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防队员
作者:铁岭时间:2024-11-22 10:11:53热度:0
导读:暮色四合,华灯初上,天堂市的湖畔被五彩缤纷的彩灯所拥抱,呈现出色彩斑斓、光怪陆离的梦幻世界。夜色中的湖水,波光轻轻,水光粼粼,水中倒映出火树银花不夜天的奇观。游览夜市的观光客摩肩接踵。情侣对对,交臂款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天堂市的湖畔被五彩缤纷的彩灯所拥抱,呈现出色彩斑斓、光怪陆离的梦幻世界。夜色中的湖水,波光轻轻,水光粼粼,水中倒映出火树银花不夜天的奇观。游览夜市的观光客摩肩接踵。情侣对对,交臂款步,观光那色彩纷呈的湖光夜景。
街两侧的商店、大厦里,顾客盈门,熙熙攘攘。马路上,小轿车川流不息,似行云流水。此刻,新村楼群里已是万家灯火。
月上中天,月色时明时暗。
湖边的彩灯熄灭了,观光客渐渐散去,湖畔恢复了夜的宁静,偶尔有几对情侣慢步湖边,流连忘返。
街道静悄悄的,商店全已打烊。马路上的车辆、行人稀少。新村楼群里的灯火熄灭了。整个城市,在一片夜色的静谧中酣睡。
联防队员们,佩着红袖臂章,手里亮着强光四节电筒,身带电警棍,在值班民警王安带队下,二三人一组,巡逻在公园、马路、小巷、楼群里,巡逻在悄然无声、万籁俱寂的夜色中。
1
歌舞厅门前的花坛盛开着簇簇鲜花,春风拂面,芳香流溢。喷水池在灯光衬映下,烘托出十分诗情画意。门前停放着几辆豪华轿车。从别致的轿车里,探头钻出约莫四十多岁、肥头大脑、大腹便便的男人。他手拎高级公文包,十足的港商派头。
中年富商走进歌舞厅,此刻坐在酒吧里,潇洒而有身份地举起酒杯,吮了一口,而他的一双水泡眼,却投向不远的舞池,似乎在搜索某个人。
舞池的磨光水纹石,锃亮透明,彩灯投下粼粼水波,仿佛置身于静谧的水晶世界。乐队吹奏出一首古老而缓慢的“慢四”舞曲。随着抒情、忧伤、缠绵的舞曲,男舞女伴,翩翩起舞。歌女手握话筒,表情伤感,微闭双目,如诉似泣地在吟唱。
一个派头洋气的男子,不知何时已坐在富商身旁。他的左臂上,纹着一只扑翅觅食的老鹰,他的外号叫猫鹰。他彬彬有礼地对富商说:“先生,白雪已到了。”富商目光,从远处舞池里收回,上下打量猫鹰一下,操着粤港口音,说:“公主快下来!”猫鹰奴颜卑膝讨好说:“好,先生稍候。”猫鹰对上暗号转出酒吧,走进洗手间,用对讲机轻声呼叫:“金雀!金雀!接货,快下来。”
在居室里的金雀,全身埋进沙发里,半依身子,正浏览一本外国时装模特画刊,听到猫鹰呼叫,她懒洋洋地伸展柳腰,冲着对讲机不耐烦地回答:“就来。”她站起来,对着梳妆镜,浓妆艳抹一番,喷上法国香水,换上一套新潮的裙装,扭着柳腰走向电梯。当电梯的扇门即将闭合时,一个身材伟悍的高大男子,匆匆钻进电梯。电梯里,金雀飞快地对那伟悍男子,瞥了一眼,男子却毫不在乎地盯着指示灯看。从电梯出来后,金雀向右往酒吧走去,伟悍男子向左,拐往另一处过道。在过道终端,那里有个中等个子的男人,约莫三十岁左右,等在那里。中等个子的男人,见伟悍的高个子向他走来,便轻声地问:“方队长,情况怎么样?”方大伟轻声地说:“金雀出窝了。民强,你去舞厅盯住金雀,我守在这里。”张民强疑惑地问:“那,你不去?就我一人。”方大伟悄声地对他说:“在电梯里金雀对我瞟了一眼,也许我去会暴露。”
舞池里,金雀上身偎紧富商,柔情嗲气地摇着舞步,并不时睨去,一双挑逗而极富性感的眼睛。
