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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丁嘉的飞机遇到了大雾迟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抵达北京,丁嘉有晕机的习惯,缓了好一会儿才拉起行李走出机场。脚踩着这片离去近七年的土地,心里毫无意外的五味杂陈。丁嘉皱着眉,反复回想着前晚佐逸航在电话里说的话。“
丁嘉的飞机遇到了大雾迟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抵达北京,丁嘉有晕机的习惯,缓了好一会儿才拉起行李走出机场。脚踩着这片离去近七年的土地,心里毫无意外的五味杂陈。
丁嘉皱着眉,反复回想着前晚佐逸航在电话里说的话。“丁嘉、、、我要结婚了。”佐逸航的声音缠绵而沙哑,像是从远古的沙漠里吹来的温热的风。
此后的无言让丁嘉感到天旋地转。
接到电话时丁嘉正在马里的首都巴马科骑马,挂了电话,丁嘉眼前一黑笔直的从马背上狠狠地摔到草地上。
NO.1
“好久不见。”丁嘉深呼吸着,对着北京的稀薄的冷空气轻叹。
丁嘉曾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最终她还是放不过自己,最终还是来了,她要亲眼见证自己遍体鳞伤。
佐逸航就像是丁嘉心上一个永远都不会愈合的伤口,无论什么时候,只要被提起,或者轻轻一碰,心底就会隐隐作痛。
离丁嘉不过百米远的人群外,佐逸航一身西装,斜倚着门带着特有的痞气,冷眼看着。
黎明前的北京天有些灰暗,是苍茫的色调。丁嘉穿着米兰色风衣,头发松散的挽在脑后,单手拉着一只硕大的皮箱。衣袂在风里翩飞,微卷的长发轻向后扬起,露出半边青灰似苍白的侧脸,凝望着前方,眼里隐约是片久违却依旧能溺死人的海洋。落寞的眼眸,孤绝的神情,像是从那熟知的梦里走出来的,一点一点将佐逸航点燃。
“丁嘉。”佐逸航蠕动了下喉结,淡淡的吐出两个字。那种平淡的语气不亚于你的一呼一吸,没有丝毫情感的涟漪能让人去幻想些什么。
丁嘉闻声顿了下脚,看了眼来者,然后不动声色的整理了发皱的衣装和倦容,不急不慢的走过去,每一步都极其沉重。拉皮箱的手不自觉的用了力,手的关节处微微泛白,呼吸开始变得深重急促。
“等很久了吧?”丁嘉抿了下唇,最终扯出一个淡然无关紧要的笑容。
佐逸航看了她一眼,随手拉过丁嘉手里的皮箱。“几个小时而已,总不会比七年还长吧!你说那?姐姐。”佐逸航邪笑着,把最后两个字咬的极其重。
丁嘉的心猛地一紧,低下头再不敢回话亦或是再看一眼他。丁嘉不想旧事重提。以为七年间他都看开了,只是没想到七年过去了佐逸航依旧还是那样固执。丁嘉也忘了七年了,自己也还是念念不忘。
同很多分离的人一样,丁嘉也曾幻想过与佐逸航重逢的情景。但从未想过要以这样的身份面对如此刻薄的佐逸航。不自觉的冷了脸皱了眉。
“别来无恙。”佐逸航盯着丁嘉看了一会儿,从容的伸出手。笑的十分得体、大方、洒脱。丝毫看不出有什么破绽或是悲伤。
“别来无恙。”丁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镇定,听起来不会那么异常。然后优雅的伸手握起那双曾经无比熟悉的手。两只手几乎是在刚接触的那一刻也立刻松开,让人觉得像是幻觉。
气氛忽然变了味道,压的丁嘉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样的相敬如宾仿佛在很多很多年前也出现过。那时丁嘉的母亲还没有去世,丁夫人和佐逸航的母亲沈清还是很要好的闺蜜。丁嘉比佐逸航大两岁,也比同龄人要成熟稳重得多。凡事绝不肯多说一句多行一步,这样的谨言慎行原本就是在商业世家所具有的特性。所以那时的丁嘉和佐逸航并不太熟,说过了也只能算是点头之交。
丁嘉思索着原本在飞机上反复练习的话,轻叹了口气,尽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小帅哥,终于要结婚喽。”语气本来应该是欢快的没想到一出口竟只有生硬。
佐逸航往车里抬箱子的动作滞了下,回头怪异的看了眼丁嘉,没有说话。他记忆中的丁嘉是不会说出这样俏皮的话,尽管丁嘉说的极其生硬。
佐逸航关上后备箱顺手打开了后车门。“上车!”语气沉沉的听起来更多像是命令,让丁嘉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一切和丁嘉想的都不一样,冷了场,丁嘉坐在后车位尴尬的笑。
自从佐逸航知道副驾驶是车里最危险的位子时便在没让丁嘉坐过副驾驶,即使是到了现在。
佐逸航把车开的飞快,让丁嘉有些害怕,却也只能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不敢同他再说一句。
丁嘉蹙眉想着:估计这车不是他的。
北京的冬天气温总是很低,与巴马科相比形成巨大的气温差异。尽管车里开着暖气,可还是有些冷。丁嘉裹了裹衣服好让自己保持温度。
佐逸航忽然刹了车,让丁嘉来不及防备,身子猛地向前倾,额头毫无意外的撞到前面的车位。
佐逸航皱眉垂眼,全然一副厌恶的样子。转过身双手开始接着自己衣服的扣子,然后把脱下来的外套扔给丁嘉。丁嘉对着佐逸航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小心翼翼的把衣服披在自己身上。
佐逸航沉下了眸,不再看丁嘉一眼。佐逸航忽然倒了车,朝反方向开去。
丁嘉愣了下,直勾勾的盯着佐逸航,把身子坐得直直的不敢动一下,声音有些颤巍。“去哪?”
“商贸。”佐逸航没去理会丁嘉,脸上带着一丝不悦。不觉间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加大了力度,全身紧绷着散发着阵阵戾气。行李那样轻,原来她连停留几天都不愿意,她还是那样心狠,连一丝挽留的余地都不愿留下。
“没带过冬的衣服吧。”佐逸航算准丁嘉会忘记这点。
丁嘉愣了下,点了头。不是没带而是丁嘉没有,巴马科是热带怎么会需要冬季的衣服,只有回北京她才需要。
佐逸航不再说话,丁嘉就更懒得说。车里忽然间静的连彼此的呼吸都听得到。丁嘉有些疲惫却又不敢闭眼睡觉,害怕熟睡之后会喊出什么来。从车窗望去,七年后的城市变化不小,又好像还留着那么点记忆中的样子,按脑海里的模糊残存的记忆丁嘉迷了路,分不清车子的方向。
NO.2
车停在商贸的楼下,佐逸航没有下车的意思,丁嘉也懒得动,僵持了会儿。空气中,似乎只剩下呼吸声此起彼伏。
佐逸航打了个电话,然后转过身极其认真的看了眼丁嘉,报出一串数字。接着就有人送下来包好的衣服。丁嘉红了脸,才知道佐逸航刚刚报的那串数字正是自己的三围。佐逸航从后视镜看到了丁嘉的窘迫,不自觉得嘴角微扬。
丁嘉闭上了眼,不去理会佐逸航的嘲笑。
佐逸航把车开得很稳,丁嘉皱着眉扁着嘴,揉着太阳穴。
路过一片片熟悉而又陌生的景点,丁嘉紧闭着眼,呼吸也变得急促,紧握的双手变得冰冷僵硬。
“到了!”佐逸航下车。为丁嘉打开了车门。
丁嘉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