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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打牌有牌友,下棋有棋友,打麻将自然有麻友。麻友一词虽不顺口却也顺理。膘子和幺鸡不说是生死挚交倒也算得上一对相当不错的麻友。膘子是在麻将桌上认识幺鸡的,渐渐的多了来往,很是互帮互助起来。膘子新添贵子,家
打牌有牌友,下棋有棋友,打麻将自然有麻友。麻友一词虽不顺口却也顺理。
膘子和幺鸡不说是生死挚交倒也算得上一对相当不错的麻友。膘子是在麻将桌上认识幺鸡的,渐渐的多了来往,很是互帮互助起来。
膘子新添贵子,家务事忙得他团团转。繁重些的就招呼一声,但凡幺鸡有空(垒长城是当然不能算做有空的,除非凑不起手)指东则东,指西则西。幺鸡透着精灵,办什么事又都是一副两肋插刀的样子。膘子就觉得这样的朋友交得值。
要么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呢,不就是幺鸡钱紧时借些钱嘛,人家又帮了多少忙。媳妇想起时就在嘴上施腾一番,教人心烦。
膘子媳妇管得紧,膘子虽然手痒心痒浑身的不自在,但总不该因此夫妻不和吧。于是也就少有时间砌墙了。
几个麻将桌上的同事几日不见,又搭上三缺一,大有挚友久别重逢的情景。幺鸡苦留,那两位又添些油醋,非要膘子坐下不可。
“晚上非和嫂子睡一张床吗?!”
“男子汉大豆腐,不怕老婆还怕谁!”
他妈的二桶,看那小样儿,用嘴角含着刚点着的长烟,把麻将拍得啪啪的响。还故意装出一副逍遥样。
“怕她!今天有事要办……得,哥几个,几天未见,今天玩会儿。说好了,两圈牌我就走人。”
进入气氛,四个人聚注精神战得眼红。轮番点了烟卷,吸得象烟囱一样突突的冒着烟。屋里烟雾缭绕,低矮的灯因此暗淡。而四个人早已超然物外,只知麻将了。
两圈牌下来外面天已很黑了。膘子想起车子在楼下没有上锁。但玩得上瘾又不忍就此离去。趁码牌的空要下楼把车子锁了。
幺鸡急勿勿地站起身:“下把你再去,你先替我码着,我去厕所。”
幺鸡拉的是线屎,厕所就在楼上却去了半天才来。
膘子在楼下的空地了转了两圈没有找到他的那辆新赛车。车子丢了,七百来块钱。
媳妇骂膘子一个狗血喷头。膘子觉得理亏不敢吱声。
这些日子膘子总躲着那几个敏感的地点。那些他曾耗费了许多精神,深夜忘记了睡觉,心脏又常常搏动异常的地方。
下了班回家,远远看见二桶报丧似的,自行车骑得飞快。带着二饼样的笨大眼镜,瞎乎乎的,膘子支了车等着,快撞上了二桶才发现膘子。
“哟,哥们儿,走一块玩去。”
“又哪去,小心点别让汽车撞死。”
“嘿,玩会儿去,嫂子又吃不了你……这些日子没见,幺鸡进去了知道吧?这小子敢情是个钳工老手了。”
“进派出所了?”膘子愕然。
“你那辆赛车也是他的事,派出所还没怎么动颜色,这小子就都坦白了。”
膘子愣了半天,二桶和他招呼他也没听见。
“浑蛋东西,偷到我头上来了。”膘子自语。
从此膘子和麻将竟意断情绝,于是也不再有麻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