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小说 > 文章内容


导读:(1)小苏的真名其实叫苏沫,但是陈家明不知道。从去年九月认识到今年四月大半年来他都喊她小苏。先前他是问过她名字的,还是刚认识不久,但是苏沫随口胡扯了一句叫苏沫,语速很快,他只听见了她姓苏。九月份苏沫儿
(1)
小苏的真名其实叫苏沫,但是陈家明不知道。从去年九月认识到今年四月大半年来他都喊她小苏。
先前他是问过她名字的,还是刚认识不久,但是苏沫随口胡扯了一句叫苏沫,语速很快,他只听见了她姓苏。九月份苏沫儿搬到学校,明着是做教师,其实还担当着接待。那天校长把她叫一边语重心长的说:“小苏啊,你可是咱学校的形象代言,不如再担当个客服吧!这样咱学校也很有面子,工资我额外再补。“苏沫一听乐崩了,连脑子也没有转悠一下就屁颠屁颠地搬着书本水杯进接待室了。
其实她忘记了接待室门整天开着,而且厕所就在拐走廊地隔壁房间,乃方便必走之地。所有的人进出厕所须得经过苏沫这办公室,每天总会有不同的同事打招呼:“嗨!苏美女!”陈家明就是这么上厕所一来二去与苏沫儿熟悉的。本来苏沫并不知道陈家明是哪路神仙,走常了才知道原来他租学校旁边的两间小房子有个小不点工作室。
开始苏沫对于坐在接待室及其兴奋,每天看来来往往地人进出太有意思啦。今天小王没洗脸,昨天小李眼皮肿了,前天小刘拉肚子,她看的一清二楚,而且闲暇有人等厕所的空闲就会凑到她这边杂聊一会。日子真是爽歪歪。
但是好景不长,再美丽地风景也会眼疲劳,何况就那几个同事,苏沫闭着眼睛都知道谁有几根汗毛了。加之厕所隔壁嘛,虽然方便但感觉还是怪怪的,况且与同事也分开了,一个人在边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几天苏沫就焉了。
陈家明就是在苏沫焉了地时候来上茅房的。学校是不轻易见外面男人的,苏沫眼前一亮,从上到下把陈家明打量了一遍。个子近一米八,短头发,皮肤黝黑,一身休闲装,走起路来哐啷哐啷。哎,非帅男也非也。陈家明倒是很有礼貌,展开一只手臂学着邓爷爷大阅兵似的挥下手:“小姑娘早!”苏沫闷哼一下挤出一丝笑容算是招呼过内心却想:切,叫谁小姑娘!当本姑娘三岁孩子啊,我乃女人——成熟美丽之女子。
这样“小姑娘早!”地喊了两三天,陈家明终于没是耐住,跑来凑合,“小姑娘你怎么称呼啊?”快要凑到苏沫脸上,苏沫噼里啪啦地打字稍微后仰头也没抬地说:“苏沫,流苏—苏,泡沫—沫。”语速很快,听地陈家明一愣一愣地。他说:“我姓陈,以后喊我陈哥就可以。”苏沫想这男人真讨厌,脸对着女孩子说话不可以离得远点啊!陈家明似乎很喜欢说话,又补充道:“看你也就二十多岁吧,我比你大得十岁,我三十三过完年。”苏沫没有吭声,陈家明就不好意思的走了。苏沫抬头看了看他背影,他没有发福,年龄似乎显得小些。哈,老男人。

