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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若是不能与他白头,便让他忘了我也好。我能做的,也不过是为他求一段良缘,儿孙绕膝罢了。与他之间的点滴,便留于我一人回味即可。━题记[引]“花神大人,我随你回去可以。但求宽我两日,让我将身上的俗事都了结了
若是不能与他白头,便让他忘了我也好。我能做的,也不过是为他求一段良缘,儿孙绕膝罢了。与他之间的点滴,便留于我一人回味即可。
━题记

[引]
“花神大人,我随你回去可以。但求宽我两日,让我将身上的俗事都了结了,也算是有始有终。”她平静地对着花神说道。“罢了,我应允你就是了。”
“你与我同饮下这杯水,从此生死不相往。”她决绝地对他说道。他以为她不爱了,便喝下那碗水,转身走了。又怎知她的心犹如万箭相穿?她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忍着泪,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于她的视线之中,她才捂着心口痛哭“我怎舍得,舍得忘记你…”
那日诀别之后,她便与花神回到了神界,向那月老给他求了一段良缘,又找了求子观音给他的夫人求了对龙凤胎。而自己却终日在那花殿之中,悉心照料着她那成林的石榴树,再也没有出过花殿半步。

[一]
她是石榴花仙转世,而他只是一介书生。她的降生,成了她家里最大的喜事。她的爹爹是乡里唯一的先生,而他便是她爹爹的得意门生。故此,她与他从小便认识,可谓是青梅竹马。她自小便爱缠着他。“瑜哥哥,不要读了嘛。陪我玩会,就一会,好不好?”她坐在他身边扯着他的袖口说道。见她这般缠着,只好放下竹简,无奈地说:“漓儿乖,等我读完这篇文章,便陪你去玩。”她叹了叹气,只好点头答应他。他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额头,笑着说:“这样才乖嘛。”她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他读书,不过半时辰,她便听得昏昏欲睡,手撑着头说:“瑜哥哥,读完了没有?”他知道没有耐心,温和地说:“好了,漓儿,我陪你玩,可以了吧?”她猛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牵着他的手便往河边跑。
“瑜哥哥,你看那树上的青果好大,我去给你摘一个。”说罢,她便爬到树上,他担心地说:“漓儿,快下来。”他可哪里知道她只会上去,却不会下来,她坐在树枝上大哭起来:“瑜哥哥,我下不来。”他倒是哭笑不得,心想着这世上怎么会有她那么个傻乎乎的丫头。“你跳下来,我在下面接着你好了。”他无奈地说道,将双手张开。她点了点头“嗯……我数321,瑜哥哥一定要接住我。3……2……1”她闭着眼睛跳了下来,整个人都跌在了他的怀里,压得他倒在地上,虽是这样,可他却死死护着怀中的她。“瑜哥哥,你没事吧?”她站了起来,仔细地给他检查身上,他捂住手臂站起来。笑着说:“傻漓儿,我没事的。”“还说没事,手都受伤了,怎么可能没事。瑜哥哥,下次我再也不调皮了。”自从那次他受伤之后,她便再也没做过什么危险的事了。那年,她十三,他十六。
[二]
她十六那年,他生了一场大病。她听乡里年长的老人说过,乡南边的悬崖峭壁上开着一种花,若将那花采下,兑上半碗人血,方可治好他的病。她不顾爹娘的阻拦,说什么都要去把那药寻到,半夜里便偷偷地溜了出来。等她采到那药时,早已是满身伤痕,但却心挂着他硬是撑回了他的的家中,为他熬好了药,才是倒在了他身边。待她爹娘找到她时,只见她的衣服早已被划烂了。他终究是被她从阎王爷那里拉了回来,他听他娘说,是她不要了自己的命,将他救了回来。他听说她为了救他,弄得满身的伤,心疼不已,还生气地说:“这个傻丫头,总是这样让人担心她。”但却是对她充满了歉意,语气中也带着心疼。她知道他爱生病,所以专门去跟大夫学医。他只以为她是喜爱学医,也没有问她什么。殊不知是她为了他才学医的,直到那次,同窗的人取笑他说:“也不知你这愣头愣脑的书生,怎么让我们的漓小师妹为你学医的。”他才明白原来她学医术是为了自己。他才懊恼地抱怨自己怎么才明白,她坐在院里看着树上的桃花,却被从后面来的他吓了一跳,她顺了顺气,不悦地说:“瑜哥哥是坏人,净是吓漓儿。”他听她这样一说,急忙解释“漓儿,我不是故意的,一定要原谅我。”他一有空,便爱和她在一起,他以为与她之间,不过只是兄妹之情而已,殊不知这份情正在悄无声息地变化。
[三]
在外人看了,他与她很是般配,真可谓是郎才女貌。大伙,本就等着喝他两人的喜酒,却不曾想她那日入山之后,便迟迟未归。
她在山中,遇到的人正是百花之神━花神。从花神口中,她得知了自己是天上的石榴花仙转世,今日花神便是来带她回去的。她放心不下他,“花神大人,我随你回去可以。但求宽我两日,让我将身上的俗事都了结了,也算是有始有终。”她平静地对着花神说道。“罢了,我应允你就是了。”就这样,她才回到了乡里,退了他与她订好的亲事,他知道后,气急了,冲上门来,想问她个究竟。他站在她面前,不可理解地问道:“漓儿,为什么?为什么要退掉我们的亲事?”她不敢看他眼睛,淡漠地说道:“我不过是把你当兄长对待,并未爱过你。”那日之后,他便再也没来找她。她要走了,她将他约了出来,诱他喝下花神送与她的忘情水“今日,你与我同饮下这杯水,从此生死不相往。”她决绝对着他说,他无奈喝下,喝完便转身走了,又怎知她的痛彻心扉。
第二日,她死了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乡,而他却早已忘记了与她的点滴,只是听着她的名字会莫名地难受。她死的那年正好二十。
[四]
她回到神界之后,便去向月老给他求了段好姻缘,是他与那江外员女儿的红线,还给他求了对子女。“你这样做不值得。”花神这样告诉过她,值不值得,或许是由她来决定的。这样做,她认为很值得。
此后,她便长居于花殿之中,再未出过花殿半步。偶尔也会派仙婢去那天河中,看看他的近况,只他安好,便也是放心了。有时想他的时候,她会笑,那笑容是那般的真,那般的甜。
或许,爱一个人,便只要知道他[她]好便足矣。相爱之人,又怎会怕最后的不圆结局,残破一点,留给自己的才是最深入心房的爱。自是会好好珍藏起来。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