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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是从网吧把儿子拽回家的,就在前天晚上,打儿子的右手还隐隐作痛,现在又想掴个耳光。唉,还是忍住了,我是怕啊,上次踹他一脚后,他一个晚上没回来,第二天,我到处去找才找到,在他一个同学家里找到的,他说再
“我是从网吧把儿子拽回家的,就在前天晚上,打儿子的右手还隐隐作痛,现在又想掴个耳光。唉,还是忍住了,我是怕啊,上次踹他一脚后,他一个晚上没回来,第二天,我到处去找才找到,在他一个同学家里找到的,他说再打就不回家了,我这心绞痛更厉害了。儿子15岁了,个头高我一个头,前辈子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了?下岗后一年离异,摆个地摊做小精品买卖,风吹日晒不说,眼瞅着儿子一天天长大,中考的时候,成绩排名全县二十三名,咱与儿子相依为命,总算心血没白费。这不,高一开学就学会了上网吧打游戏,周末三天两头不见人影,我这做妈的,守着地摊还得想着他那档事,这日子还有啥奔头?”
邻居晓英一番话嘀咕,听得我心里直发寒,想来自己工作单位离家较远,不能照顾家里和孩子,只有周末的时候回家转,甚是惭愧,自己也有一个比晓英的儿子小点的儿子,儿子性情内敛,周末休闲的时候,总爱捧着一个篮球往有球场的体育场或学校去打篮球,与同龄的孩子们在篮球场上往来回复追逐投球。已经是傍晚七点多了,就在我与晓英说话的时候,儿子正在篮球场上玩得正欢呢,我揣磨着晓英说的话,也替晓英担忧着,晓英着一身黑里镶着荷花边的半袖春秋装,五分开的下摆向外翻着,形似喇叭,头顶一个发髻,瘦削的脸颊颧骨突显,沧桑爬上了额头的皱纹,站立在家居院内的过道,金色的余辉涂满了她整个身影,形成一圈晕弧,她不止一次念叨儿子的“网瘾”。
“试试送你儿子到全封闭教学管理的学校就读吧,”我说,“这样,有了学校规章制度管理,孩子就再也没有机会上网,你就不必为这事操心了。”
“我一个摆地摊的女人,够得上供孩子读书的学费就不错了,哪有这奢侈的本钱送儿子到这样的军事化管理教育的学校就读?”晓英眉头蹙得紧紧的:“这孩子天生悟性好,关键就是缺少自觉性,自控能力差,我常常想,是不是我一个离异的单亲家庭,从小给孩子的性格造成了某些方面的缺失,这孩子,越是长大就越少与我交流,总是我先问他,他才回答我。”
“男孩子都一样,长大了就不由家长了,他们往往爱与同龄人说话,上网聊天或许是他们最爱做的事情,”我在一边直安慰她:“你也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你白天没空要做地摊生意,晚上回家就多陪陪他,多与他交流,关注他的行为,说话的时候语气和气些,想来那份血缘关系,儿子对妈妈自然会亲近的。”
再大也大不过孩子,再小也小不过孩子,茶余饭后,张家孩子长、李家孩子短往往是大人们口里议论的主要话题,有多少孩子的事就说多少事,说不完的话题,从出生到成长,再到成家立业,每一步的辛酸,都在家长长辈们的话题里见证了他们成长的整个过程。
“我那儿子要是遇见与他对脾气的人就好了,他也不是什么话都不听,关键是他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怨我没有给他一个安稳的家。”晓英说这话的时候,眼泪扑涑涑流泻下来。
看着晓英黯淡的神情,突然想起初中时代电影《妈妈,再爱我一次》里的那首歌词的两句“没妈的孩子象棵草,有妈的孩子象个宝。”生活在爸爸、妈妈保护伞下的孩子,总是在父母的宝贝名下逆向生长,不仅心生感叹。此刻,儿子抱着篮球汗涔涔从外面回来,额头上长出的几颗暗红青春痘也渗透了汗水,想着晓英的儿子在网吧玩游戏时,定是昏天黑地地忘了时日,我就有意问儿子:
“你什么时候出去打的篮球?现在什么时候了,天都全黑了才回来,球场伸手不见五指,你怎么投篮啊?”
“好象玩了两三个小时吧,球场路灯开着呢,好亮的,我回来的时候还有好多人在打球。”儿子兴趣仍未减。
“呵呵,劳逸结合,别玩得太久了,这样不好!”我笑笑。
“妈妈,我下周末休假的时候去你单位玩玩电脑,行吗?”
“你也想到玩电脑游戏了,好吧,这次批准,偶尔玩玩行,不过,下次得等学期结束了。”我警告他。
同样的问题不是只出现在邻居晓英儿子身上,而是绝大多数孩子都有,网络世界让我们把眼界扩大到无限的宇宙空间,我们的视阔放大的同时,也把一些现实无法再现的情趣引入到了网络空间游戏,孩子们就在这自由自在的空间驰骋,驾驭他们幼小天真的精神世界,象指挥将军、象野心家、象战斗英雄……把自己不太完善的理性一面放逐到游戏世界的空幻之中,在游戏的枪战或与对手的你争我夺过程中做着一次一次的刺激冒险活动,操纵过程的每一次过关升级就成了他们获得成功的精神喜悦,鞭策他们再一次向更高一级升级挑战的勇气,直把这个虚拟的空间闹腾个天翻地覆,越是天资聪慧的孩子越能超常发挥所能,久久地不能离去,而把真实的生活空间淡忘了,脱离了生活的轨道,这时,孩子们就成了空幻网络的俘虏了。
“晓英,简单的打孩子已经失去了意义,要把你儿子拉出网络游戏,还得培养他的某些兴趣爱好,比方说,我儿子喜爱书法,在暑假期间,我就有意送他到县美术书法中心培训班学习了一个月,教他的书法老师就夸他书法很有长进,今年元旦的时候,他的作品入展了,也许他成不了书法家,但他的字写得好,有了这方面的兴趣,多少陶冶了情操。”我继续说,“晓英啊,你儿子好动,很小的时候他爱打乒乓球,你还是想法引导他往这方面也好啊!”
“唉,这孩子,我得慢慢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