(2)
滨州的秋天略漫长,苏沫每天瞅着衣橱发愁,今天到底要穿哪件衣裳。她喜欢买衣服贵的便宜的只要好看统统收拢,年轻嘛不打扮老了就晚了,苏沫很看得开,工资月月光光,人送外号:“月光美少女。”那个啥的陈家明倒是很不一样,苏沫打见他第一眼就觉得他穿了个苏格兰条纹针织衫,再冷点就在外面套个夹克。偶尔很罕见地可能是出席正式场合才西装革履下,但总是因为脸部长相一般无法凸显成熟男人的魅力。陈家明倒不含糊地每天打招呼,偶尔还是蹭过来闲聊几句,时间久了苏沫也不是先前那样子抵触了,开始哼哈的回几句。陈家明总说:“小苏,你很腼腆地。”苏沫心里偷偷的鄙视下,傻蛋,我是讨厌你怎么在你眼里成腼腆了。
日子久了,从日常地闲聊中,苏沫得知陈家明结婚了,有个四岁的孩子,自己成立了个小工作室,雇了几个员工做点工程项目。他很喜欢谈自己的孩子,主动告诉苏沫宝贝儿子叫宇豪,长得那可是相当帅气。苏沫半信半疑地抬起头看看陈家明的脸,怎么也想象不出那孩子有多帅。
见识陈宇豪的庐山真面目是在进初冬地时候,不仅仅是陈宇豪连同陈家明的妻子一同见到,当然也是在那个茅房的必走之地。那天苏沫仔细打量了下小家伙确实很帅气,看眉目似乎还是随陈家明的,但苏沫更啧啧称奇地倒是陈家明的妻子,那叫一个棒啊!一六五左右的个子脑后轻挽个髻,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细眉细眼,根本不似有了孩子的女人。皮肤很好,穿着毛衫裙子,既有少妇的韵味又有优雅地姿态。她拉着小宇豪的手,孩子则一个劲地问:“妈妈,我们和爸爸一起吃饭吗?”声音奶奶的甜甜的。
苏沫母性大发啊,一个劲儿感叹,多美好的家庭啊!可这么好的老婆孩子怎么就让陈家明给摊上了呢?哈哈,真有福气。那个陈家明还从来不提自己婆娘,感情配他只是下嫁。
再见陈家明地时候苏沫本能地多了许些羡慕,不免多寒酸了两句。大抵是嫂子真漂亮啊!陈家明没有回答却问:“怎么样,我儿子帅吧!”苏沫嗯嗯地点头,说你多幸福啊,全天下地幸福全集中到你身上了。陈家明破例没有再胡侃呵呵了两声匆匆走了。

(3)
滨州的冬天开始了。风开始刮,是西风。苏沫办公室的门口正冲西面,门又不能关,即使关上了,上茅房的人总是不停地推开。苏沫彻底蔫了。虽然有挡风玻璃也开了暖气衣服裹了一层又一层还是冷地慌。
陈家明上茅房的频率似乎总是比别人高,弄得苏沫更烦,门啊,吱嘎——开了,吱嘎——关了。小风一吹——嗖嗖地。
苏沫躲着脚冲着陈家明喊:“拜托,关紧门。”他回头:“对不起,我起你吃饭,我请你吃饭好么,真抱歉。”
陈家明真要请苏沫吃饭了,三番五次地咨询苏沫是否有空。苏沫变着法子拒绝,对于第一次他靠她那么近说话本能地还是残存着怀疑,况且姊妹们闲暇就讨论,结了婚地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吃着碗里地还看着锅里地,没事就想请美眉吃饭,还总是对自己老婆避而不谈,或者是大肆宣扬自己老婆如何不好,以博取同情,这些小伎俩!
苏沫再听到这些的时候,就不自主地往陈家明身上套。找借口请自己吃饭,对自己老婆避而不谈,哇咔咔,真的是哎,这就是老男人的伎俩。整个冬天苏沫一看见陈家明眼睛就不自觉地翻。一旦听到吃饭,头更是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或者她直接就说:“别光请我啊,我们学校女孩子多了,都请着我就去。”陈家明就很无奈:“我和他们又不熟悉。”“切切,俺也和你不熟悉!不熟悉呐!”陈家明就悻悻地走了,说改日吧。
那天苏沫在练课。老远就听见陈家明的员工领着孩子过来上厕所。背后挂着苏沫画的《小猫钓鱼》的漫画,孩子看见漫画激动,就跑着过来看。苏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