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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百盛的天台上一个高挑俊朗的少年性感的跳起了杰克逊的《Dangerous》,摄魂的舞姿,然而无论是舞者还是台下观众都心知肚明,所有的尖叫和掌声都为了迈克尔而不是舞者自己。然而所有人都甘心陶醉着懒于分辨。
百盛的天台上一个高挑俊朗的少年性感的跳起了杰克逊的《Dangerous》,摄魂的舞姿,然而无论是舞者还是台下观众都心知肚明,所有的尖叫和掌声都为了迈克尔而不是舞者自己。然而所有人都甘心陶醉着懒于分辨。就像我们的爱情,习惯了彼此依赖,然而越来越发现我们爱上的只是爱情本身,不是彼此。
每间隔一段时间整个人便陷入索然,十指僵硬缺乏血色,冰冷而纤长。初秋的胡同还没开始飘舞落叶,法国梧桐依旧张扬鲜绿地枝繁叶茂着,在午后宁静的烈阳下宣泄着人类听不懂的寂寞。射进窗子的阳光让我感到莫名的畏惧,向阳的厨房总是在这个时候升温,冰冷的地板上被阳光晒到的地方逐渐发热,愈加贴近城市繁华的温度。就像那些明亮很久疲惫了的霓虹凄凉了一夜喘息的余温。除非口渴难耐否则我拒绝在此期间步入这块区域,还有阳台。
你简直是个穴居动物。扬讽刺地笑道。的确如此。房间的壁纸是逼仄沉重的榆木颜色,入眼便有逼仄的潮湿感觉,而我邋遢的房间摆设则将整个房间点缀的如同彻头彻尾的深山古屋。阴沉的季节窗外传来连绵的雨声,如同潺潺溪流缱绻在林间。我怀疑我是栖居在某棵树下的一朵蘑菇,黯然地生长着。不需要吮吸阳光,只要黑暗。
然而我并非绝对与世隔绝,只是那些装束清一色的墨绿或灰黑,素颜的我大步流星在都市的街道上,胳膊下夹着笨拙样式的鳄鱼皮包,散乱蓬松的直发在风中失去分寸,犹如入行甚浅战战兢兢的街头特务。Shalimar的神迷幽香。扬说这个味道很适合我,然而我很惭愧,因为我辜负了它背后美丽的故事。传说印度大帝沙杰罕极宠爱他的妃泰姬,这位在他的王国里呼风唤雨的帝王,依然如世间任何平凡男子般,竭尽所能地,希望博得美人儿欢心。为此,他下令建造了许多美丽的花园,在这里,他与泰姬携手漫步,浅浅低语、倾诉爱意,在这个他深深迷恋的女人眼中,他发现了另一个更美丽的世界。这些留下两人足迹的花园,就被命名为SHALIMAR,SHALIMAR是梵文,原意为爱的神殿。
爱情抑或婚姻已然不会让我感到丝毫的恐惧,如今唯有乏味索然。频繁的与一些男人接触,自然而然地暧昧,平淡地互吐情愫宣泄寂寞,继而爱意衰竭,没有告别地分道扬镳。玩弄着彼此,恬不知耻地挥霍着光阴,拒绝提到永恒。
或许你可以嫁给我。扬求婚了。我没有任何激动欣喜的感觉。我知道他爱我,需要我,渴望照顾我。然而我除了冷漠之外唯有伤害。只因为我们之间没有爱情。别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在键盘上敲出如是文字。淡然地谈论着生死。镜头里扬看见了我手臂上斑驳的疤痕。月牙形的很别致。的确是很奇特的形状。留个纪念。可惜我再也感觉不到疼痛。紫色玛瑙手镯暗淡的光辉下映衬着那块痕迹,似乎我可以回想起来当时那一刀下去自己的忐忑和果决,却再也想不起来自己对着换换蠕动着的红色液体,看着它们陨落在灰色的土壤里时自己的表情。忘记彼时是否有泪水。
