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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终有一天我将离开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只是静静地,静静地,离开……--题记好景如斯,唯有怀念直到很多年以后,七月还是回想起他。她看着报纸上用巨大的篇幅描写和揣摩的他的经历和阴暗光线处理的很好的照片,突然浅浅
终有一天我将离开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只是静静地,
静静地,
离开……
--题记

好景如斯,唯有怀念
直到很多年以后,七月还是回想起他。
她看着报纸上用巨大的篇幅描写和揣摩的他的经历和阴暗光线处理的很好的照片,突然浅浅的笑了。
果然,他真的成为了他曾经渴望成为的那种人:
“深圳崛起的新秀大亨”
标题是格外醒目的红色字体。
却让七月,体会到了他和她分别的这几年里的不易和无法和外人道的艰辛。
她拿起手机想将烂熟于心的十一位号码拨过去。
却在摁下通话键的一瞬间,
轻轻合上了手机。
一晃,
经年变流年,
他们,
其实,他们早已错过。

人生若只如初见
初识他的时候,她还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
不谙世故,年少青涩。
面临着就业的严重问题。
她没有傲人的家世背景,也没有值得炫耀的毕业成绩,更没有绝世的姿色。
对于七月来说,找到一份勉强可以撑到找到专业对口的正式工作之前的兼职都很难。
在所有去面试杂志封面的女孩里,显得格格不入,
看着她们精致的妆容和故意露出的长腿与纤腰,
七月拘谨的拉了拉自己海藻般的棉布长裙。
看来被好友怂恿来参加面试还真的有些不自量力啊。
七月无奈的笑了笑。
然后就看到他被簇拥着走下楼梯,面容一丝不苟,眼神挑剔犀利。
“我叫任远,负责面试和培训被选中的平面模特。”
开场白言简意赅,语调不轻不重却显得格外有气场。
任远话音刚落,便被女孩们热辣和夹杂着欲望的眼神所包围
所有人都希望他会看向自己
七月静立在角落看着这个比她们大不了多少的年轻男子,心里不轻不重的叹气:
果然,自己赢的希望不大啊。
没有傲人的身材,也不会语气暧昧甜腻的喊他“任经理”
七月像看演出似的静立在一角,事不关己般的想着心事。
可是就是这样,还是让负责人一眼挑中。
任远挑了挑眉毛,歪头示意下属叫她过来。
长腿们的目光立刻改变线路,将她封锁个正好。
七月第一次有了被瞩目的闪光感,不是幸福,而是觉得异常压抑
迈着拘谨的步子走到他面前,在看向他的一瞬间,一双明亮的眼睛平静地直视着他,没有任何犹豫。
七月想,既然被选择了,自己有什么理由好退缩的呢?
就这样,他们有了第一次的对视,
而七月在很多年以后还会想起那天他和她的距离,恰好有99步。

一温暖,就乱了界限
那之后,他们没有更多的接触。
七月除了其他兼职以外的时间,都交给了这份工作。
上专业课,练形体,摆正姿势,练习七十度嘴角上扬的微笑,
从那以后成了七月每天坚持要完成的事。
她听说了很多公司里的事情。
任远是从其他公司被挖来的高级经理,深圳人,却有着北方男人敢闯敢干的精神。
过档的时候,顺便带来了几个相当厉害的大客户。老板非常看好他,几乎公司的大事小情都让他参与。
包括这次选拔模特的小事。
可是对于七月来说,这样的“小事”却是她的生活得以延续的支撑。
她必须努力。
而另一方面,在心底她似乎不愿承认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双挑剔犀利的眼睛,她不想让他失望。
换场下楼的时候遇见公司的某个高级秘书。
意外的被叫住了脚步:
“加油哦七月,争取和公司签约成为正式Model。”
七月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继续下楼。
在转角,听见通话的声音,“经理,已经跟她说过了。”
接着是收线的声音和皮鞋摩擦楼梯的“噔噔”声。
经理……
还会是谁呢……
七月浅浅的笑,在心里的某个角落,渐渐坚定了某个目标。
她是寄人篱下,靠离异父母偶尔想起的关心过活的女孩。
她已经很幸运的读完了大学,然后找份体面的工作,交友结婚,孝敬父母。
她本不该有太多的奢望。
可是今天,她突然想靠自己来改变未知的命运。
那年,她只有22岁,
不大不小适合做梦和追逐梦想的年纪。
之后的三个月,七月几乎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努力,并通过了后来的考核,成了公司的正式签约模特。
却再也没有见过他。
任远……

命运总是会转弯,转到我们看不见的另一面
其实,在面试以前,她就听说过“威扬国际”的大名
娱乐杂志,北市各大报纸,均有过这家公司的大幅报道。
如果能幸运的被签约,也有千分之一的机会出道,做艺人。
虽然那不是七月想要的,却在签约后的一个月后,被告知有这样的机会。
那是某部宣传炒作到沸沸扬扬的电影,大导演临时换角,出演女二的机会据说是落到了公司手里。
于是一天,一班女生被叫到某知名酒店陪席,导演和威扬一干领导俱在,
包括任远。
那是半年以来第二次见到他。
她还是穿着那身长裙,漆黑如绸缎般的长发随意散于脑后,脸上是一劳永逸的平淡,没有化妆。
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她看到他笔挺的西装和里面暗蓝色的衬衫,显得他有型的轮廓更加立体。
脸一红,眼睑下垂,却在不经意间,绊住了桌角。
“小心。”大导演眼疾手快接住了即将跌倒的她,顺势让七月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领导们还在继续着刚才的话题,而同来的女生们看着大导演和七月,低声叽叽喳喳咬起了耳朵。
七月有些薄怒,
干瘪缺水的脸上褶皱密布,一双细小的眼睛不客气的打量着她,大导演的手甚至开始不规矩起来。
七月作势要起身。
她突然有种很渴很渴的感觉,喉咙隐隐伴着恶心。
就在大导演面露不快,继续拉扯着七月的时候,
右面忽然闪过一个酒瓶,
“嘭”的一声,在导演的脑袋上开了花。
所有的人像被同时掐断了电线,集体噤住了声音,齐齐看向环形餐桌的另一头。
那头,是任远习惯性挑着眉的脸。
大导演“噌”的一声站了起来,七月得以解脱,起身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