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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个身影从学院六楼的窗口飘了下来,一个生命远去了,叹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寒窗苦读二十年,尚不知世间云雨纷纷,还是为了一个情字,象一片飘零的秋叶飘来飘去。他是一个强者,十六年来学业颇佳,从小学
一个身影从学院六楼的窗口飘了下来,一个生命远去了,叹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寒窗苦读二十年,尚不知世间云雨纷纷,还是为了一个情字,象一片飘零的秋叶飘来飘去。
他是一个强者,十六年来学业颇佳,从小学、中学到本科,没有在班里得过第二,一直到保送研究生。他又非常孤独,因为除了学业他真的不知道还应该做些什么,直到有一天遇到了心中的她。那是一个细雨绵绵的秋夜,夹着一撂书的他走在去三教楼的路上,已经入秋了,身为北方人的他虽在这个南方城市呆了五载,仍不禁打了个冷颤,走进自习教室,他仍如往常一样,坐在了同一个位置,因为这是他的习惯——念旧,其实不如说是恋旧,包括一桌一椅,如是乎,以至于有时来迟一步,被他人捷足先登,他便默默旁坐,直至他人离去,他仍返回旧椅,直至熄灯离去。这就是他,从北方一座大山走出的农家子弟,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只知坚韧二字,因为生活窘迫,他远离校园中的卿卿我我,只知为了家中辛苦劳作的老父,发愤读书,企望有一天能齐家治业。然而这一切都在那个雨夜改变了,仍坐在那个属于他的座位,仍一如既往地看书,这时他发现了坐在前排穿着红裙的她——“真美”。当然,他看到的只是她的背影,但她却让他想起了他的中学同桌,那个和他相读六载的红颜知己,那个对他痴情不已的老友,终于因他的“麻木不仁”而离他远去。其实,他并非无情无义,只是他不能,他是个坚持原则的人,那就是他的誓言,先立业后成家,所以他从不为感情而困惑。但是就在这个雨夜,他再也坐不住了,她——集他心目中的她的优点于一身,机遇从来都只有那么一两次,错过了你将永远无法挽回。就在这个时候,她转过了身,“同学,你也是工自92的吧?”“嗯”,原来是她,心中一阵狂喜,因为只低一级,又在一个专业,其实经常见面,只是不知姓名而已。“我听过你的发言,我比你低一级,930721班,刚才进来时见你如此认真,没敢打扰你。”“没事的。”“有个问题想请教”……那个雨夜,他和她谈了很多,只记得分别时依依不舍,却又羞赧于开口,只记得第二个星期的同一天,他和她是几乎同时进入那个教室,当然还是他和她的座位。这一次他和她的话题已经很多,因为相隔一周,想说的话已经太多太多,恨不得一分钟就说完。从那以后,校园中也多了两个相依相伴的身影。
当他和她同是自习课时,两人总在同一个自习教室;周末下午,他在踢球时,她则捧着《廊桥遗梦》,坐在一旁默默;晚风轻拂时,他和她在学校附近的书市上闲逛,间或买盘喜爱的磁带,那个年代当然少不了孟庭苇和陈慧娴,幸好在这一点上他和她始终保持一致。
就这样,时间过去了一年,一年中他和她已经无法分离,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的。然而也就是在这时,她要离去了,要返回南方的那座小城,那个生她养她的小城,“我们分手吧,你这么善良,你会遇上一个比我更好的姑娘的。”“不,我只喜欢你,我不读研了,我去找个公司。”“你别傻了,为了你的父亲,也为了你的导师,你不能这样,再说,我想过,我其实更离不开我那个家,毕竟……,可你不能和我一起去,这你是知道的,我们那儿只不过是个小城。”“真的不能挽回了吗?”“不能。”
她走了,他还在那儿痴痴地看着远去的列车。第二天,一个身影从学院六楼的窗口飘了下来,谁也无法解释,其实这只是一个生命的飘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