我们都还活着,尽管卑微得如同残喘,并且漫无目的。扬在一些空洞的时候出现,然后留守在了我的世界,我习惯他主动地问候关切,却总是无视他的存在。扬说,我是一个太过于桀骜的女子,封闭着自己,拒绝了所有人,却还隐约地向往着什么。只是我的悲剧在于,我无法对爱情狂热,也不知道自己向往的究竟是什么。
表情僵滞,眼神惨淡,皮肤干涸而略显粗糙。你一定是个沉默的人。是的,大多数时间我沉默不语。为什么不愿意外出。我讨厌人群,虽然坚毅而傲慢地从他们中间穿越会给我带来莫名的快感,我不需要记住谁的面孔也不用担心谁铭记了或是遗忘了我,我们彼此陌生并错过,无需回首和惋惜。
第一次见扬是在西区的地铁里。扬用简讯问那个神情恍惚的散发靠着车窗昏昏欲睡的女子是不是我。蓦地被吵醒,低头看着信息,然后冷冷地上扬了半边嘴角,再抬头便与扬对视。是伟岸的男子,宽厚的双肩冷毅的眼神透漏着不可洞察的忧伤,褐色皮肤黯然而沧桑,一些斑驳的痕迹堆积在眼角。我喜欢他的眼睛。他挪到我的身边坐下,被他掖住了衣角,我起身便打了个趔趄,倒在了他怀里。闻到一股幽然的柠檬清香。他是安分的男人。所以可以具有这种味道。
相约着喝咖啡。没想到你会点拿铁。扬对此感到不解。我只是喜欢苦涩而浓郁的醇香,微醺的麻醉,配合着香烟的阴沉,我放纵而优雅的颓废着。我恣意地搅动着勺子,看着那些阴郁的液体渐渐冷却,连同我的手指一起微凉,才慢慢饮下。确实,是苦感。对着扬沉默,他淡定地坐着,不紧不慢地等待我的对白。而我最终只说了一句,不早了吧。然后起身离开。迷失在金属厚重的城池,车流扬起的灰尘让我联想到了战马奔腾,然而兵戈卷起的是漫漫黄沙,血腥中还充满了残酷的诗情画意,然而钢筋水泥楼层大厦下的尘埃只赋予我灵感让我撰写离愁别绪。
那些互相交换着爱欲的男女,在漆黑的午夜沉沦于彼此的肉体,以一种近乎疯狂的姿态掩饰着自己的脆弱和无助,吮吸着彼此的汗水和唾液直到嘴唇干涸,瘫软疲乏地睡去。泪水里的两个人都变得诚实,以一种荒凉的孤独眼神彼此求救,却无奈谁也拯救不了谁。谁让他们没有爱情。而爱情即便存在,也拯救不了任何人。我们无时无刻不在错过并扼杀着那些可以成为爱情的感情,幻想着,破灭了,舔食着伤口,甜而腥的血液。
你为什么要让他们分离。扬问我,但其实我相信他是知道答案的。因为已经没有长久可以用来信任,或者说已经没有可以长久存活的爱情。内心荒芜的人想要厮守在一起,多么曼妙的痴心妄想。都是悲剧色彩过重的人,除了相互渲染更加寂寞之外,还能派生出什么。扬沉默。我呆坐在屏幕前静默直到扬道别。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走到落地窗前,靠着冰冷的玻璃吹着晚风。风中夹杂着马路车辆的粉尘味道,凌厉而刺骨,却让人陶醉。或许我注定生存得如同都市里的隐逸者,在夜晚糜烂地清醒,陶醉在渐渐消失了璀璨的霓虹中。
与扬见面的那段时间我外出的相对频繁。徒步经过许多巷子胡同,行道树开始飞舞落叶,翩翩轻盈地坠落。踩上去松软清脆,我享受着它们破碎的声音,夹杂着老人们搓麻将配成的和旋,冷冽而和谐。服装首饰精品店的缤纷招牌,还有你侬我侬的侣人携手的背影,我很想念那幅黑白的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