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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故事总是发生在不知不觉中,始料未及,不知所措,混混沌沌地走完记忆里的一生。我是姜楠,故事发生的那年,我17岁。17岁的生命中会有许多未知,每个这个年龄的少女,心中都会怀揣着一个美丽的梦。那年的夏天,母
故事总是发生在不知不觉中,始料未及,不知所措,混混沌沌地走完记忆里的一生。
我是姜楠,故事发生的那年,我17岁。
17岁的生命中会有许多未知,每个这个年龄的少女,心中都会怀揣着一个美丽的梦。
那年的夏天,母亲带着我从一个偏远的北方小镇搬来了深圳。初到这里,对环境和气候很不适应,可能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水土不服”。紧接着是对这里的完全陌生,令我不禁对这个城市产生的一点畏惧。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是猛然的一天,母亲收拾好了一切东西,卖掉了房子,那天晚上,我们就离开了那个偏远的北方小镇。
母亲没有告诉我理由,也不容许我问,只是在我睡着的时候,偷偷地流着泪。



事情发生的过于匆忙,以至于在来到深圳的几个星期,我变成了无业游民。
我们住在深圳周边小镇的一个幽深的弄堂里,每天清晨都可以听到小巷里传来的卖早点的人走街串巷的叫卖声,早起的鸟儿们呼扇翅膀的声音,以及隔壁邻居家的女主人清扫昨晚与丈夫吵架时摔碎的“牺牲品”的声音。晚上甚至可以察觉到老鼠打洞的声音。
这晚,母亲回来得很晚,刚一进门,发现她在出门前嘱咐我做的事情我一样都没干,竟伤心地哭了起来。
那晚的天气很闷,我整晚的心情都不好,母亲的哭泣让我又多了一分莫名的烦躁,于是甩了门,向弄堂外跑去。“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身后传来母亲的呼喊,我没有回应,也没有停住继续前进的脚步,逐渐消失在了黑夜中。
漫无目的地走在完全陌生的大街上,街上的灯光很少,阴森森的。夏夜的风吹起,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叭嗒。
下雨了。
我加快了向前去的脚步,始终都不曾回头。
不久便来到了这条街的尽头,那里有一抹绿色的亮光,仔细一看,是个酒吧。想不到这小镇上也会有如此像样的酒吧——77号酒吧。一个巨大的招牌,却只有“77”两个数字泛着一点点暧昧的绿光,门牌号旁边插着一个幌子,画着一个简制的小酒瓶。
我推开门走进去,跟着是一阵风铃的乱响,仿佛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英国某个角落里的小酒吧一样,复古韵味十足。酒吧内的光是古典的深蓝色,还有冰冷的灰白色墙纸,符合我的性格。找了一张无人占用的圆桌坐下来,点了一杯独我爱的拿铁,倾听着钢琴版的《人鬼情未了》。
午夜的酒吧显示出了异常的安静,只因今夜下雨,只因这生活在原本就水气氤氲的江南小镇的人们已经厌烦了雨水的到来。无聊透顶的我开始注意起这周围的人,深蓝色的灯光打在钢琴上,雪白的钢琴,雪白的弹琴人,手指行云流水般在琴键上方穿梭,脸庞被长长的刘海儿遮住,隐约中可以看到他忧伤的眼神。吧台旁边的调酒师,身着一袭黑色的燕尾服,颇有几分贵族气质,头发略长齐肩,参差不齐,侧脸陷在阴影里,让人有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我轻轻的向他招了一下手,示意他过来。他看见了,重新整理了一下领结,走了过来,弯下腰礼貌地问道:“小姐,请问您还需要什么?”我仔细打量着他,稚气未脱的脸上略带几分成熟,眼神忧郁却又略带点阳光,好像荷兰温室里那似开未开的郁金香。“可以陪我坐一会儿吗?”我轻声问他,不期望他的应许。“会请我喝咖啡吗?”他看似天真地问道。“当然可以,也来一杯拿铁吗?”我示意服务生过来。“不,我不喜欢喝拿铁,初次喝到拿铁的时候,感觉就像掉到了冰窖里,很不愉快地感觉,我还是比较喜欢卡布其诺!”他两眼一眯,天真地笑了笑。
我替他点了一杯卡布其诺,肩并肩静静地坐着,有天没地的瞎聊起来。
从他那里得知,他是一个18岁的男孩,名叫屏北。家境良好,学习优秀,在空闲时间找了一份兼职,有一女友,不肯透漏姓名。
“你现在应该在上高中吧!”我问他。
“是啊,在香草街上高三。”他答道。
“香草街?是一所高中的名字吗?”我问。
“是啊,就在前面那条名叫香草街的街上……”他答。只是他话还没说完,我已起身出门,门旁的风铃又是一阵乱响,我再次消失在黑夜中。



“叩、叩、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此时,初晨的阳光刚刚照进这条算不上阳光的弄堂,这敲门声惊起了栖息在房檐上的麻雀,它们四散凌乱的飞着。
“谁啊?”母亲温柔的声音在天井中响起,急步走过去开门。“你们是谁?来干什么?”听母亲的语气,我就已经知道门口站的是什么人了。几个彪壮大汉中间夹着一个干瘦的小老头儿,皆着一身黑色西服,一本正经的样子。
“夫人您好!”那干瘦的小老头儿的声音响起,“请问您是姜楠的母亲吗?”我可以想象到那张恶心而又带着讨好模样的脸。
“是的,我是姜楠的母亲。请问你们是谁?”母亲答道。我翻了个身,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房间门,走到天井里洗漱,经过门口的时候,轻瞥了一眼那干瘦的小老头儿,他在看见我之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是香草街高中的校长,恳请您的女儿到我们学校完成学业。一切费用全免,手续交给我们办!”依旧是恶心的讨好的笑。
“这是为什么?昨天我去学校的时候,连您的面都没见到就被挡出来了,今天怎么……”母亲不解地问。
“这……昨天是因为我不在。您不是留下了您女儿的资料了吗!我回来之后看过了,觉得您女儿是个人才,于是今天特地来请您女儿去完成学业……”
“妈!人家好心请我去,你应下就是了!”见母亲疑惑,我便插话进来。母亲无奈,只得点头。那干瘦的小老头儿向被赦免死刑一般,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楠儿,那校长为什么……”
“妈,别问了,我下星期就要上学了,现在我出去处理一下上学用的东西。”我没容母亲说完,便开门出去了。
刚从弄堂中出来,就轻车熟路的来到那个酒吧里。
诺大的一个小镇,我却只知道通往家和酒吧的路。
是不是很颓废?我心里自嘲的想着。
又是一阵风铃响起,那夜的调酒师推门而入。我抿了一口这杯卡布其诺,有一点苦,送给他一个不熟练的微笑。他看到了,脸上浮现出了孩子气的忍俊不禁,绅士地点了一下头,走到工作间去换衣服。但我觉得,今天,他脸上有抹不去的悲伤。
一个打扮得十二分妖艳的女孩子坐到了我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