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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这是一个稻草人的爱情,淡淡的美丽,淡淡地忧伤……——题记短发,烫着现流行的玉米烫,戴着一幅细边的黑框橙色底眼睛,隔着眼镜眼睛很大,古铜色的肤色,干瘦的身材,“菜头!”念念风风火火地拉住灵魂正在云游的小
这是一个稻草人的爱情,淡淡的美丽,淡淡地忧伤……
——题记

短发,烫着现流行的玉米烫,戴着一幅细边的黑框橙色底眼睛,隔着眼镜眼睛很大,古铜色的肤色,干瘦的身材,“菜头!”念念风风火火地拉住灵魂正在云游的小菜头。“走,晚上跟我们一起去吃饭。”
“跟谁啊?”菜头低着头踢着脚边的小石块。
“走了,你的博子又不在,舍命陪君子了呢。”念念不管菜头回答,一把抓住她细细的胳膊就往回走。
菜头已经习惯了念念的疯性,也任由她而去。
念念和菜头是同住一所单身公寓的好友。菜头有自己的名字:蔡叶。公司里人称:小蔡,熟人兼好友都跟着念念叫她:“菜头。”这几天他又出差了,这一走就是一个月,菜头习惯了没有他的日子和念念混在一起。
念念有自己的一家酒吧,这是一家充分融合了念念个性的酒吧。黑白底色,有着暧昧的灯光和暧昧的人群的地方,流泻着人性的张狂,所有人性底处的压抑,在这个小小城市角落中的黑白一隅找到奔放的情感处所。
念念有很多男性朋友,每次约会只要博子不在,念念就带上菜头。也许念念也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只有菜头让她觉得亲近,虽然喜欢念念的男人不胜其数,可是念念挂在嘴边最常的一句话是:“这年头,男人没一个好的,当然除了菜头的那个。”菜头是不允许自己的好友贬低博子,就算是开玩笑也不行。她的较真劲连张扬的念念也怕。
他是菜头同居男友,叫博子,身材硕长,十指纤长。他在一家外资公司当业务部经理,经常出差。一出差,菜头便觉得日子变得很遥远。三十几平方米的房子便空了。菜头在他不在的时候,就在窗口放一盆千日红。千日红一开花,满盆灿烂。菜头便觉得日子在慢慢缩短。
追菜头的男人不是没有,有时候念念带出来一起玩的男人,一回去便粘着菜头。无聊的时候也去约会,在烛光跳跃中,菜头恍惚中想起博子抓起菜头的小手,细细端详,然后一脸温柔地说:“如葱似玉,那是我的小稻草宝贝。”博子喜欢叫菜头做“稻草宝贝”,每次一叫,菜头的眼睛里闪烁着温暖的幸福,博子便将头顶着菜头光滑的额头,四眼相对,鼻尖对鼻尖,甜蜜无限。
约会便有始无终,约会回来的男人都对念念说,这小女孩精神老不集中,总在云游。于是,菜头便习惯了在等待中一个人约会,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吃清一色的生菜沙拉。
念念说,菜头,你再这样,小心得自闭症。这年头,该让自己更加丰富多彩。
菜头说,念念,你不懂,这就是爱,刻骨铭心,就像——信仰,神圣而不可侵犯!菜头说的时候一脸的肃穆,头发很有个性的竖立着,在暖暖的灯光中像一蹲古铜色的雕像。
菜头喜欢纯色的花。每次回来,博子会给菜头带11束纯淡紫色的勿忘我。菜头会将它们插在淡黄色的竹质花瓶里。高贵而神秘的紫色在竹质花瓶的衬托下,越发显得幽雅而带着不可侵犯的高贵。
在博子回来的前一天,菜头疯狂地就将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不管白天黑夜,菜头对博子说,不管博子去了哪里,菜头家里的灯永远为博子亮着,等着一个叫博子的男人回来。博子常常会被菜头莫名的疯狂所感动。博子唯一能做的是将菜头紧紧地拥在怀中,肌体的沉默淹没了彼此,在博子怀中的菜头像一个很乖很乖的好孩子。
在夜晚,博子喜欢拉着菜头的小手,低着头,一步一步地沿着小房子地走,边走边数,喃喃地说,“这三十几平方米的房子,能装得下我们多少的爱啊,小稻草宝贝。”
菜头乖乖地被他带着走,“三生两世,博子!”菜头圆圆的眼睛骨碌一转,亮闪闪的,穿着博子长长的衬衫,头发张扬跋扈地竖立着,真的很像一个小小的稻草人。菜头觉得被博子这样牵着走,就好象是在走一辈子,虽然博子从未跟菜头提过曾经和以后。但在菜头的心里甜蜜蜜的,古铜色的皮肤在昏黄灯光下洋溢着幸福的光彩,那是一种像缎子一样光滑的颜色。
博子又出差了,这一走是四个月。
菜头又回到独居的日子。
念念,你说装有88步子的房子能装下多少的甜言蜜语,能装下一辈子么?
念念,我是守望爱情稻田的稻草人,我是博子的稻草宝贝!
念念,是我自己渲染了爱情童话的浪漫,还是爱情本来就是这样子?
念念常常被菜头拉在对博子疯狂想念中,任由菜头的爱情神圣淹没博子、思念、千日红、勿忘我,还有一个自己,就像黑夜慢慢降临,一点一点地吞溺自己。
念念说,菜头,你是爱情的摇头丸,不可救药地自我陶醉。
可念念,你被我传染了,不是么?菜头诡异地笑着,念念抱住菜头的头,两人笑着笑着,忽然间安静下来,静谧中缓缓流动着淡淡的悲伤。
念念说,菜头,你的博子跟其他男人的确不一样的,年轻,睿智,有着像海一样柔韧的温情。
菜头傻傻地笑着看着念念,安静的念念像一朵摇曳的牡丹在静静的开放。昏黄的落地灯下,菜头和念念像两幅风格各异的油画,念念像朵张扬而妖艳的罂粟,美丽至妖艳;而菜头像淡紫色的勿忘我,简单恬静。
念念不在的时候,菜头喜欢一个人溜达离公寓不远的废铁道。这是一条废弃很久的铁道,菜头沿着铁轨一小碎步一小碎步地走着,风轻轻地摇动着裙摆,就像菜头的思绪,悠远绵长。纤细的肩,乱舞的碎发,像一个恍惚移动着、轻轻地呼唤着爱情幽灵的稻草人!
菜头喜欢这铁道,弯弯曲曲,一直延伸到很远很远,菜头曾跟博子说,这是一条通往天堂的阶梯。博子疼爱地摸摸菜头的头,眼睛眯成一条线地笑着,“我的小稻草宝贝,小脑袋总是装满了丰富的想象。”菜头仰头看看博子的眼睛,那是两条充满了慈爱的优美弧线。菜头曾想跟博子说,我们就这么一直走,看能不能走到尽头。可博子总走了没多久,便说,累了,想回家!
菜头在没有博子的日子里,一个人安静地顺着铁道慢慢地走,边走边想博子,想博子纤长如葱的手,想博子深情的两条弧线,想博子醇厚的声音。
在铁道边碰见博子和念念的那天傍晚,天空特别的美,是艳丽的金红色。念念飞舞的卷发,雪白的胸脯在夕阳下一片金灿灿,他们俩张狂的激情像艺术家随意拨洒的水彩画。菜头怔住了,脑袋一片空白,接着漆黑一片,猛然转身,菜头楞站了两分钟,这短短的两分钟恍若过了漫长一世纪。菜头决定,迎着风狂跑,任由眼泪肆意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