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的幽香

我睡在丽江，醉在丽江。
因为，刚刚参加了我初恋加爱人的“闪婚”婚礼，他的婚礼在玉龙雪山上举行。在午夜里醒来，这次不是酒后的口渴，是一条短信。
“对不起，这样的夜晚你应该不会寂寞吧？不知谁在夜里拥抱你，他应该是很幸福的。不过，洁婷，在自己的新婚之夜，我确倍感孤独，空虚得无助！醉不醉是自己内心在作怪，我特别清醒，现在。是一种很清醒的痛苦，你知道的。发个短信，打扰你了，永爱你的程风。”我一时来气，一个洞房花烛的男人，在午夜给我发一些不清不楚的短信，是要祝福我的“剩女”时代的到来吗？或者是还要继续以后保持和我的情欲关系？想到这，把手机奋力的摔在床头的镜子上。
“咣哴”一声，在这个时候想起，当然是使宾馆值夜的人不得安宁到天明。不过倒是便宜了明天打扫房间的女孩，随便把手机拿去一修，可以抵她两个月的薪水。
从现在起，我有权利选择我的生活，面对大海，春暖花开！我要跋山涉水，我不再轻易在红尘中，让自己感动。
我要向前走，我必须要向西行走，因为我知道西边还有我向往已久的泸沽湖，传说那是一滴眼泪，还有那个神秘的走婚民族——摩梭族。
我选择了步行，我要远离轮胎和汽油承载给我的厚重。还有多年来手机带给我的辐射，还有网络、信息时代给我的疲惫。这些东西，让我在每一天讨厌起自己身上的赘肉。最直接的原因是我希望我回归，灵魂也好，肉体也好，我希望我尽快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所以不要逼我伟大，我伟大起来吓死人。
我要在这片掩埋祖先骸骨的土地上，寻找出唯一实在的东西，那就是我失去的东西。我又失去了什么东西呢？我不得而思。
丽江人家是好客的，饿了就找户人家，哪怕是和他们吃丽江粑粑的正餐，也是如此的有滋有味。
一路上真的有许多惊喜不断，我还看到一些藏民在路边、家里谈冬虫夏草的收购生意，他们把双方的手藏在他们长长的衣服袖子里，让我倍感好奇，以为他们是友好的“握手”，其实不然，是谈价格时的商业秘密，这个奇怪的谈判方式我是印象深刻。我也发现他们的大多数人都是“语言家”，因为在丽江地区做冬虫夏草的生意人，基本上会藏语，摩梭语，纳西语还有彝语，当然汉语就不用说了。
在四川、西藏做冬虫夏草的生意人随处可见，在云南少些，不过能收到一些物美价廉的货。在衣服袖子里谈价格，对于我来说，可是一种好玩的行为魅力，找了个藏家大叔，我也伸手进去体会体会，不过我的小手在他宽大的藏袖里什么也摸不到，好像以前看过一篇文章，说的是近代“药材的生意经都在袖子里”，我不懂生意经，这个袖子里的秘密，留给我的是历史的沉淀和厚重。
我惊喜于我的发现，还对自己的聪明暗自狂笑，认为我适合做考察类的工作，为什么政府不给我个考察官员当当，真是浪费人才。
女人的自作多情有时候真的比男人来得多，而且又那么不可理喻。
我累了在农家的床上休息，闻着农民的汗，和自己的汗味儿相比，也没什么区别呀，那是以前在四川老家一样的味道，我能感受得到，这几天的步行我确实没条件打整自己。到让我找回了最初的农家小妹林洁婷的身影。
其实我多年来要逃避的东西，就像这泥土气息和汗味儿，在生命中又会轮回，或者谓之回归，你根本无法逃避。
不过注定是回不去了，只能是一种暂时的回归。
生活给了我许多小惊喜，需要我去慢慢适应，对于没有什么东西是有意义的人来说，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的全部生命的意义都是人民币和肉体，另一种是他们的生活永远不粘（nian）人民币。前者和我们的生活极其相似，后者我没碰见过，在我的理解当中,只是理论上的存在。
无论你在现实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从踏入摩梭土地的那刻起，人生就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我走进泸沽湖边上一个叫“大鱼坝”的村子里，这里没有像束河和泸沽湖镇上，有被旅游开发的喧嚣，
在丽江古城里，束河，及丽江地区每个村庄，都没有城墙，属于不设防的民族。当年的“木”姓土司因不愿受“困”而拒绝在其城周筑建城，到成全了四方的来客，我可以容入他们的每一户人家，享受远嫁归来的公主待遇。
我在地球上唯一的女儿国度里，寻找着自己的女儿梦。

我的不经意闯入，打破了一个大爷的黄昏。
一个大爷，银发仙鹤的在一个四合院了待着，他面对着火塘，在他旁边一个小方凳上，摆着一盘金黄色的玉米。一壶酒，他用筷子扒开火里的子母灰，有规律地放上三粒玉米，等玉米在灰里炸开，他挑出又大又白的那粒，放在嘴里，“哑炮”或形状差的把它遗弃，然后就是泯上一口小酒。
他的这种动作是多年来重复的，这点一眼能看出来，我喜欢这里，更喜欢这个大爷，因为少年时我也曾经在冬天，拎个火盆，找些树枝“笼”火烤，想让火大些就拎起火盆甩，绕圈。最兴奋的就是烤红薯，炸爆米花的孩提记忆。
我决定在大爷家住下来。
大爷惊喜我的到来，他有五个孩子，都在各地做生意，谁来接他，他也不去，因为他要守着他的四合老房，守着他的记忆。
其实，我在后来谈话中知道，这些孩子的母亲都不是同一个母亲，大的几个也就是大爷“走婚”时留下的，解放后因为结婚的事，几个家庭都有意见。大爷他和几个情人都没多少感情，包括孩子。他“走”不动了，也不想走了。
每到吃饭的时候，特别是村里有什么红白事，大爷就被人请到家里，做在最尊敬的位置，他是村里共同长者，共同的爷爷，左邻右舍负责他的吃饭问题。
而晚上的小酒、爆米花也成了他习惯的爱好，二两小酒下去，他就会和我聊过去的走婚岁月。
有几次我就趴在他的腿上睡着了，把自己睡回了童年。像只小猫。
有一天，领家给我们送来了碗“鸡豆粉”，鸡豆粉其貌不扬，甚至可以说是“长相难看”，但口感细腻，下饭和下酒均有出色表现。凉吃可以拌酸醋、酱油、葱花、蒜、麻油等，消暑开胃；热吃可用平底的锅抹了香油双面炸黄，加上调料，放点韭菜、香菜，味道独特，他的制作，我想也应该很有民族特色的，因为我在别的地方没有看见过这种东西，我第一次吃的时候，还不敢下“嘴”，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