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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天复六年,冬。京都,大雪。长乐宫内,一个女子倒在白皑皑的雪地上,飞绵的雪花飘着,落在眉间,发间。女子空洞的目光望着宫门口,紧紧望着,从未移开,仿佛在等着什么人出现似的。手指动了动,苏锦突然觉得心里
一、
天复六年,冬。
京都,大雪。
长乐宫内,一个女子倒在白皑皑的雪地上,飞绵的雪花飘着,落在眉间,发间。
女子空洞的目光望着宫门口,紧紧望着,从未移开,仿佛在等着什么人出现似的。手指动了动,苏锦突然觉得心里有些疼,然后这种疼不疾不徐地从胸口蔓延开来,一点一点侵蚀她的身体。
祎郎,祎郎……那是她春宵时刻轻吟他的名字。
入骨,入髓。
那天,他亲口对她许诺:“锦儿,等我凯旋,我会带你回东河谷,我们隐居,再也不过问世事,只过属于我们的生活。”
那天,她没有告诉他,她……已经有孩子了。
三年朝久相处,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虽短,但这是她一生的华丽。
花落人逝,这一年的等待终究是落了空。
不过,她不怕。
她总会找到他的,她只盼他能慢些,这样她便能和他一起走过那奈何桥……
残阳照在大地上,苏锦手里的玉佩闪闪发光……
次日,皇宫传出消息:三公主苏锦,薨,举国同丧。
二、
三年来,华国新帝苏轻云自登基以来,励精图治,百姓安居乐业,华国入鼎时期。
京都街上一片与往常一样繁荣,热闹,然而皇宫里却人心惶惶。今日,皇帝特地去长乐宫看记三公主,也就是先帝的爱女,新帝的爱妹苏锦,却发现长乐宫中已无她的身影。
誓死不和亲。
这是三公主唯一留下的东西。
皇帝大怒,出动御林军搜索皇宫,却一无所获。
天复三年,三公主失踪。足有三年之久。
苏锦本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竹屋里,时不时传来一阵药香味,清香诱人。
“你醒了?”一道深沉的声音响起。
苏锦愕然,她连忙望去,只见一男子白衣飘袂,星眉剑目,左手端着一碗药,修长的手指节节分明,深遂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男子将药递给她,冰冷地吐出两个字:“喝药”。
她愣愣地伸出手去伸碗,又鬼神差地一口喝下,将药递还给他。等她回过来神来,房间里已空无一人。
当然,除了好。
几日过去,苏锦的身体开始好转,偶尔可以下床出屋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但不会太久。
这几日,她已经把事情的所有都想明白了。
那天她去向皇兄请安,却无意间拿到了丞相提议让她作为和亲公主远嫁宋国。
起初,皇兄并不同意,但丞相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一向疼爱自己的兄长同意了这次和亲。
苏锦贵为公主,本应该受此大任,甘心情愿,偏偏她的母妃是个江湖女子,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就连她母妃的封号和她的公主封号都是等母妃去世后才有的。
尊贵的公主流落人间七年,七岁后,先帝亲自接女儿入宫。九年了,苏锦始终忘不了母妃死前对她说得最后一句话:“一入深宫,犹如入地狱。我儿,好自为之。”
于是苏锦当时回宫便收拾好包袱,让贴身侍婢为自己拖延时间,而她偷偷地逃出宫去,本来按照她的计划,只要南下去外公外婆那里,谁知路上一群黑衣人将她追杀至断天崖。
她记得她从断天岸上跳下去,她跳进了水里。
或许,她是被水冲到此处,又被人所救吧。
只是,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那个男子了。
这几天,她已不再吃药了,每天睡醒后便看到放在床头旁小竹桌上的饭菜。即使要如厕,也只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将她带至茅房。
她以为她以后的日子会一直这样,直到一个月后。
苏锦刚刚吃完早饭,便看那个男子大步走到她面前,一言不发。
沉默间,男子伸手扣住她脉搏。半响,男子才抬头看着她:“姑娘伤势已好,可以离去。”
离去?意思就是让她离开这里?不,不行,且不说出去会不会遇到危险,就算没有,她也舍不得离开。
她倔强地抗拒:“我不,我要一辈子留在这儿。”
男子身形一顿,许久才说:“理由”?
理由?苏锦犹豫了,理由是什么?难道跟她说自己要在这儿僻难?
见她久久不语,男子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一双小手拉住男子的衣袖,苏锦小声地说:“理由是你。”
男子闻言,转身,静静地看着她,不语。
苏锦被这种目光看得烦心,她终于按压不住地大声道:“我的理由是你,我喜欢你。”
语毕,苏锦反应过来羞愧想去撞墙。恐怕他会笑话好吧?苏锦暗自想着。
苏锦低头,低头,再低头,恨不得把头伸进肚子里。
愰然间,温热宽大的手掌附在她脸上,动作轻柔,像是在抚摸自己心爱的东西一般。苏锦愣了一下,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的眼眸,那双眼眸充满了宠溺与温柔。
苏锦沉醉在他的温柔里。
她听见他说:“既然如此,那你便是我的,不要再离开我,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苏锦身体一颤,杀了她?好恐怖,苏锦觉得自己像是逃出了龙潭,又八了虎穴。
晨风从窗口吹进来,拂过两人的身躯。
女子静卧在男子怀中,满屋柔情,又是一幅美丽画卷。
三、
自从那日后,东方祎去哪儿苏锦都会跟着,除了如厕。
只是苏锦感觉到很奇怪,之前照顾自己的那个女孩似乎再也没出现过了。苏锦不只一次去问东方祎,可是他总沉默不答。
这天下午,东方袆正对着一盘棋出神,苏锦看着那张俊颜想入非非,不由地脱口而出:“你说你年呆在这深山老林里,为何会有衣服穿,有饭吃,还有房子住啊?”
东方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是如何进来的?”
苏锦一拍脑袋,讪讪地说:“对啊,你可以出去的嘛,呵呵……”
东方祎并未理她,苏锦只好干笑着。
呵呵……,她又冷场了……。
“那你为会姓东方?”苏锦实在找不到话说了。
东方袆的眼里一片复杂,就在苏锦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东方袆站起来坐在苏锦旁边,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放在苏锦手里。
“这是社会的玉佩,本应由我娘交到你手里的,可惜他们已经不在了。”无视苏锦震惊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