酒吧一角,张民强死死盯住金雀不放。
乐曲终了,舞池中对对男女,向各自座位走去,就在这时,张民强发现,金雀与富商已不见踪影了。张民强匆匆走出酒吧,焦急地对方大伟说:“方队长,金雀飞了。”方大伟狠狠盯了张民强一眼问:“飞了?”张民强低下脸有点懊丧地说:“我眼睛一眨,就不见金雀影子,估计金雀将他领到居室去了。”方大伟扬了下手势说:“走。”
在服务小姐陪同下,宾馆的居室灯被扭亮,民警王安带领联防队方大伟、张民强进房查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毒贩跑了。
2
夜幕下,依稀可见一通三开间的棚屋,位于闹市区的弄堂里,门前挂着一块木牌写着:天堂市金三角联防队。木牌在门前一盏标志鲜明的红灯照耀下赫然醒目。棚屋里,家徒四壁,唯有林林总总的锦旗,给室内增添几分光辉和豪气。当朝阳冉冉升起时候,方大伟和张民强等几个联防队员,拖着疲惫的躯体,从外面执行任务回队。显然,他们彻夜未眠,两眼布满红丝,脸色苍白憔悴。张民强停下自行车后,丢下电警棍,骂道:“妈的,金雀是只狐狸精,太狡猾了。”方大伟将手电筒藏进抽斗,若有所思,沉默地朝张民强看了一眼。这时,台子上的电话铃响了,方大伟走过去,抓起话筒,话筒里,传来清脆的女人声音:“我找方大伟。”方大伟听出,是自己妻子的声音,便问:“是玉娟呵,啥事呀?”妻子在电话里,不满责问:“都几点啦,还不下班,你还有家没有,没日没夜泡在联防队里。告诉你,你的老爸,旧病又犯啦,你不想当孝子,死了我不管。”说完就不满地将电话搁了。方大伟却对着话筒提高嗓音喊叫:“喂,喂,玉娟,玉娟,你听我说嘛……哎,怎么电话没有声音啦!”方大伟只好长叹一声,无可奈何,慢慢放下听筒。他坐在角落里,点起一支烟,锁着眉头,大口大口地抽。烟缸里装满烟蒂,烟雾袅袅,随着缭绕的烟雾,不久前,离家时的一幕,顿时浮现在他的眼前……
方家客堂里,饭桌上,方大伟同妻子童玉娟,和五六岁的儿子明明,共进晚餐。就在餐桌的不远处,另间室内,病榻上躺着,低低呻吟的老父亲,方大伟大口大口地喝酒,妻子玉娟绷着脸,不懂事的儿子明明,只顾在盆里,挑着爱吃的油爆虾。玉娟终于耐不住,说:“你就这样决定,抛下这个家,要去。”方大伟却像聋了耳朵,只顾喝酒。妻子嚷道:“你多听听,外边都在说啥,去联防队的人,都是些蛮要事的弯料儿。去其他地方,我不阻拦,去联防队,说啥,我也不赞成。”方大伟说:“你胡诌些啥呀。我是复员军人,从部队已养成习惯,服从命令听指挥嘛。”玉娟说:“联防队整天跟亡命之徒打交道,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你不怕死,我怕死。”方大伟说:“看你说的,没那么可怕吧。”玉娟看说服不了丈夫,便放下饭碗,呜呜啜泣道:“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丢下一老一少,叫我怎么办呵。”方大伟见妻子嘤嘤啜泣,也是为这个家好,便好言劝慰道:“玉娟呵,你听我说呀,其实你用不着担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部队特务连学的擒拿格斗,甭说一两个歹徒,就是三四五个我也能对付。”玉娟见软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