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小说 > 文章内容


导读:吉姆是位黑人,很不幸,他被可恶的殖民者贩卖到了荒凉的美洲,在一个棉花种植园中悲惨地生活。没有报酬,只有艰辛而又繁重的劳动,他想念非洲,想念父母。那天,庄园附近突然发生了战争,人们乱作一团,吉姆趁机而逃
吉姆是位黑人,很不幸,他被可恶的殖民者贩卖到了荒凉的美洲,在一个棉花种植园中悲惨地生活。没有报酬,只有艰辛而又繁重的劳动,他想念非洲,想念父母。那天,庄园附近突然发生了战争,人们乱作一团,吉姆趁机而逃。
慌忙之中,碰到了Q博士。Q博士也是一位农场主,但他同情黑奴,是一位积极的反蓄奴者。吉姆向Q博士诉说了自己的悲惨遭遇,Q博士答应帮吉姆逃离美洲,返回祖国。可因战时吃紧,交通阻塞,吉姆的梦想破灭了。正在吉姆一筹莫展的时候,Q博士拿出了自己精心研制的时光穿梭机。吉姆半信半疑,坐上穿梭机,只见Q博士一按红色按钮,吉姆便如同被电击了一样,浑身麻木,昏死过去。
吉姆昏昏沉沉,听到耳畔呼啸的车鸣,感到有人在掐他的嘴唇。
“哎呦,疼!”吉姆猛然醒过来,原来自己正躺在大街上,繁忙的街道也因为吉姆的出现而拥堵不堪。
“快来看呀!黑人!真的是黑人!全身都是黑的!”市民们惊讶万分。
吉姆看着身边的人,每一个都是肤色洁白,白得渗人,吉姆看看自己,觉得很不好意思。
“黑人!黑人终于降临了!我们得救了!”
“万岁!万岁!”
市民们振臂高呼,把吉姆抛向空中。

这一切让吉姆晕头转向,受宠若惊,慌忙中只见城门写着“丘比”两个大字。
原来丘比国的人们患了一种可怕的病——白死病:当人们白到某种程度,便会悄然死去!只有肤色黝黑的人才能够拯救这一切!
吉姆——市民的拯救者,城市的拯救者!
由于吉姆黝黑的肤色,他被迅速带到了王宫。大臣相迎,国王赐座。一番热情款待之后,国王道出了实情:城市里几乎每个市民都患了白死病,市民们肤色越来越白,只能依靠药物维持,情况危急!急需一位肤色黝黑的人相助,只需此人的一滴血!但此人必须忠于这个城市,这个王国,否则他和这个城市都将万劫不复!为了证明此人的忠心,他必须得为王国做一件好事!
吉姆是位热心肠的人,一件好事就能拯救整个城市,所有市民,吉姆感到很光荣。他忘记了回非洲的事,全身心地投入到一件好事之中。
为了协助吉姆的工作,国王特地给他配备了一名助手兼翻译——卢盛才。盛才很有才,曾留学国外,只是他未曾到过吉姆所说的“非洲”,闻所未闻,更没亲眼见过黑人了。对吉姆所说的一切,盛才只是傻瞪瞪望着着吉姆,一脸困惑。没听说过非洲,又怎么当非洲语的翻译呢?
吉姆最讨厌撒谎的人,好在盛才勤奋好学,尤善于琢磨人的内心世界,吉姆的嘴唇稍动了动,一杯水就摆在了嘴边;吉姆刚打了个喷嚏,一块纸巾就出现在眼前;吉姆刚一擦汗,脖颈就觉一阵凉风。吉姆努力去适应,但这样的徒弟还是让吉姆很不适应。
吉姆听说丘比国的人们酷爱饮酒,尤其是在“桌面”上。无论国家的大事、小事,都要在“桌面”解决,没有半斤酒的功力,是办不成什么大事的,可丘比国的人几乎都患了白死病,只是程度不一,饮酒只会加速病魔的发展,国王也一直为此事头痛。
既如此,吉姆就号召市民们戒酒养生,想为王国做件有意义的事。他和盛才散发传单,奔走相告——酒之于白死病有百弊而无一利。为了帮助嗜酒成性的人们,吉姆欲成立戒酒中心,可资金匮乏,项目难以启动。吉姆遂邀请王宫大臣,齐聚一堂,共谋发展。但看各位王公贵族,体态肥硕,却是脸色苍白、双目无神,其健康状况实让人堪忧。吉姆本着大臣们的健康着想,宴席上只肉无酒。吉姆发言后,以茶相饮,可见大臣们满脸不悦,甚是气恼,有茶却不饮,或草草了事。吉姆很是纳闷。
卢盛才见此状,眼珠一转,贼笑了一下,转身离去。不过十分钟,盛才满怀丘比国的最高档的白酒,姗姗而来。大臣们喜出望外,唇齿相碰,鼻子嗖嗖。
“盛才,你干嘛?怎么去买了这么多白酒?你不知道白酒加速死亡?”吉姆气愤地骂道。
“你想让大臣们早死吗?快!快去退了!”吉姆呵斥。
盛才收起白酒,正欲走。
“且慢!既然买了嘛,就不要再难为盛才了,他也是一片孝心,我们又怎么好意思不领盛才这个情啦,来,来,都来,不要让盛才难堪嘛!”一位脸色惨白的老臣挥手,示意人们坐下品酒。
盛才赶紧过去摆好考究的白玉杯,小心地打开酒。盛才刚打算就近倒出他的开瓶酒,这酒刚倒出了一滴,盛才突觉不对——原来对面坐的是翻译部的x部长,x部长似有些不悦地看着他。盛才赶紧把酒瓶扬以来,只是这倒出的一滴,不知如何处理是好:接着倒吧,x部长恐不悦——那可是他的顶头上司。不倒吧,这面前的y部长也得罪不起……
“哎呦,这白玉杯里怎么有只飞蛾!”盛才赶紧拿起杯子,倒掉杯中的那滴酒,顺势放y部长面前,不敢停留,迅速地奔到x部长跟前:
“哎呀,老部长,这么多年了,多亏您的栽培,没有您,就没有我卢盛才!这开瓶酒一定得给你倒上!”盛才边说边恭敬地给x部长倒酒,y部长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气得背过身直骂:“小人,奴才!狗奴才!”
……
这一切,吉姆都看在眼里,听在心里,但他不明白盛才为什么要那么做,更不明白什么叫“奴才”,这“奴才”与“奴隶”又有那些分别呢?

吉姆正在思考的时候,盛才老远招呼道:
“黑师傅,快过来呀!部长们都等着你喝酒里!”
吉姆听到上半句,满怀喜悦,他想这个徒弟还没有忘记他这个洋师傅,可听到下半句
——“部长们都等着你喝酒里!”,还是被自己的徒弟这般叫喊,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
吉姆木讷着,并不动弹。
“唉,我说师傅,你快过来呀,酒都快没了!”盛才边喊边过来拽吉姆。吉姆忍着屈辱走到桌前,却发现竟然没有他的座位,盛才急忙从邻桌拖了一把椅子,镶嵌在自己身边。吉姆很是愤怒,自己究竟算什么?他的洋师傅?他的陪酒客?
一杯又一杯,人们好像忘记了白死病,纵情地喝着,乐着,喧闹着。
盛才新开了一瓶白酒,突然歇斯底里地叫喊起来,拉着x部长,谄媚道:
“部长,您手气真好!你中了5元!”
x部长微微一笑。
吉姆不明白,刚才明明是盛才开的酒瓶盖,为什么他偏要说“部长,您手气真好!”?

“盛才呀,怎么不给你亲师傅倒酒?”x部长催促道。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