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悲歌
作者:宗姬时间:2024-11-13 17:47:19热度:0
导读:一条爆炸性的新闻在街头巷尾传荡:“张发死了!”“咋死的?”“听说是气死的。”“这麽多的钱,咋还气死了呢?”“嗐!就是钱惹的祸!”……这就奇了,好端端的,钱怎麽会惹祸呢?原来这张发是这一代有名的大富翁,
一条爆炸性的新闻在街头巷尾传荡:“张发死了!”“咋死的?”“听说是气死的。”“这麽多的钱,咋还气死了呢?”“嗐!就是钱惹的祸!”……这就奇了,好端端的,钱怎麽会惹祸呢?
原来这张发是这一代有名的大富翁,两个儿子也都各雄据一方,经济实力十分雄厚。父子三人形成三足鼎立之势,事业蒸蒸日上,如日中天。按说应该是形成强大的经济联合舰队,乘风破浪,势不可挡。谁知却成了三国鼎立,战火硝烟接地连天,斯杀纷争不绝于耳。最后才酿出了一坛难以下咽的苦酒,——富豪儿子为了金钱战争而气死富豪父亲的天下奇剧。
在惊奇之余,不免油然产生出一种寻奇猎艳的闲情逸致。于是便破天荒的细心打听起来,以探究竟。
等把“戏文”仔细阅读之后,不免又觉的扫兴。为什麽?太简单了!就是一个字,《钱!》分‘赃’不公,气死父翁!
但在倍感扫兴的同时,心底深处却又生出一股莫明其妙的凄凉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悲凉的感觉在心中游荡就象幽灵一样在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缠绕着
自己扯不断理还乱的绵绵思绪。
先不说张发的辉煌。单就他的死来说,也确实够让人心酸落泪的。六十多岁的人了,又腰缠万贯。两个儿子两个孙子。一个闺女发嫁给经商大户,也是财源茂盛,富达三江的主儿。一个外孙女儿,活泼可爱。本应该是安享天伦,其乐融融,谁不眼馋?但就是这三股宝貴的《根》,就象三把锐利无比的尖刀,割他的肉,扎他的心。
这张发出生在世代商贾之家。可能是血缘的关系,自幼聪明灵俐,能言善变。成人后即进入了国家一家大型机械企业当了采购员。走南闯北,见多视广。在当时是盛名显赫的手眼通天的人物。改革开放后,他所在的企业走了下坡路。当时企业由于逐步陷入困境,就大力提畅停薪留职。让职工走向社会,下海某出路。他凭着敏锐的洞察力,抓住了时机率先报名。不但得了个积极响应党的号召的美名,还得到了许多政策上的优惠。更重要的是,凭着多年当采购员这一特殊职务所打出来的天下,抢先出击,顺利占据了有利阵地。迅速的包揽了电信,邮电等官办部门的五金加工、来料加工配件的业务。当时大家都还在朦胧之中:原材料便宜,终端产品价格却不低。利润十分丰厚,真可谓不尽财源滚滚来。时间不长,就积累了雄厚的资金。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很多人还在梦中沉睡未醒。留恋继续享受那大集体大锅饭所赋与的悠然自得的余波。眼看着混不下去了,仍然做着《食之无肉,舍之有味》的困难决择。张发就不同了,他仗着迅速膨胀起来的经济实力,争分夺秒的抓紧开发这块还可称做处女地的市场经济领地。
他以五金加工厂为母厂,又开了一个机械加工厂和一个机动车配件厂。两个儿子一个人一个厂,投资都差不多。他是个精明人,对搞经济运作熟门熟路。对两个儿子都不偏不正,让他们在统一个起跑线上起飞。市场是不用愁的,他早以打通了关节,门路通天,一路绿灯。一开始就明却了责权利:父子三人各人管各人的厂,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即日起各人厂的全部财产归个人所有。销路市场出现问题,他仍然负责。两个儿子啃着这不用本光得利的大馍馍,喜出往外,精神抖擞的投入了金钱争夺战。父子三人象三个造钱的机器一样,日进斗金,迅速占领了本地区经济的半壁江山。
老子有言: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这句话还真准。自从张发金钱滚滚以后,妻子的身体却日渐衰褪。整天价请先生搬大夫,药锅子不断。打针吃药不见效,又成天进城下府住医院。发的财越大,病的就越历害。你说奇怪不奇怪?更蹊跷的是,大医院都看了,就是找不出病来。
这张发没了辄,只得求助于神仙界。家中又整天姑娘神汉不断,纸马香锞成抱的烧。进进出出人不断,折腾个没完。但每次都是一开始管事,过几天照旧。最后人爬不起来了,就又上大医院去看。这回可真查出来了,傻眼了——癌症晚期!
这人一摊上癌症,花钱可就成了无底洞。张发仗着有钱,到顶级医院治。好好歹歹,翻翻复复,拖拉了好几年。花钱上百万。可是也没有买回命来,最后还是一命呜呼。
这一下张发就象被抽掉了脊梁骨,六神无主了。为什麽会这样呢?原来这张发的妻子可不是一般的人物。精明强干,理财有方。说话斩钉截铁,办事干净利索。全家人对她是即信赖又依赖,是一个主宰家庭命脉的铁腕人物。张发事业的成功起飞,各项部署的井井有条;资金安排的恰到好处,父子们心无顾虑的放手大干,都与她的缜细周密的运筹决策,精明巧妙的排兵布阵有关。她这一撒手西去,可把个张发给坑惨了。因为这张发大大咧咧惯了,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楼钱的耙子,管钱的漏子。妻子在的时侯,混了钱往妻子手里一缴,花钱的时侯再和妻子要。一推六二五,不操闲心
。妻子一去世,忽然没了这个依靠,真是大舍手,总觉的手忙脚乱,力不从心。就象钻进了迷魂阵中,左闯右撞,没了主张。
俗话说苍蝇不抱无缝的鸡蛋。妻子在时,后宫律法严明,如铜墙铁壁。纵有覸觎者,也只能望洋兴叹。妻子西归,内宅空虚,等待已久的向阳花们,便争先恐后的乘虚而入,引发了激烈的后宫争夺战。
张发的厂内女工不少,有一个一直占据着重要位置。是厂里的元老派。她是厂理的会计。其实这样安排不怨张发,是他妻子的主张。张发当时也怕外人说咸的道淡的,更怕妻子这只母老虎打了醋坛子受不了。但是妻子却说女人心细谨慎。经她眼的人错不了。并且都是女人,她早晨晚上的管起来方便。
要说他妻子的眼力也的确不差,她挑的这个人精明强干,拾的起来放的下。在厂里放下耙子就是扫帚,干活干净麻利,处理业务仔细明白。把厂里的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家中又没有什麽大牵扯:一个丈夫在家干庄稼,没别的本事。光知道在家干活看孩子,对老婆言听计从。唯唯诺诺,是一个典型的怕老婆猴子。三十多岁的年令,精力充沛。身材适中,模样俊俏。巧嘴良舌,能说会道。上下喜欢,人缘忒好。张发的妻子对她又喜欢又信任。就象亲娘儿俩一样,亲密无间。
厂里的大权在不知不觉中逐渐落在了她的手中。在其他的女工中也有两个一直设法借机接近张法。这些情况外人看的很清楚,这几个女人看着张发那胀鼓鼓的钱袋,垂涎欲滴。当时张发就象金钱铸成的红太阳一样,热哄哄的耀眼无比。这几个女人就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