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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意如我终于来到他的身边。在这样静寂的黑暗里,我如蚯蚓一样穿过几条暗道,像野猫似地跳过墙头,蹑手蹑脚潜入到那个一心向往的洞穴里。我光脚穿了一件黑色蕾丝花边的吊带睡裙,里面什么也没穿。有人也许要怪我淫荡
一意如
我终于来到他的身边。在这样静寂的黑暗里,我如蚯蚓一样穿过几条暗道,像野猫似地跳过墙头,蹑手蹑脚潜入到那个一心向往的洞穴里。
我光脚穿了一件黑色蕾丝花边的吊带睡裙,里面什么也没穿。有人也许要怪我淫荡,其实不是的,我只是喜欢这种没有束缚的感觉。我希望自己的身体能感受到自由的气息。希望它能像沙滩上的沙子一样柔软而温暖。希望它能像海里的鱼一样顺滑而自在。
不过,这些都只是假想,得不到所以才要去想像。我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丝绸轻飘飘的在身上打出细微的声响,毛孔有些微张,像是要呼吸这夜里的诡异,当然也许是拒绝也说不定。
他就坐在那里。台灯昏黄,桌椅破旧,四周满柜子书籍。而我只能看到他的脖子,脖子上皮肉松弛,在正中的地方有一个如绿豆大的黑色的痣。而那里,是我最喜欢观察的地方。我曾屡次这样默默地站在他的背后,看着那豆大的痣的形状。那黑色也并不是纯黑,有棕色来凑热闹,而黑色赶也赶不走,而只能给棕色一个顺脚地。所以,棕色是死皮赖脸的家伙。有时候,觉得那棕色就是我,是我死皮赖脸总借着请教问题名义给自己找一个蹭他的顺脚地。顺着脖子往上看,是那头发稀疏的脑袋。脑袋的形状十分好看,有点马克思的风采。不过,对于这样一具头颅,我却不敢随意抚摸。那不是我该碰的地方。那是一处如同圣域似的处所,我只能膜拜,严禁揣测。
我像一缕微风一样缠绕到他的脖子上,惦着脚,仰着头,只等他转身。如果他决意要把这种姿势定格,我也毫不介意。只要他允许我这样就够了。然而,我仍然能料到他接下来的动作,我在心里默数:1—2—3!他果然转过头,捧着我的脸摩挲起来。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就是他那架子上的一本被厚厚积压着的书,当他兴致来的时候,抽出来细细摩挲。
他的手指纤长、细滑,触感很好。我曾经把他的左手摊开,细细查看纹路,然后把我的右手也摊开,比照后发现,我们竟然有90%的相似度。在那一刻,我就认定了,他就是我的人了。不管能不能得到,他都是我一生的念想。
他那纤细的和他身材毫不相称的手在我脸上游走,我闭着眼睛尽情享受。肌肤摩擦居然能这般美好,就像是出生的婴儿睡在妈妈温暖的怀抱里,或者是在温暖的太阳下,没有一丝风,而树叶慢悠悠而泛着金光飘落在土地里,而心就在那里,没有紧张没有恍惚没有空洞洞的期待,只是在那里,安心的如同时钟一样滴答滴答演奏着生命的律动。
如果这一刻,能够永久,该有多好。不过,冬天的被窝只能贪恋几分种,香甜的蛋糕也只能多吃那么几口,要求过分,必然失去更多。我对他,不能贪婪。这样,就够了。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他就把手撤回去了。我望了望他的眼,他竟然略显局促的躲闪开了。我刚要张口说些什么,他却把我用力一推,仓促起身,踉踉跄跄往他的卧室里奔去。我的目光追随过去,而他已经进屋关门,而且听到了咯噔咯噔的声音,他把门反锁上了。我知道他这个伎俩,他不敢再有深一步的动作。他假装自然而实则笨拙的希望这种举动只是长者对幼者的疼爱而已。而今天,他已经失态了。我站定后,手扶着椅子,控制着瑟瑟发抖的身子。
呵呵,防我如同防妖吗?我有那么可怕吗?难道就因为我今天光着身子穿一条睡裙吗?莫非他认为是我在引诱他而就此判定我们的关系已走到了危险的境地?!
我不想这样的,我只是想以一种更自然的状态来面对他罢了。我想要滚到他怀里,听到他的心跳,想自己的肌肤能更贴近的感受到他的温度。他明白我的渴望吗?
我只是想这样,我想要走在沙滩上肌肤裸露的自由,我想要小孩子一样的快乐,是我错了吗?
我听到自己内心渭然长叹,而时钟也像是凑热闹似的咣—咣—咣响了起来。一声一声听上去好似没完没了,心里也随着一记接一记的敲打撞击。等余音消散,蓦然抬头,正发现时针和分针完美融合。在这样的午夜里,一天结束和开始的时刻,最静最暗的夜里,每个幽灵蠢蠢欲动的时空里,我在这里,我追随我的心,光着脚丫站在清凉的木地板上。房间里仍然回荡着他的气息,而他却已经将自己封印于另一个我无法触及的时空里。我只能折转身子,任空气在睡裙里讥笑嘲讽。而夜风吹来,皮肤瓦凉,它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自由。
外面能听到风吹树叶的声音,我猜想着自己光个脚迎着风在昏黄的路灯下斑驳的树影下和黑暗的小巷子里像野鬼样游动的身影。如花站在高楼林立的大街上,怅然若失,她的十三少怎么还不回去,她忍不住只能上来找寻了。我想象着自己如如花一样半夜站在街头的情景,心里冷得就像有一把尖刀插上去了一般。
我自然是不能那样去做的,因为还并没有一个十三少等着和我一起服药。我也并不能确定,自己念的那个人不因我那样做而更加唾弃我。我不能给他施加对他来讲莫须有的罪名。
这样想着,我轻手轻脚走过去,把外门关好,并关了窗,拉上窗帘,我双手并用,如无声电影一样把椅子往前移了移,桌子上还有他没写完的稿子,还有他正在翻阅的资料,我把它们归整完毕,把自己的身体放置在这样的桌椅配置里。小台灯的光有点太过体贴,我随手把它摁了。
在暗夜里,我闭着眼睛,可是闭着眼睛的我,却觉得一切都那么澄明。我知道我唯一的出路就是等待,等待给自己一个交代,等待着他最终的审判。
夜真的很漫长,不过我还想让它更久一些。一方面我被一种莫名却又久等不来的期待所折磨着,内心被压抑着的怨恨失望化为一缕一缕的黑烟笼罩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另一方面,我却对此恋恋不舍,这里毕竟是他的领地,而今我闯了进来,虽然有一门之隔,毕竟也算是同在一个屋檐下呼吸了。

二君安
她终于还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
她叫意如,是我带的学生。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发觉自己对她的态度有了些许不一样。一般来讲,对于自己的学生,我是不愿意有任何课堂之外的任何接触的。尤其是对于女学生,我更是有着比夜里的警犬还高的警惕性的。
我爱的第一个女人,就是我的学生。
那时,我还是只是一个刚刚毕业留校任教的讲师,而她刚刚考入大学,带着一股如青草样的懵懂与憧憬,走入了我的视野。我第一次上课的时候,难免紧张,说话甚至语无伦次,听课的学生中放肆点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