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阑珊
作者:崩霣时间:2024-11-22 10:25:24热度:0
导读:(一)那天傍晚,28岁的我有生以来第n次交了桃花运。我在“韭”字形的校门口度了一小会儿的步,就有一个美女同学秋风紧千里迢迢地跑来找我。那时太阳还懒洋洋地不想落山,我们就在校门口引人注目地打了半小时的羽
(一)
那天傍晚,28岁的我有生以来第n次交了桃花运。我在“韭”字形的校门口度了一小会儿的步,就有一个美女同学秋风紧千里迢迢地跑来找我。那时太阳还懒洋洋地不想落山,我们就在校门口引人注目地打了半小时的羽毛球。完了,她还不情愿走的样子,我不得不象征性地客气一句:“老同学,能否赏光进寒舍小坐片刻?”
谁知她大方得很,冲我暧昧地一笑说:“我正有此意呢。”
我碧云天只好前面引路,把她带进我的“双人宿舍”,恰好另一男同事有事外出。我的“狗窝”还算清静。象征性地掸了掸桌椅上的灰尘,她就与我面对面地在一张半旧的桌子前坐了下来。她双手支颐,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脸如蝤麒,齿如瓠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真令我坐立不安,仿佛八辈子没见过美女似的。其实,我不安的主要是因为隔壁的宿舍太安静的缘故。
偏偏桌对面的美女同学双目炯炯咄咄逼人地看着我问:“老同学,你有心事吧。是不是在校内有女朋友,怕她吃醋呀?”
我慌忙说:“没有,没有。”更加如坐针毡,心里嘀咕着:“眼光够毒的,一眼就看了个穿。”
东拉西扯地聊了一会,天就完全地黑了下来。但她还没有走的意思。是吃晚饭的时候,是请她留下来共进晚餐还是打发走人?都不妥。一时难以定夺。她此来究竟何意呢?我心里乱猜一气。虽说是高中时的老同学,可那时我碧云天心高气傲,单纯得很,从没和任何女生套近乎,和她秋风紧的关系也就一般而已。为什么事隔六七年后她还不远万里地跑来找我呢?而且她的目光捉摸不定闪烁其词。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别人会怎么想?况且又逢良辰美景,我要与柳下惠比谁能够坐怀不乱吗?我开始胡思乱想,越来越不敢青眼看她。而她则始终微笑着,风度优雅极了。我无意间窥见她嘴角的右下方有一颗小青痣,在她微笑的时候一闪一闪的,很具魅力。这更令我坐卧不安。
“碧云天,你饿了吗?我请你出去吃饭好吗?”
我不能继续装糊涂了。否则,也太不像个男人:“还是我请你吧。”
我话音未落,秋风紧就趁机站起来,伸伸懒腰:“坐了好半天,腰都酸了。”说着就绕到我身旁,想挽着我胳膊的样子。
我碧云天虽说没见过猪走路,还没吃过猪肉吗?
正在我们刚要肩并肩向外走的时候,宿舍的门突然“咚咚”地响了两下,同时一个熟悉的女声问道:“碧云天在吗?有人找你。”
一听声音,我就知道她是我隔壁的雁南飞,我的美女同事。她是08建筑班的班主任,而我则是08服装班的班主任。服装班72个学生,70个美女,剩下两个男生也阴气十足,只有我碧云天稍具几分阳刚之气,长得又帅,深受学生爱戴。而雁南飞的建筑班70个男生,剩下的2个女生都是花木兰,谁说女子不如男?也只有雁南飞这个班主任稍具女人味。
我拉开门,雁南飞和一个面色惨白的女子正站在我宿舍的门外。那个女人叫黄叶地,是我们学校附近南郊饭店的女老板的大女儿。她中等身材,白白胖胖的,五官还算周正,双目虽小却也有神。此刻,空气中飘着缕缕异香,我猜那肯定是从黄叶地袭来的。她本就白细,此时又擦了厚厚的白粉,因此在淡淡的月光和阑珊的灯火下显得更加惨白。
面对三个美女,我平时风流倜傥能言善辩的本领突然都跑到爪哇国去了。一时间,我实在招架不住。幸好,雁南飞说:“人给你找到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聊。”边说边转回身,冷冷地瞅了我一眼,“砰”的一声,无情地关上了她宿舍的门。
我汗呢!表面却故作镇静地说:“黄小姐,找我有要紧的事吗?”
谁知她反过来却对着秋风紧说:“这位美女是谁?长得有点像你。是你姐姐吗?”
我心里暗骂:“蠢货。是你姐姐还差不多!”嘴上却不得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高中同学秋小姐,这位是我熟人……不太熟的黄小姐。”
“碧云天,既然黄小姐找你有事,我就不打扰了。告辞。”秋风紧依然修养极好的样子,同时转身向黑朦朦的夜色里走去。
我不知如何是好,谁知黄叶地却异常热情地拉住她的手说:“秋小姐,我怎么好把你赶走呢。我本来也没什么大事。不如我们仨到屋里坐会儿。人多热闹。再说,这么黑的天,你一个美女走岂不害怕?”言下之意,我要留她们过夜似的,我汗颜。
“她一个人往哪里去?”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没想到,她秋风紧和我六七年没见面了,怎么就突然从天而降,来到我的面前了呢?她从哪里来的又要到哪里去呢?太可疑。我傻傻地想了很久,想不出个所以然。
她们反而都拉着我的手说:“碧云天,进屋坐坐吧。”
天!她们把我当客人了。真傻了。她们两个陌生人倒很快熟了起来,仿佛我是生人似的。我们仨坐在那张半旧的桌子旁。
“真不好意思,我今天来得不巧,打扰你们了。”黄叶地的脸在暖黄的灯光下好看了许多。
“没什么。我是随便打这路过来看看老同学的。”秋风紧笑道。那颗小青痣一动一动的煞是可爱,“碧云天,我们好几年没见了吧?”
“是啊是啊。”我木讷着。
“你们还是继续你们先前的话题吧。”黄叶地的脸正对着灯光,我突然发现她的右嘴角也有一颗小青痣。
“我们的话题……呵呵”秋风紧突然清脆地笑起来,“你来的时候,我们正打算到南郊饭店吃饭呢。”
“咯咯咯”黄叶地笑得更加清脆,“那可是我家的饭店啊。不如,我叫服务员把饭菜送来,这样就不耽误我们聊天了。”黄叶地的小青痣也一闪一闪地发着光。
不久,饭菜就上齐了。我的宿舍里顿时饭菜飘香觥筹交错软语呢喃。她们俩左右夹攻,你一杯我一杯,我很快就不胜酒力,众人皆醒我独醉了。
(二)
我舌根发硬头重脚轻浑身燥热,踉踉跄跄地走到墙边,镜子里一张关公脸与我醉眼朦胧地面面相觑。他是谁?我像一根木桩似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老同学,你的酒量真不错。再喝一杯好吗?”不知谁在和我说话,声音柔软可触,性感十足。一只温柔的手臂搂住我的脖子,另一只纤纤柔荑摸着我的脸。我感觉又被灌了一杯。
“不……我……不能……再喝了。”一个含含糊糊的声音说。像是从我体内发出似的。
“说这话就说明你还没醉呢。海量啊,咯咯!来,听话,再喝这最后一杯。”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