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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得知何许有孩子之后是在我离十六岁还差四个月的时候,如果十八岁算成年的话,我可能还是个小屁孩,但是何许转眼就成了孩子的妈,这一点我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完全明白并且接受。何许是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孩子,在
我得知何许有孩子之后是在我离十六岁还差四个月的时候,如果十八岁算成年的话,我可能还是个小屁孩,但是何许转眼就成了孩子的妈,这一点我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完全明白并且接受。
何许是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孩子,在我心里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她仅仅大我两岁,生下孩子的时候不过十七岁,我无法想象那时的她到底承受着多大的负担。
我初二的时候何许刚好初中毕业,没有去读高中,反而去市里读中专。
V市是一个小城市,仅仅两个中职,何许也许是喜欢小孩子,所以和初中的好姐妹一起去师范学幼师。
我没有太过于关注何许,但是打心底一直把她当成好朋友,我想她亦是如此。
周末放假的时候她会回来找我玩,并和我说一些她在学校的那些事情,我专心致志地听着,可双眼不禁盯着她擦了粉底的脸上,心里突然浮现一个问题:她什么时候开始化妆了?也许是女为悦己者容,我没有追根究底,则是点头应和她的话。
有一次何许回来,晚上找我出去聊天,我俩坐在铁路的轨道上吹凉风看月亮,她说了很多很多让我惊讶的话。
她说:“我认识一个男人,叫齐格,大我很多,我和他在一起了。我爸妈知道了,不同意。”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示意她继续说。
“他对我真的很好。”
听完这句话之后我脱口而出:“你和他做了那个没?”
她点点头,看到我面露惊讶之后又连忙解释着:“以前觉得很重要,可后来发现其实根本没什么。”
我还是接受不了,因为她只有十六岁,我突然想起我妈妈的话:女的嫁出去如果不是CN会遭到老公和婆家人的歧视……顿时觉得可怕极了。
那一晚我们俩聊得很好,要分开回家的时候我突然很想抱她,但没有勇气,最后还是笑笑挥手saygoodbye……
时隔好久没见后的某一天,我和几个同学趁着周末问父母要钱一起去市里溜冰。那时候我们是在镇上读的初中。
初二的时候总是有点花痴,一进溜冰场脸上的表情和动作都变了,不像一路走来溜冰场时的样子,跌跌撞撞、扭扭捏捏、你追我跑,到这了反倒故装一副矜持的样子,挺直了腰板,迈着步子走进去,找了一个位子坐下来,然后就开始讨论成群溜冰的男生哪个最帅。
“那个短发哥哥很帅,穿白色短袖的那个……”一起来的其中一个女同学伸出手指,压低声音嚷嚷着。
我一听立马用目光在黑不溜秋的溜冰场寻找短发哥哥,由于是近视眼的原因,看了好久也没看见她们说的那个白色衣服的短发帅哥,一下子兴致也没了。
不过一会儿何许连忙赶来,素面朝天,头发披散双肩,仔细一瞧,倒是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何许看见我立刻走过来,手上的包往沙发上一扔,开始向我倾诉昨晚的事情。
“昨晚她们叫我一起去唱K,搞得一夜都不得停歇,结束后我头发和澡都没洗就睡了,你们又叫我来玩,我连忙洗个头发和澡就赶过来了。”许可没什么特点,就是特幽默,而且又大大咧咧,常常让我脑子短路。
我一笑,有些刻意疏离的问:“谁叫你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诺,你亲爱的同学。”她指了指远处和帅哥搭讪的女生,我的同学,然后我瞬间懂了。
何许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好一会儿后她拿出五十块钱给我两个同学,让她们买了一包烟,其他的钱随便买一些吃的,然后拿着包去卫生间。
我两个同学回来的时候何许还没弄完,我慢条斯理的拆开那包烟,拆完了她也回来了,脸上擦了一层粉。她抽出一根烟,从包里掏出一个打火机打火点烟,吸一口后吐出来,做着一副欲仙欲死的样子,我一时竟有些语塞。
她们见何许吸烟吐烟雾样子也小心翼翼拿出两根烟,模仿何许吸烟的样子。
“没少吸烟吧?都成仙了。”我拧开一瓶矿泉水递到她面前,又给自己拧开一瓶,大口喝了起来。
她呲牙一笑,不反驳我的话,反而朝我吐烟雾,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我同学吸完烟之后溜冰场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她们买了票换了鞋便一跌一跌地“走”进溜冰场地,机械般僵硬的动作搞笑极了,我笑完之后就听见何许在咳嗽,
“少吸烟,对肺不好。”我感受到震动,掏出手机玩弄。
何许吸了一口烟,良久后才吐出来,喃喃道:“齐格坐牢去了……”
我按手机键的手指颤动一下,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咽了咽口水,问:“为什么?”
“帮朋友打架,杀死人了。”何许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淡定极了,让我不得不害怕。
“那你怎么办?”我把手机放到口袋里,认真地和她讨论接下来的问题。
她摇摇头,若有所思的说:“我等他。”
我瞪大眼睛,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何许和我说过齐格,据何许自己描述,齐格对她真的很不错。
“他进去的这段时间我去他家人,和他父母呆了几天,他妈妈一直想要我生孩子,但是我不想,我才多大呢!”她拿烟指法和熟练的吸法有一瞬间吸引着我去碰那一包烟,最后我还是忍住了。
毕竟不能为了一时的帅酷而害了自己。
“要生孩子也要等二十以后,现在还早,你还在读书啊。”
她双眼迷离的看了一眼闪着五颜六色灯光的MC台,说:“为了他,我和我爸妈都闹翻了,早就没读了,我现在处于离家出走的状态,我爸妈都不知道我在哪。”
“什么?”我再一次被她惊到,问:“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爸妈不准我和他在一起。”
我再次语塞,她爸妈不许我也没办法,我又不是她的监护人。
快四点时她朋友打她电话找她有急事,走之前她还带走那包烟,笑着说:“我可不想让别人说我把你带坏了。拜拜……”
“byebye!”我挥挥手,朝她眨眨眼睛。
何许走后没多久我也急急忙忙要回家,一到五点半就没有回镇里的班车,打摩托的钱够我来镇上两三次了。
她们和我一样的想法,快速换鞋回来。
最后一趟班车倒是赶上,但是我在车上遇见了何许的弟弟何峰,和他对视了一眼,我装作没看见他一样往车厢后面走,直到他受不了我的无视喊我。
“喂,汤圆,你怎么不理我?”
我暗地里翻了一个白眼,“汤圆”是有一年元宵节的时候何许她们喊着吃汤圆,我说我也要吃,其中一个大一点的男生急忙喊道:“你就是一汤圆,还吃什么汤圆。”
那时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