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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Chapter1[绝望先生和络果小姐]我趴在地板上看一本叫《绝望先生》的漫画。我穿那条洗得有些褪色的碎花小裙子,细胳膊细腿地在烫金地毯上滚来滚去,偶尔被一些冷笑话的小桥段逗得哈哈大笑。光线粉尘扑哧地落
Chapter1[绝望先生和络果小姐]
我趴在地板上看一本叫《绝望先生》的漫画。我穿那条洗得有些褪色的碎花小裙子,细胳膊细腿地在烫金地毯上滚来滚去,偶尔被一些冷笑话的小桥段逗得哈哈大笑。
光线粉尘扑哧地落在我头发上,肩上,脸上,脖子上。我就着光线微微眯起眼睛,很轻易地就想起了你。
任性的你,生气的你,有一点点洁癖的你。
那个绝望先生多像你啊,整天的口头禅就是“绝望,我对这样的人生绝望了!”,在林荫路旁上吊自杀被偶然路过的女生救下,竟然反过头来冲女生喊,你搞什么呀,要是我不小心死掉怎么办?
就好像你以前拼命拼命想跟我撇清你没有洁癖时,却硬生生地指着我沾满泥巴的十指说,苏络离,你要是不去换衣服的话就别想接近我两米以内!
我想起你脸上那副惊恐的表情就笑起来,地毯缝隙的灰尘跑进我的嘴巴里,呛得我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鱼缸里可怜的金鱼在吐泡泡,清水是氧气纯度不浓的绛青色。
唔,如果换作是以前,你还在的时候,看到我这么邋遢的样子铁定会气得七窍生烟吧。你会像个指挥官一样指挥我在房间里跑来跑去,擦玻璃抹桌子洗衣服拖地板,还要给小金鱼洗鱼缸换清水。我累得气喘吁吁忙得鞠躬尽瘁,我猫着身子像只身材佝偻的小虾米,可是你一点也不体谅我,你竟然还坐在沙发上嚼着薯片唱孙燕姿!
我气坏了,还围着围裙就冲过去打你,我把抹布往你手里一塞双手插腰活像个贻气指使的女王,你委屈地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我狠下心来不为所动,于是最后的最后,你终于被我奴役啦!
你把我的落地窗擦得明晃晃,你猫着腰在我面前跑来跑去,你费尽心力想引起我的注意,我不理你,你就用戴着手套的双手挠我的痒痒我的胳肢窝,我受不了啦,我和你一起双双跌倒在地,脸蛋朝下脚朝天。
我看着你,你凑过脑袋来吻我。
那样一个笨拙,而温柔的你。
我想起你的名字,你的名字里也有一个望字,《绝望先生》名叫系色望,合起来看就是“绝望”。那么,我也叫你绝望先生吧。
而我,你的宝贝络离,我喜欢《灰羽联盟》里的络果喜欢得不得了,所以,你就叫我络果小姐吧。
你是我的绝望先生,我是你的络果小姐。
Chapter2[田螺姑娘的三步曲]
林川夏每个周末都会到我住的地方来一次,为的就是帮我这个懒得灰尘都结痂的姑娘收拾房间。有时候我会觉得林川夏很有当家庭主夫的潜质,因为他每次帮我清洗完鱼缸后都会很幽怨地看着我说,络离姐,你总有一天会被垃圾堆淹死的吧。
呸呸呸,说我什么坏话呐,我苏络离青春活泼美丽大方天真烂漫人见人爱,顶多会为了不呼吸房间内腐烂的臭味而憋死而已,哼哼。
林川夏比我小两岁,目前正就读于我以前念的那所大学二年级,年年还能拿奖学金;而我这个已经毕业一年被扫地出门的家伙,却仍然不知死活地待在我那温暖的小窝坐吃山空。
我渐渐学会做得一手好菜,糖醋排骨,红烧鸡丁,清蒸鲤鱼,冰糖银耳,还有你最爱吃的土豆薯仔饭。想当初你得知我只会做最简单的蛋炒饭时,一脸沉痛地教育我,络宝贝,不会做菜的女人是不完整的,你抓不住我的胃我可是会跑的呀。
我把我的小鼻孔一翘,哼,你敢。
你确实不敢跑,但我还是开始学做菜了,为了你。我喜欢看你在午饭时从身后抱住我在我耳边撒娇的样子,你说小离离呀,饭好了没有呀,你老公的肚子快要饿瘪啦。
你叫我小络络,小离离,络宝贝,宝贝离,亲爱的,亲亲离,还有,老婆。
刚开始我的菜简直做得一团糟,连一个西红柿蛋汤都能把锅底给烧穿,那些失败的作品我舍不得扔掉,就硬逼着你吃完。你愁眉苦脸地看着我满脸的坚决,咬咬牙,咕噜一声仰头就把汤喝完了。
然后你冲进厕所吐了整整十分钟。
我心疼你了,我觉得内疚了,于是你从厕所出来就看见我正想把西红柿汤给倒掉。你抓住我的手臂说别别,然后笑得一脸狡黠,刚才是骗你的啦,虽然样子是惨了点,但味道还是可以的嘛。
你这个坏家伙,你竟然敢骗我。我气冲冲地跳进你的怀里咬你,咬你的眉毛,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嘴巴。最后当你心满意足地吃饱饭的时候,我也就跟着吃饱了。
你跟我挤眉弄眼,你说我是你的田螺姑娘。
我不服气,我说为什么呀。你眼神特无辜地看着我,因为你是苏“螺”离小朋友呀。
我追着你满房间乱跑,你疼地嗷嗷大叫,可是一边跑还一边叫,离离我是你的粉丝耶,我要做螺丝团团长!
从此田螺成为我深恶痛绝的生物。每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买一大袋的田螺回家,把它们通通倒进水缸里,然后打电话要林川夏过来。
林川夏兴致勃勃地跑过来,可还没等他开口问我什么事,我就用食指抵住嘴唇比出一个嘘声的姿势。我抓着林川夏的手腕踮手踮脚地走进房间,然后将房门打开一小丝的缝隙,偷偷地从里面朝客厅外张望。
你在做什么啊络离姐?满头雾水的林川夏问我。
我冲他眨眨眼睛,你知道田螺姑娘的三步曲吗?
林川夏摇摇头,我得意地扬了扬头发。第一,就是要买一大袋的田螺回家,把它们通通倒进水缸里。
唔。林川夏半信半疑地摸摸下巴,然后呢?
第二,就是像我们现在这样躲在房间里慢慢等,直到田螺姑娘出来为止。
那如果田螺姑娘不出来呢?林川夏忍不住问。
你还没等呢怎么就知道她不会出来。我没好气地白了林川夏一眼,忽然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嘘——认真听,田螺姑娘出来了哦。
漆黑一片的世界中,仿佛真的听见门外传来依稀的脚步声,凌乱的呼吸声,曳屋虎虎声,轻巧切菜声。林川夏受到惊吓一般猛地拉开房门,空旷的客厅里只有暖潮的风在呼呼作响。
我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林川夏笨蛋啦,那只是风来回吹动窗帘的声音,还有楼下路人的脚步声而已,忘记啦,我们这可是一楼!
这是你曾经和我玩过的游戏,包括那个所谓的“田螺三步曲”。你看着我当时又羞又恼的表情抱我进怀里,你叫我的名字,你说笨蛋络离。
你也是笨蛋啊,绝望先生。
林川夏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半晌,他还是固执地问我,那如果田螺姑娘就是不肯出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学着你的样子笑嘻嘻地走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