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正热
作者:激触时间:2024-11-22 10:11:25热度:0
导读:9月1日,开学的日子。又忙了一整整上午,匆匆吃过午饭。哎,也该上路了,我抖擞了一下精神,便推出了那辆“除了铃不响,其余都在响”的自行车,就往学校赶去。此刻,正是一天当中天气最热的时候,仿佛要嗮化了的柏
9月1日,开学的日子。
又忙了一整整上午,匆匆吃过午饭。哎,也该上路了,我抖擞了一下精神,便推出了那辆“除了铃不响,其余都在响”的自行车,就往学校赶去。
此刻,正是一天当中天气最热的时候,仿佛要嗮化了的柏油路,骑着个破自行车太吃力了,临近学校的时候,我已经是两眼发昏、热汗淋漓了。要上坡了,我又发狠地猛踩下去,只听得“咔嚓”一声,车子便猛然朝路心拐去,正准备停下来,可谁知脑子里抱怨车子的词还没理顺,“嗷儿”地一声尖利的刹车声就刺入耳鼓,顿时,浑身的热汗就惊成了冷汗,还没等我从惊吓中回过神儿来,恍惚中,一两小车儿就贴上了我的后心,车子猛地抖动了一下,便脱手倒地,我刚要转身,就又有一句惊恐、焦躁而又气忿的骂声:“他妈的,找死啊你!”向我袭来,立马,我就被这接二连三的折腾给搞懵了。
稍顷,我扭过头,随着“砰”的一声开车门的声音,一位长得还算帅的小伙子钻出车门,朝我走来:“他妈的,你往哪儿骑,不要命了。”说着那眼睛瞪的溜圆,仿佛两只小电珠,跟那漂亮的外表极不相称。我惊魂未定,赶紧道歉:“真对不起,我这破车——也真是他妈的!”或许是我提到车字吧!那小伙子就察看起他的车“脸”了,哦!是一辆红色的“桑塔纳”。我也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我那倒在一边的“车”,哎!本来就不正,现在显得更歪了,好在没有撞散。
就在我看“车”的当儿,又听“咣”地一声,从车上走下一位穿着浅红色连衣裙的,约十七、八岁的小姐,如果把小姐脸上的焦急、气忿换成笑容的话,我脑子肯定会冒出“出水芙蓉”这个词。“哼!没长眼!倒霉!怎么,平哥,车没问题吧!可不能耽误了!”小姐忿忿地唠叨着。“还好,就是这儿蹭了点皮,便宜他了。”小伙子有点讨好地说着;“要不,这进口车他赔得起吗!”小伙子说着朝我无不傲慢地乜斜了一眼。“嗨,小伙子,倒是便宜我了,可这车不是进口的!”我回敬了他一句。“啊!你,你胡说!”小伙子的“电珠”又亮了。“胡说,嘿,是国货,德国引进的生产线,上海‘大众’的‘桑塔纳’,这名儿倒是‘洋了’点。”我纠正着小伙子的话。小伙子扑愣了一下“电珠”:“那也跟外国有关。”“算了,算了,别跟这号人扯淡了,穷酸样。”小姐又忿忿斜了我一眼:“走,别迟到了!”我这可有点火气了,我的“车”歪了,你不管倒没啥,反正是破车,可不能骂人,这坐小车儿就能骂人,哼!我说:“小姐,我酸,可你的话也不甜??????”我也回了一句,小姐猛一转身,不知是滑了一下还是怎么的,脚一歪,一个趔趄,高跟皮凉鞋就掉在了一边,又一急,拾鞋时又闪了一下,闪在了车门上,只听得“磁“地一声,那件崭新的连衣裙就撕开了一条缝,只见小姐的脸扭曲了一下,伤心极了。“讨厌,穷酸!”地喊着,很狼狈拾起鞋,钻进了车里。小伙子赶紧跑过去,“快走!”小姐发狠的命令着,随即“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险些没把小伙子的鼻子给刮着。小伙子又回过头来,“哼,他妈的,后会有期!”冷冷地朝我扔了一句,就急急火火,也钻进了车门,我非常气愤,正要冲过去,可,人家“轰隆”一下发了车,一扭一拐,一进一退,却掉转车头,顺原路一道烟跑了……
我望着朝渐渐远去的小车儿发了一会儿呆,心里难受极了,唉,今天真倒霉,窝囊!冷不丁受了一场惊吓,奚落。没办法,慢慢扶起了车子,一看,链子掉了,哦,便托在路旁,把链子弄好,推了一下,能推,走了一阵,心里缓了一口气,又试了一下,哟,还能骑,便慢慢地骑到了学校。
一看,嗬,来的学生已不少了,就装着没事似的,擦了把汗,在校长那里打了声招呼,就忙开毕业班学生报到的事情了。
一阵忙乱过后,正准备休息一下,猛地,又听到一声汽车喇叭的鸣叫,我的心一下子就又条件放射的立了起来,一阵子发毛。嗨,神经过敏!还关你屁事。自我安慰了一下,就平静了。刚要坐下来,就听一阵“朴嗒扑嗒”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我便朝敞开着的门望去,就见校长进了门:“小刘,把这个学生安排一下。”说着闪在了一旁,后面一个约摸四十多岁的、红光满面的中年人就站在了我面前。“老张,这就是你要找的,咱们这里的优秀班主任刘老师。小刘哪,这位是咱这一方大名鼎鼎的财神张有才,她女儿指明要入你的班复习呢!这不今天专程送来了。”这时,张有才很热情地握住了我的手,“可不是么,早就听人说及过你,人才啊!”旋即,从口袋里摸出一包“云烟”,迅速、大方地给我递上一支。“哪里哪里,我才是久仰你的大名呢!”说着给他们让了座。
张有才坐下来,点了烟,就朝门外望去:“喂,小叶,还磨蹭什么嘛,你不是嚷着要见老师么,还不快点!”这张“财主”真的是财大气粗,下起命令来,瓮声瓮气,嗓门提高了八度,让人听着怪别扭的。
“哎,就来——”随着一串银铃般的声音,只见门口一道绿色的光芒一闪,一个身穿翠绿色套裙的姑娘就进了门:“哦,刘老师就住这儿?”我寻身一望,啊,这姑娘好面熟呀。也就我这一望,仿佛一束激光,一下子把姑娘给惊呆了,一声“啊——”过后,张开的嘴巴,像一个圆圆的句号,那绯红的面颊登时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仿佛似熟透了的苹果挂满了露珠。这个特写镜头定格了约几秒钟。我刚有所醒悟,那绿色又一闪,姑娘就捂着脸掉头跑了出去。姑娘这突兀的举动,把富翁和校长都搞懵了,正面面相觑着。门口又发现了一个人影,一看,一个帅小伙提着一大包行李进来了,哦!随着我“来了”的一声招呼,刚要放行李的小伙也触了电似的,僵持在那里,又是张开的圆嘴巴,两只“电珠”也像刚充上电似的,更加溜圆铮亮了,那张漂亮的脸也有点变型的特写镜头定了格。这时的我也被这奇特的邂逅惊得张开了嘴巴。
看着,我们这几个人哑剧式奇特表演,校长和张有才也感到非常的蹊跷。
这张有才毕竟见过世面,就赶紧给我们校长递了个眼色,随机又满脸堆笑:“刘老师,你看我这女儿,都惯得没架子了,急着要见老师,可见了又怕羞,待我去看看,嗨,这孩子,真费神。”说着哈了一下腰,笑着就同小伙子一起走了出去。
哼!怕羞!刚才在路上我可被他“羞”够了。
校长见张有才出去了,便把目光投向了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