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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听到敏素说若欣自杀了的时候,柳盈正在往室外挪在屋里窝了一冬的米兰。吃惊地丢下花盆,看着敏素的眼睛:“怎么回事啊?她为什么要自杀啊?”。敏素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受不了那种压力吧?”柳盈吃惊地半天都回
听到敏素说若欣自杀了的时候,柳盈正在往室外挪在屋里窝了一冬的米兰。吃惊地丢下花盆,看着敏素的眼睛:“怎么回事啊?她为什么要自杀啊?”。敏素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受不了那种压力吧?”柳盈吃惊地半天都回不过神来,初见若欣时的情景在脑海中反复盘旋着。
若欣是柳盈初次远离家门碰上的第一个吸引她的女孩子,吸引并不是缘于若欣的美丽,而是因为特别。若欣个子中等,穿一身她们那个年代不常见的牛仔服,齐耳的短发,走路的时候短发便随着她的步子一起跳跃着,皮肤白却没有红润泛出来,有点缺营养的样子,架一副黑框眼镜,两条细却极黑的眉便很清秀很炫耀地出现在镜框的上方,最吸引柳盈的还是那口她当时以为很标准的普通话。十五岁远离那个落后的偏僻小县城的柳盈很容易地被这种另类吸引着。羞怯内向的柳盈第一次主动地去接近若欣,还很荒唐地要认她为干姐姐。她倒是很激动的样子,逢人便说柳盈要认她为干姐姐,这让柳盈有点不好意思、不知所措起来。
若欣的家在市区一所大型的工厂家属区里,每个周末她都能回一次家,这让半年才能回家的柳盈羡慕不已。周末的时候,若欣极力地邀请柳盈去她家做客。她们这所学校建在郊区,最早的时候是一所医院,解放以后才改建为学校的,去市区大概要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一踏上去市区的公交车,售票员便开始嚷:“上来的往里走啊,赶紧买票。”柳盈急急地掏出钱来买票,若欣一脸安然的让柳盈买了车票。经过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程,柳盈带着一点渴望一点忐忑走进了若欣的家。她的家不大,两间隔开的小屋,收拾的还算整齐。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她父母很热情地听若欣介绍柳盈是她的干妹妹。柳盈拘谨地坐到了她们家的饭桌旁。米饭,只有一个菜,是柳盈只听过却从来没有见过的鱼。虽然柳盈在小县城长大,可父母都是干部,吃穿上从来没有受过任何委屈,但因为山区的闭塞、落后,所以她们那儿很少有吃鱼的机会,母亲整天忙于工作更不会去研究做鱼给柳盈兄妹吃。望着面前的鱼,柳盈心里暗暗叫苦,她听说过鱼刺的厉害。想吃鱼却又怕被刺给扎着,万一扎到可就糗大了,于是只好放弃,闷着头吃米饭,他们终于发现柳盈没有吃鱼的时候,柳盈的米饭也快见底了。面对他们的好奇柳盈只好拼命解释自已从来不吃肉,她们家人也都不吃肉。说这些话的时候,柳盈在心底祈祷:老天呀,惩罚我的谎言吧,我只是没有见过不敢吃鱼肉啊。多年后回想起这个情景来,柳盈都有点辛酸,她们那可怜的小城啊,在大城市的人们大鱼大肉大快朵颐的时候,她们居然连鱼肉都没有见过。
