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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1我一直自以为苏染是我的全部。可是,出了之前苏染不停传出绯闻一直到刚才他牵着另一个女生的手走到我面前,都没有击起我心中的波澜,似乎是没有任何感受,我以为我会大声地哭然后冲上去一遍又一般问为什么,但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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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自以为苏染是我的全部。
可是,出了之前苏染不停传出绯闻一直到刚才他牵着另一个女生的手走到我面前,都没有击起我心中的波澜,似乎是没有任何感受,我以为我会大声地哭然后冲上去一遍又一般问为什么,但我只是说了一句:“好吧,那就这样吧。”
好吧,那就这样吧!我放开你去追寻我的幸福,也让你找到另一个充满彩色的天堂。
苏染的那一句:“程阁,在你心里我什么都不算你!”还回荡在我耳边,我也觉得很意外。
天气很热,我想现在太阳一定是狂妄的挂在天空中,居高临下地望着我们这些卑微的人类是如何因为它而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我现在仍旧闭着眼,因为无论我是睁开眼还是闭着眼,眼前都是一片漆黑,那种感觉会让我感到害怕,像是自杀的人,原本只是想用刀背来吓吓别人,却不想拿到了锋利的一面,鲜血汩汩而出,却无能为力。
我还记得,在那个很温暖的午后,徐澈用他厚实的手掌盖在我的眼睛上,对我轻轻的说:“如果害怕就闭上眼睛吧,你可以想象你在太空中遨游或是在仰望天空。”
徐澈徐澈徐澈,那个说要当我一辈子眼睛的徐澈,那个会用手牵着我走的徐澈,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想,他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小时候,外婆总是抱着我在我耳边轻轻说,我家的阿阁是个可怜的孩子哟……外婆那尖锐而又无力的声音成了我童年听到最多的话。每当听到外婆说起这句话,我总会想到我与别人的不同,外婆说我的眼睛被上帝蒙上了一层帘,而我当时并不知道上帝是谁,我只知道,我看不见外婆养的那只猫,不知道其他小朋友们所说的红色是怎么样的,也不知道整天陪在我身边的外婆长什么样……
我只知道,我的人生,在没有遇见徐澈之前,都是一片漆黑的。
那一年,正是正常的孩子该上初中的年纪,六年的特殊教育已经能使我读懂盲文了,虽然我很想像其他孩子一样上初中,但双目失明让我只有继续在那个名为特殊教育学校的地方学习盲文。
那一天,是个炎热的夏天,因为我坐在教室里也能感受到衣服贴在身上粘腻的感觉,像是蚕最后结成茧被一层一层包裹住的感觉一样,很难受。失去了光明的我听觉特别敏锐,我能听到左手旁边的窗户外的大树上一直知了不停的叫声。外婆说过,每到夏天,有一种不停叫着的小虫子叫知了,因为它的叫声就像在不停的叫着:知了知了知了。
知了知了知了,多么单调而乏味的重复,就像我每天被外婆搀扶着来上学,又要被她扶着回去一样。脚底那些石块坚硬的触感成了我路上最深刻的感受,我甚至能凭着踩这些石块的感觉走回外婆和我共同居住的房子。但外婆却总是不让我独立回家,我知道她是担心我。
时间还很早,我想向外婆证明,我是可以一个人走的。
我从座位上摸索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前走,教室在一楼,因为外婆送我到教室从不用走阶梯。长长的走廊里很空旷,我能听到脚步在这个空间里挤压的声音以及空气在我脚底下碎裂的声音。我有种错觉,仿佛我现在不是踩在地面上,而是踩在棉花上。前方充满了未知的危险等着我去探索,但在犹豫之间失去了前进的勇气。
至少我能走到校门口。
我想我还是太高估了我自己,因为站在学校门口,我看不见前面有什么,而周围又那么安静,我开始深深的害怕了——我以为我站的地方是一块空阔而广大的土地,从上方望下来我一定很渺小。
徐澈就是那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的。
他走的时候,脚步很轻,但我还是听到了石块一块一块滚动的声音,它们互相碰撞擦出了火花,那里面一定有一块叫徐澈,一块叫程阁。
那天的最后,是徐澈牵着我的手回到家的,我记得他的手能把我的手整个包起来,像是包起了我的心,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就像清澈的湖水一般,他说:“我叫徐澈。”
我叫徐澈。
这句话像一片花瓣落在了我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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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度以为徐澈是我全部的幸福。因为他会抓起我的手轻轻的抚上他的脸,我经常能感到他的眉眼,嘴角在我的手心慢慢浮现;他会用手轻轻拍我的头,用他那像清澈的湖水一般的嗓音叫我阿阁……
阿阁,徐澈是第二个这么叫我的人,而苏染是第三个。
外婆说,苏染和徐澈很像,我当时就笑了,因为徐澈曾经对我说过,苏染是他表弟。那次我用手抚上了苏染的脸庞,我也能感受到他的眉眼,嘴角在我的手心慢慢浮现。
但我还是能感到他们之间的差别。徐澈应该是那种很阳光的男孩,因为我能摸到他总是上扬的嘴角,外婆说,笑是很温暖的东西。他一定像眼光一样。而苏染,他应该是很调皮的男生,因为我发现他很喜欢挑眉毛。
外婆养的猫,有了个新的名字——阿澈。我记得当时徐澈抓着我的手轻抚上那只小猫,虽然是我以前经常做的动作,但有了徐澈的加入,那种甜蜜而幸福的感觉突然大朵大朵地从心里盛开出来。那个瞬间,我突然想到了苏染经常叫徐澈,阿澈。我也很想这么叫他——这样显得很亲昵。于是我也这么叫了,阿澈。
然后我听见了徐澈爽朗的笑声,我听见了他用他那像湖水一样清澈的嗓音对我说,阿阁,你怎么对着一只猫叫阿澈呢?
是啊,我怎么会对着一只猫叫阿澈呢?可是我并不知道我是对着一只猫啊!我什么也看不见,我只知道徐澈在我旁边,猫也在我旁边。虽然我已经接受了我看不见的事实,但同样的事实不同的人说出来就有不同的感受,特别是最重要的人。
我感到泪水在我干燥的皮肤上划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迹,像刀割一样。我不知道徐澈看见我哭了会有什么表情,但我能感觉到他用手揽住了我,把下巴抵在我的头上,轻轻的对我说:“阿阁,对不起。我可以做你一辈子的眼睛。”
我要的东西一点也不多,所以那时候,我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徐澈的怀抱像阳光一样温暖,我被他揽住,好像闻到了淡淡的花香。
外婆说,老天在剥夺了一个人一种权利的同时,就会给他另一种权利。而我以为,老天带走了我的眼睛,就给我带来了徐澈。
所以当苏染告诉我,徐澈走了的是受,我慌乱的像个孩子,感觉像被人拿一把刀狠狠的砍了一下,然后血液从身体里被抽离,但能给我止血的徐澈却走了。
现在想想,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惟一一次扯着苏染的衣袖大声地一遍又一遍的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