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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初识桃花艳他叫风,他是将军。铁马冰河中浴血生死的将军。一袭白色战衣,常常被敌人的血染成红色,风干了,又成锗色。他被人们称为白马将军,因为他的骁勇善战,因为他的一袭白衫,也因为他的一匹白马。白马白衫
一:初识桃花艳
他叫风,他是将军。铁马冰河中浴血生死的将军。一袭白色战衣,常常被敌人的血染成红色,风干了,又成锗色。他被人们称为白马将军,因为他的骁勇善战,因为他的一袭白衫,也因为他的一匹白马。白马白衫金雕鞍,他,占据了多少女儿家的梦田。对他的回眸一望,羞红了多少年轻的脸。
那一战,他忘不了。而那一战,他一直到老,都仿佛看得到。埋伏在桃溪谷的谷口,他和他的白马,他的将士,整整候了一天,当后翼切断了敌人的退路,他带着他的将士们冲出埋伏,挥刀而向。满谷的桃花,在刀剑下飞舞,一齐飞舞的,还有敌人和将士们伤口中喷出的血,和着桃花,舞着,艳红了整个天。那是满天桃红还是满天的血花?飞红过处,心冷,剑冷,身体,也慢慢变冷。不记得多久的撕杀了,只看到,杀戮过后,桃溪的水,全是红色,满谷的桃花,竟然艳不过那成河的血泊。
杀了多久?他不记得。他只记得,当肩上的伤无数次因为用力而血流如注时,他的白马,他的那匹叫追风的白马,从谷口冲过来,他只记得,当他爬上马背时,搂紧了这个可以信赖的兄弟,满目桃红飞血,渐渐远去。
桃溪的水,红了多久?顺着桃溪,一路狂奔的追风,累到吐白沫,那水,都是红色的。白马累倒了,他,掉落在绿色的草地上,轻暖的风,吹来满是血腥的味道,那味道中,混合着淡淡的桃花香,渐渐的,桃花香浓,血腥味被吹散,桃溪水,重又清澈见底。
那一战,大捷。全歼敌军主力,敌国再无翻身之力,曲意求和,献上了最美丽的公主和亲。敌国公主早闻白马将军的威名,自请下嫁。白马将军却在那一战中,音讯全无。公主明志,愿以待嫁身份,暂住国都,等他的归来,哪怕,他再也不归。
仿佛在烈焰中煎熬,他渴望着水,唇干,伤痛,全身如着火般,是炼狱吗?还是,置身在火山之中?灼热、饥渴中,他早已分不清。他只知道,自己,因为一身的刀伤,一定是在发烧,而这烧,若不退,此命定休,他也知道,早已无力睁开眼的他,更无力挽回自己的性命,哪怕,救命的桃溪水就在身侧,他也只能空听着潺潺水流,无力回天。如果可以,生命的最后一刻让上天赐一杯清水吧,原来,一杯清水,也可以是一个人最终的渴望。
天如人愿,甘露轻轻的润了唇,慢慢的流过喉,他的身体有了生机。唇不再干,身体的火却感觉更甚。什么时候,衣服敞开了,早春的风吹过身体,身体有了一丝的清凉;什么时候,他搂到了清凉如水的身体,这身体,让他灼热的心一丝丝的清凉下来,炼狱不再,火山不再,放松了,沉沉的,入了梦。
多久没有这样好好的休息了?自从有了战事,自从领了君命,彻夜难眠。多久没有好好的一梦了?竟然是那样美的一个梦,身处桃花飞舞的幽谷中,清风徐徐,笑意盈然,依稀中,还有个白色的影子,和着桃花,一起飞舞,满目的彩蝶,绕着她,分不清桃花,分不清蝶影,分不清舞者。
桃花上的珠露,晶莹如玉,唇上尝到从花瓣上掉落的露水,清清凉,宛若琼浆。陶醉过了,睁开双眼,想要看清桃花与倩影,却看到了。。。。。。清亮亮的一汪泉水?——泉水?不应该啊?转动下眼球,粉面如桃?笑靥如花?顽皮的眸子,巧笑的樱唇,活脱脱一个花做的香骨,水成的精灵,就在面前。
吃惊之下起身欲起,身子被一双纤手按住,将军看到眼前的女子轻轻的摇着头。他发现,只是这一个小小的想要起身的动作,浑身已经痛了个遍,伤到的皮肉,酸楚的筋骨,无一不痛。
“那一战,战况如何?我军胜了吗”
那些将士们如何?有多少人生还?”
“我在这里多久了”
“你是谁?”
“……”
女子一言不发,看着他浅浅的笑着,拉过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慢慢的写着:“他们很好”
“你们胜了”
“你睡了十天”
“我叫水儿”
“十天了么?我睡了那么久啊。你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
“你的家人呢?”
“你自己住在这幽谷之中?”
“……”
水儿眨着顽皮的眸子,流转之间,笑意盈然,却不肯回答他的问题了,望着他笑一下,转身离开。
风这时才有空检查下自己的伤。伤口早已成疤,有些小伤口的硬疤已脱落,露出难看的伤痕,大些的伤口,愈合得慢些,也已无大碍,长新肉的地方,隐隐地还有些痒。衣服不是自己战时穿得那套,却干净,齐整。这一切,都是这个叫水儿的精灵一样的女子做得吗?
身体……干净,还有淡淡的桃花香。干净?……风忽然觉得脸一阵红,不会是……
没敢往下想,水儿端了个瓷碗来,风,闻到一阵香,花香混着米香,风,狠狠的咽了下口水。不雅的样子,水儿看到了,轻笑一下,风红了脸。
粥真的很香,风觉得,这一碗粥,却是自己从没吃过的味道,自己象吃到了春天的味道,唇齿之间,花香漫过。

二:心依月自怜
木屋外,晚霞红了半边天,水儿扶他坐在一个木制的躺椅上,在晚霞中,在桃花树下,水儿翩然起舞。宽袖飘飘,霓裳羽衣,翠纱轻笼间,身姿窈窕,倩影婉转,桃花林中,流光四起。衣袖回转间,风生草动,桃花朵朵围绕着水儿回旋起舞。是风的承托,还是她在飞翔?非借清风些许力,只凭冷月半分晖。轻盈灵动间,长袖舞动,桃花香来,香自袭人花自醉,醉在她的婉转间。秋波,是月的含情放送,印了她的眸,晕了她的唇,眉目间,全是月的光辉。霞光偷了她的妩媚,含着羞隐了身形,月儿早早挂上天,只为了看她精灵一样的舞蹈。
看着水儿的舞动,风,在心中轻轻的叹了下,这一世,再不会看别人的舞蹈了,那份轻灵,没有一个舞者可以舞得出了。
精灵一样的水儿,为他端水,为他煮食,在阳光下为他和着桃花起舞。用软软的丝绢为他擦拭脸庞。风的身体一天天好转。
转眼间又是五六日,桃花尽落,满地残花盖土,桃树上,嫩绿的枝叶早已欣欣然且绿意盎然,风的伤好了大半,掂记着国事军事,他,该回了。
拉过她的手,望着她的双眼,风,一字一字的轻轻讲着:“小精灵,是我离开的时候了,你明白吗?”
她轻轻的点着头,却分明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