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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断头台上。一个绝美的女子跪坐,望向高台下纷纭众生,万千平民遥望她。她知道即使几天的牢狱生活依然难掩她绝代的容颜。那些目光隐藏的情愫是怎样,他们究竟在谈论着什么,似乎她并不在乎,她只是在搜寻着那个寒凉却
断头台上。
一个绝美的女子跪坐,望向高台下纷纭众生,万千平民遥望她。她知道即使几天的牢狱生活依然难掩她绝代的容颜。那些目光隐藏的情愫是怎样,他们究竟在谈论着什么,似乎她并不在乎,她只是在搜寻着那个寒凉却令她一生痴缠的目光。果然他在人群中定定的看着女子。女子浅弯了一下嘴角,赠与他一个倾城的笑颜。其实舍生救你我是有一点私心的,如果你没办法爱上我,那就做让你一生刻骨铭记的女子。这就是我最后的奢愿。我想这个愿望实现了,不然你一直茫然无骨的眼神中为什么会有那种彻骨的疼痛和不舍?女子在心底默念。
在行刑之前,她微和双眼,一生的时光眼前疏忽明灭。


玲珑花木自葳蕤,嫣然佳人倚风醉。
狐中仙子居霰崖,淡看红尘愁无味。—霰雪《笑看红尘》
我叫霰雪,娘亲说我出生时毛发洁白如雪,而且我们居住在霰崖,所以为我起名叫霰雪。我是一只狐狸,逍遥恣意的狐仙。
那一年,我百岁,已经可以幻化出人形。但是我依然像个孩子一般贪玩经常变成狐狸的原型到处游玩。
那一日雪花翩然,整个霰崖银装绝美。第二日,雪停。整片雪原像是披上了银亮的裙裾,虽然全是白色遍染,但是新雪初霁的气势,实在是绝色的美。于是我偷偷逃离山洞,变成原型,疯跑了出去。那是怎样的状景呢,山峦叠泻,青峰掩映,树木全都挂上了白色的冰晶,像是亮泽的银饰。那雪白的虚幻,冷的清醒,却独有一种皑皑不绝的神色,叫人不禁目摇神颠,不禁赞叹自然的鬼斧神工。溪头的水结了冰,镜面一样的湖面,走在上面仿佛可以看到那来不及躲闪就冰封的鱼与虾。我窜到另一座山头,那是一片秀伟的森林,树香和着初雪的清新,醉人心脾。旭日未生的原始幽静,循着隔夜的寒气,踏着满地的断枝残柯,我倒是愉悦的不知所以然。
等到旭日初升,一片明亮。日光照耀,原来掩映在云雾蒸腾中的一峰半壑,全都闪耀着银白的光晕。我欢喜的驰骋在树林间,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样壮丽的美景了。云深雾绕,山影日斜,怎叫人不欢喜。
快到正午的时候,我听到远处一片噪杂的声音,似乎有很多人还有马匹的嘶鸣。我依然没有在意,躺在一棵树下,静静地享受着日光的温暖。“快看,好一只美丽的狐狸!”一片赞扬声。等到我反应过来,睁开睡眼,想要跑开的时候早就晚了,一支强劲的箭羽早就朝着我飞奔而来,直直插入我的腹中,血流一地。染红了那白到绝色的雪地。我挣扎着依然想要侥幸逃走,可是负伤太重,我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难道我真的要这样的死去?我不甘心。
“皇上,这只狐狸的毛色如此纯净,带回去给您做件披风岂不正好?”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底生出一片无底的绝望。都怪自己贪玩,要不也不会命丧此地。
所有人一片赞同声,却惟独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子下马,朝着我走来。“很疼吧?”他的皓眸盯着我的伤口关切的问道,我用尽力气,将头靠在他的手边,眼神幽怨的看着他,如果你能读懂我的心,就放我走吧,我在心底默念。他轻轻的抚摸着我的毛,“真可怜。”然后他起身,对着那个皇上说:“父皇,孩儿恳请您放了它。它看起来年岁尚小,毛皮不够好,还望您开恩,放它一条生路。请父皇开恩。”说完就跪在了地上。那皇上看了一眼那个男孩,眼中流出赞许的神色,然后笑着说:“鸾儿,起来吧。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仁爱的心胸,嗯。今天就放了它。”
我像是呆住一般,不相信这样的事实。鸾儿,我记住了,此生我一定还你这个恩情。那个男孩转身,我在心里刻印着他的模样。清俊的脸庞,剑削的眉毛直直插入鬓角,皓亮的双眸透着温婉,嘴角若有若无的浅笑,他走过来用手帕帮我包扎了伤口然后他挥挥手,我拖着重伤的身体缓缓离开。我频频回望,那个身影,我一定牢牢刻印在心底。



八年后的春天,我幻化出人形不顾娘亲的反对来到京城,临走前娘亲唯一叮嘱的就是不要轻易的相信任何人,不要对任何人动情。她说,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不是武器而是人心。我笑着,心想这个世界上若有让我动心的人,那我岂不是枉费自己所做的“狐中仙子居霰崖,淡看红尘愁无味”的诗词?

我一到京城,走在大街上,不时引来路人观望的眉眼。我知道这几年我一直精心修炼,为的只是幻化出最绝美的容颜。笑靥浅动的时分就能引得路人停步。经我打听,那个叫鸾儿的皇子,现在是鸾王爷,住在鸾王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说现在的他总是整日游玩,酒醉于各个酒楼,简直成了一个烟花公子。我打听好了他经常出入的酒楼,想着能见到他。
那天,踯躅在安阳街,我看到一个贫穷的女子正在路边哭泣,说是因为家里太穷付不起葬父的钱,就在卖身葬父。但是她实在没有姿色,没有任何达官贵人愿意买她做丫鬟。于是我灵机一动,我替她卖身。
我算好了鸾王爷回府的时间,等他的轿子快走到跟前的时候,我便哭声凄婉,泪如雨下。引得路人全都驻足。等他的轿子走到跟前,我直接扑到轿子前面挡着了他的去路。那代步的士兵,想要把我赶走,我抬眼深深的望向他,眼中噙着泪珠,“求求您了,我什么都会做,求你们把我买回府吧,只要可以葬了父亲大人,我什么都愿意。”看着我一枝梨花带雨的脸,那几个士兵,真的停下来,有人探进轿子里,说了什么。帘子微微抬起,我抬首,眼神幽怨,我看到了那张让我铭记八年的面容,现在的他更加的俊逸了。他的眼神望向我,隐隐皱了眉头,“好吧带她回府。给她足够的银两。”
我顺利的进入了鸾王府。

回去后,他问我会什么。我当即跳起一支舞,水袖偏偏,步履轻盈,那绸袖在我的手下,简直就是翩飞的蝴蝶,摇曳生姿。舞罢,我用一只袖子半遮着脸,神色深深的望向他,旁边的仆人们早就看的神魂不守,我知道,只要我眼波流转,几乎没有人可以抵挡那噬魂的妖媚。但是他只是浅浅的露出笑颜,那张英俊无比的脸只是微微的动了嘴角。至今为止,他是我见过的最英俊的男人。没想到也是心最有把持的男人,可是这样的男人会整日流连在烟花巷、酒楼这样的地方实在是我想不通的。
掌声连连,我俯身。他终于开口了:“你叫什么?”
“回王爷,小女叫霰雪,母亲说我出生的时候雪花翩跹,于是就为我起名霰雪。希望我能像雪一样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