晚饭后,若欣说她们家人多,没地方睡觉,把柳盈塞到和她同一个家属区的同学家里,直到第二天返校的时候才露面。要是柳盈是一个阅历丰富的人的话,当时应该可以看出若欣的性格的弱点,或许就会籍此结束和她的刚开始萌芽的友谊,抑或去帮助她扬性格中的长避人性中的弱,只可惜柳盈当时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生日未过的懵懂无知的小女生。因为怕再去她家吃鱼,柳盈便从此再也没有打扰她的家人,若欣也没有再次发出过邀请。
国庆节之后,学校组织了兴趣小组活动,柳盈和若欣报名参加了乐器小组,她选择的是高雅的小提琴,而柳盈父母捎给柳盈的乐器是一把二胡,一看到它就让柳盈想起小时候看到的摇头晃脑的说书人,于是柳盈逃避了小组活动,也逃避了学二胡。多年以后柳盈为自己的行为后悔万分,可当时的柳盈却是那么的义无反顾的跑进了绘画组。之后的各种各样的比赛,一项项的活动让她们的生活充实又忙碌,,柳盈和若欣的关系也因为忙碌而淡化到了和一般同学一样的程度,有时候,甚至有一种好久都不曾谋面的感觉。比赛结束之后,若欣往柳盈的寝室跑的次数又多了起来,多半的时候她是来向柳盈借钱。因为父母都是干部的缘故,柳盈在父母都是农民的同学中便显得象是个富人,在人均月工资不足五十的年代,柳盈经常有父母托人捎来十块二十的零花钱,这很是让她们羡慕不已,差不多半年的时间里,柳盈的零花钱便十有八九通过若欣的种种借口落到了她的腰包里,宿舍里年龄大一些的同学便开始劝阻柳盈离她远一些,柳盈也厌恶了她只自己的钱的亲昵,便渐渐地疏远了她。如今想起来,原来十五、六岁时的友谊,建立和坍塌都是那么的轻而易举。
在班里柳盈是年龄最小的,过十七岁生日的时候,柳盈的舍友们为她开了一个小小的庆祝会,唱歌、跳舞,每个人还做了一件小手工送给她。大家亲昵地称柳盈小天使,疯了一样地一个个跑过来要抱柳盈,清一色女生的学校里大家就是这么自然而放肆。秀娟从门外走进来的时候,一帮人终于从疯狂中跌落回来,宿舍里刹时安静了许多。秀娟是隔壁宿舍的,外号小灵通,因为她总是知道许多同学们不知道的事情。这次来柳盈的宿舍肯定又是有什么新闻吧?“哎,你们知道吗?若欣最近总是鬼鬼崇崇的。”因为有过干姐妹的缘份,柳盈也竖起了耳朵。“你们没有发现,她最近衣着打扮都有了变化吗?”细细回想一下,确实不同以往,那身牛仔服早已不知道扔到了哪儿,脚上的方口布鞋也换成了高跟皮鞋,不过,柳盈以为是她年龄渐长的缘故,毕竟是姑娘家吗,只有柳盈这个今天才满十七的傻姑娘才不会打扮呢。“她最近老偷偷地去焦老师家,上个星期焦老师的爱人和孩子回天津了,她一晚上都没有回宿舍呢。”焦老师?似乎有点不可思议。那几年特别流行聘请老师,柳盈的学校就有许多外省聘请的老师,象柳盈她们的生物老师是河南的,班主任是东北的,听说焦老师原来是天津某工厂的,因为精通好几种乐器,所以便聘请他来柳盈她们学校当音乐老师,前一段柳盈报名参加的乐器小组就是他负责的。焦老师中等个子,宽宽的下巴因为胡子每天都刮得格外干净看上去显得有点发青,表面上看很老实,一副工人老大叔的模样。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啊?她那个人,就是喜欢讨点小便宜,别人给她一点儿好处就能引她上钩。焦老师的爱人是个家庭妇女,老实,又不会打扮自己,只知道整天钻在家里做家务,照顾两个孩子。哪儿会想到这些?恐怕被人卖了还要帮着数钱呢。”秀娟愤愤地说着。宿舍里的人交头接耳着,她们都比柳盈大,因为是毕业生了,所以有的已经在谈恋爱,有的甚至订了婚,懂得自然要比柳盈多。做为小寿星的柳盈早已被这个消息给冷落在一旁,一个人呆呆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