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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秋水凉,抵不过世人的心肠,梨花香唤不回他到身旁.鸳鸯池旁,和着哭腔,时卷时舒的惆怅。桃花映红了模样,泪水打湿了脸庞。归路沧桑,不敢痴想。姑娘正倚在窗口垂想,望着那窗口的池塘。不觉泪已千转,溢出了眼眶

秋水凉,抵不过世人的心肠,梨花香唤不回他到身旁.
鸳鸯池旁,和着哭腔,时卷时舒的惆怅。桃花映红了模样,泪水打湿了脸庞。
归路沧桑,不敢痴想。
姑娘正倚在窗口垂想,望着那窗口的池塘。不觉泪已千转,溢出了眼眶。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敲门,“小姐,老夫人找你”那是丫头小玉的声音。
“哦,马上下去”他慌忙拭干了眼角的泪水,把那个绣着鸳鸯的小枕头藏到了抽屉中,整了整衣冠,匆匆下楼去。
这是一处清末典型的院落,四墙高筑,碧瓦飞甍,墙上绿油油的青苔总散发者一股清新的雨后气息。即便是细雨偶尔的小憩,也听得到屋檐雨落的声音。江南处处是水,爱恨段段皆愁。
小玉领着她往西走出东阁门,向北达到行去,望着便到了,小玉上前轻敲了两下门道:“老夫人,小姐来了”
“哦,快进来吧,”声音带着几丝沙哑,显然刚睡醒,小玉开门把她让了进去,缓步行至老夫人床前,屈身行了一礼,站在一旁。
“婉如,坐啊,咱娘俩儿还讲究这么些个缛节作甚?”老夫人把婉如拉到床边坐了下来。婉如帮着老夫人支起身子,坐了起来。
老夫人伸手拉住了婉如的手,叹了口气说道:“来夏家有八年了吧?”
“嗯,八年了,当初还是思民...”婉如忽然欲言又止,泪水滑了几滴在老夫人手上。
"哟,说道痛处了。思民这小子走了两年了,连个信也没有,按理说应该回来了啊,”老夫人叹了口气又说道:"老爷子走了没多久,爱民又被诬为革命党,枪决了,思民又去日本留学,一时也见不上,偌大一个家
连个男人都没有,只剩咱娘俩,唉!"长叹一声,竟掩面落泪.
“您别担心,思民去日本留学,说是报效朝廷,平贼诛乱,他自有分寸,不会参加革命党的,乱臣贼子,他是绝计不会当的”婉如反倒安慰起老太太来、
“就你知道疼人”老夫人破涕为笑,抹了抹宛如脸上的泪痕“你可不能也离开我把?”
“说什么呢?我是你的儿媳啊”老夫人乐了“睡会儿吧,咳的这么厉害”老太太又忽的咳嗽起来,待老夫人躺下之后,婉如又掖了掖被脚,缓步走了出去。
出门没有多远,就看见小玉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什么事啊,这么着急”婉如看着气喘吁吁的小玉道。
“门外来了一个自称京师来的公子,衣衫褴褛,要投老妇人,我看他起疑,把他拦到了门外。小玉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京师的?“婉如一脸疑惑,“走,随我看看去”小玉随着婉如望大门而去。婉如把门拉开一条缝,果真有一个男的立在门外,风尘扑扑的。
“姑娘,我找老夫人有急事,快开门啊”婉如还没有说话,他就趁着门缝儿挤了进来。
“找老夫人有什么事啊?”话音里带着几丝愠怒。婉如力气蛮不过他,只得放他进来。
"三言两语讲不清楚,快与我拿些水来”那个公子尘垢满面,显然走了长路。
“老夫人且不能见你,有病缠身,小玉,你引他寻一住处,让他清洗一番。”婉如吩咐小玉道。
小玉转过身来在婉如耳边窃语到:“这个人来路不明,安顿他作甚?”
“死丫头,让你去就去吗,不定什么当紧的事呢?”小玉乖乖自走了。
婉如去了老夫人屋旁,隔窗见老夫人还在熟睡,便要起身往回走,突然又听见老夫人发话:“既然来了就进来吧”婉如推门进去了。
“又打扰您了”婉如陪笑道。
“那里睡的安生啊,百病缠身,心疾也难医啊!”老太太又咳嗽了几声,宛如急忙过去扶老妇人坐立起来“什么事啊?”“刚才门外来了个公子,自称是从京师来的,要投奔夏家找您。我把他安置下来了”
“京师?老夫人定了一下神“有这么回事,夏老爷当初朝中为官时,有一位姓宋的大人和老爷关系很好。老爷蒙难时,还是他相救及时才得以全身而退,偏安于苏州。老爷临终时还惦记这位挚友,而今天下动荡,若宋大人有求,切不可轻怠。你随我看看去,”说着便要挣着下床。
“不如让那位公子来吧/”婉如是试着询问到。
“待客之道,不可不行”婉如执拗不过老夫人,便助老夫人梳洗了一番。去了会客厅。不一会儿,那公子来了,换了身衣裳,眉目也颇为端庄,入内,先向老夫人叩了一礼。唤道“拜见老夫人”
“起吧,你可是宋大人子嗣?”老妇人问道。
“正是,家中长子,宋尧卿”那位公子答道。
“缘何至此?”老夫人半信半疑、
“八寇入京,圣上蒙尘,贾府不肯离京,与敌血战,不幸殒身,全家只得我幸存。临终之际,叫一封信与我,让我到苏州到夏家避难,择机效国”说罢,从袖中拿出信来,老夫人示意婉如接过,看罢,悲从中来,说道:“宋大人烈臣啊!”
老夫人又咳了几声,说道:“老妪年迈力衰,不能陪侄儿了。婉如,小玉,好生招待”婉如搀着老夫人回房了。
宋尧卿望着婉如的背影,心却想到:“早晚江南佳丽如云,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大慰平生啊!‘
此后,宋尧卿便在夏家住了下来。


漆黑的夜晚,在一所城外的茅屋里,一群革命党人正擦拭着枪支,唯独一个十八九岁模样的年轻人,端详着一个绣着鸳鸯的小枕头,一个身子颇为壮实的汉子走了过来,看了他一眼,问道:“思民,打从你进来就一直看,什么东西?”
“枕头!”思民慌忙收了起来。
“这么大个玩意儿,能当枕头?小媳妇送的吧?”脸上拂过一丝笑意,见思民不说话便朝天吐了口烟,站起身子,拍了拍尘土,叹道:“我是没什么牵挂的,爹妈让鞑子杀了,媳妇就更不用说了。等会儿攻进去的话,你跟我后面。说不定能替你挡颗子弹。”
夏思民望了他一眼,想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子弹穿过他的胸膛,手榴弹将他炸飞...但他知道只有同盟会能救中国,能救她的婉如和母亲。
趁着月色,这一行人潜入了城内,直奔总督府后墙,这里离总督府的住处最近,只要捉住他,就成功了一半儿。夏思民捏了捏手里的枪,出了一身汗,他跟在大个子后面。前面几个人正在那里安放炸药。“轰隆”一声墙被炸了一个洞。夏思民随着人流冲了进去,紧接着枪声大作,不断有人受伤,倒下。当他们按着原来的计划摸到总督住所时,却发现里面没有人,剩下的人已被团团围住,他们边打边撤往那个墙洞前。夏思民傻了,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