得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了。
新娘不是珍,而是珍昔日的闺中密友琴。
这一整天,琴都在磊家,迎着磊家的那些亲戚朋友,露出无比明媚的笑容,像一个正式的女主人。磊,也自豪而骄傲的样子,常常抽空拉着琴的手,来到自己的卧室里,偷着亲吻她一下,再在她的胸前吃一下豆腐……
他们,谁都忽略了,珍现在的心情。珍,像一个已经被废弃不用的旧自行车轮胎,静静地搁在一个少有人光顾的角落里。
这一天,一整天,珍都把自己反锁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吃不喝,任母亲在外面唉声叹气,也不开门。
为什么?磊,为什么你要这样伤我的心?为什么?琴,你要在我背后捅我一刀?珍艰涩地吞着口水,擦了擦满面的泪,闭上眼睛,她又躺下了。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坐着或站着了……
一会儿,她拉开梳妆台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本相册,斜躺在床上一张一张地翻阅着。这些照片,还是磊当初刚刚追求她的时候,一起的合影。只是,当时的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它们会成了他们爱情生活的“遗照”……
两滴泪,滑落在相册上,落在他和她的脸上、身上,那些灿烂得赛过向日葵的笑容,也莫名地蒙上了一层雾……

“笃笃笃……”有人敲门了,可是,珍没有回应。
“珍,磊和琴打电话来了,说……请你去一下。”母亲艰难地说。
珍仍然没有出声。这天天,她关掉了手机,不想接听任何人的电话,没想到他们就把电话打到母亲那里了。
天下,竟然还会有这样大言不惭的人,抢走了别人的男朋友,还请她去给她做陪衬,还要不要脸了?更可耻的是磊,他喜新厌旧,却还厚颜无耻地要请我去看他们的“幸福生活”,他还是不是人啊?
珍的泪,越流越急,抽泣声,也越来越粗了……好一会,她举起手中的那本精美相册,对着地上猛地一砸。一声清脆的响声,像是相册在哭泣。
“珍,听妈的话,磊早点提出来分手,对你也是一种解脱。若是结婚了,他才这样,你就更惨了。所以,孩子,庆幸吧……”珍的母亲,平时话语并不多,可是今天,她的话令珍顿开茅塞。她“忽”地一下,跳下床来。拉开门,一把扑倒在母亲的怀里。
母亲抱着失意的女儿,眼睛里满是血丝,珍不知道,其实这件事传开来后,母亲已经好几个晚上没合眼了,每天每夜想着的就是如何说服和开导自己的女儿珍……

“珍,对不起!”怎么会有磊的声音?
“珍,对不起!”怎么会有琴的声音?
珍抬起模糊的泪眼,看见那对此时她最讨厌的男女穿着礼服并肩站在自己家的客厅里。
“呸……你们还来干什么?炫耀你们的幸福吗?”珍不想失去风度,母亲从小就教育她“伸手不打笑面人”,既然他们带着微笑而来,珍就不能没有礼貌,可是,她又实在做不到虚伪地笑着向他们祝福——那不是她,真实的她。
磊显然很为尴尬,毕竟,过去他是珍的男朋友,而且好得都叫珍的父亲为爸爸叫珍的母亲为妈妈了……于是,磊低下了头,用比蚊子叫稍大一点的声音说:“珍,你打我骂我吧。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别怪琴。”
看他那小样!还没过门,他就护起她来了。珍悲哀地咬着下唇,不去看磊,目光却无意地落在了琴的脸上。
琴今天穿着一套白色的礼服,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本来就白嫩的皮肤和玲珑有致的身段儿。珍叹了口气:这样的女人,就是我见了也舍不得移开双目,又何况磊是一个男人呢?罢,罢,罢,我不跟你们计较,你们也不要在我这里故意让我丢人现眼吧……
“珍,我有话要和你说……”琴终于开口了。
“有什么好说的?你们不就是要我的祝福吗?好,我祝福你们。现在,你们可以离开了吧?”珍急急地说完,就回转身,要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珍的母亲耸耸肩膀,无奈地对琴和磊苦笑了笑,她想她和女儿对磊和琴能做到的也仅是如此了。如果,把对情敌的宽容规定一下极限的话,她相信她们母女俩都已经到了极限了……
“珍!我有很重要的事,真的真的很重要……”琴赶在珍进房门的最后一刻抵住了房门,不让珍把房门关上。
珍很恼火,冷冷地站在门口,那双眼光像一把刀,如果它也能杀人的话,珍都想拿它杀人了。
“琴,我想你记住:这是我的家,我可以做主吧?”言下之意:我没到你和磊的家去闹事,就够朋友了吧?
“珍,是真的,跟……刘翔有关!”磊在外面急急地叫了起来,似乎唯恐珍真的把琴关在门外。
跟刘翔有关?珍呆住了:怎么会?

琴趁机轻轻地一挤,就挤进了珍的房间里。然后,她轻轻地拉着珍的手臂,将珍拉到她的那张大床上……
珍的母亲叹了口气,客气地给磊泡了杯茶,又给珍和琴也泡了一杯。然而,她走到珍的房门前时,门又被从里面锁上了。为何弄得这么神秘呢?珍母不知道。她只是顿了顿,就将两杯茶又端回来了。孩子们的问题,她希望能让孩子们自己解决。
这真是一个慈爱有加的母亲,也难怪,珍能够这么宽容地对待自己的情敌与抛弃自己的男朋友,这都是珍母教女有方啊。

大约十一点钟的时候,珍的房门开了。不过,珍母没有看见珍出来,只看见琴出来后就替珍将房门又给关上了。然后,琴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对珍母说了声:“阿姨,对不起!”
“喝杯茶吧。只是,凉了。”珍母仍然不失风度地将那杯准备给她的茶递了过去。
琴的脸又红了,她也难忘记,自己在珍家里吃过的饭和喝过的茶一样多,与珍也情同姐妹。可是,现在,她却做了“第三者”,成了珍前男朋友的订婚女友……

琴和磊挽着手臂走了。珍没有出来送行。
他们走后,珍母轻轻推了推珍的房门,发现门没有上锁。于是,珍母就干脆推开了门。看不到女儿的脸,做母亲的实在是放不下心……万一,她一时哪儿想不开,有个三长两短,叫她做母亲的还怎么活?
珍盘腿坐在那张大大的床上,眼光直直地看着门的方向。然而,母亲从她空洞而没有变化的眼神里知道她其实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