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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我叫郝寒。我一直生活在南方小镇,十八岁以后来到上海。这是一个阳光充沛,人群涌动的城市。气候常年湿润,高楼大厦之间寂静的天空却有着清澈的颜色。华灯初上,这里便弥漫着颓废的气味。时光和欲望被埋葬,不停得

我叫郝寒。
我一直生活在南方小镇,十八岁以后来到上海。这是一个阳光充沛,人群涌动的城市。气候常年湿润,高楼大厦之间寂静的天空却有着清澈的颜色。华灯初上,这里便弥漫着颓废的气味。时光和欲望被埋葬,不停得发酵,从未停止过。
还是在小镇的时候,我曾告诉自己,要去一马平川的北方生活,在辽阔的北方,听风呼啸而过,它们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充满着诱人的幻觉。有时候就像爱情让人无法捉摸。我习惯一个人背着画板,寂寞地行走在繁华的南京路上。熙熙攘攘的人流随时都会将我吞噬,有一种窒息的快感。偶尔走累了,停下来,以四十五度的角仰望天空,看大片大片的云朵在湛蓝的天幕中飞舞,直到眼睛开始晕眩为止。
我单身,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
我是个双重性格极为突出的人,在荒芜的三公里以外的郊区或南京路人潮沸腾的酒吧有会有我的身影。我曾对ken说,我很清楚自己要什么样的女人,我判断只需十分钟,十分钟,对于天秤座的男子来说已经足够了。



KEN是一个男子,一个稳重,尔雅的男子,不像我不拘小节,随性,不修边幅。有时候,我也弄不清楚我们怎么会成为朋友。我们在blue酒吧相遇。
他穿这淡蓝色短袖,坐在靠门的角落边,悠闲地喝着红酒,目光从未离开过前台。我坐在他旁边,要了一杯威士忌和一包555香烟。我也忘了我们的交谈是从什么开始的,他的话比我的要多,从艺术流派到中美关系,从杜拉斯到李安。他津津有味地说着,明亮的眼神犹如冬天里的阳光,给人强烈的安全感,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不安。他在一家网络公司上班,有一个做编辑的女友。他叫她暖木。
我们认识七年了,他说,睡觉的时候只有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味才能安心。
那你很爱她吗?
当然,我们打算结婚了。你呢?
我继续抽着烟,不说话,ken也没有再问。
很多时候,我会选择沉默,譬如,有人问到感情方面。这么些年,我习惯了一个人生活。爱情在我看来,并不是唯一的追求,我也渴望一段真真切切的爱情,却不愿刻意去拥有,因为我不喜欢去对别人做出诸多的承诺。



那个晚上,我第一次见到暖木,她是一个长发穿粉红绣花上衣的女孩,胸前挂着SONYMP4。她是KEN的女人。她告诉我喜欢SONYMP4的原因,它的立体感强,画质鲜艳。她说,我想让自己被摇滚轰炸,然后可以简单地,不带忧郁地思考问题。她的牙齿很白,笑起来的时候,唇角微微上扬。婴儿般干净的眼神,如清泉一样流动,透澈。
在去酒吧的路上,KEN左手搂着暖木的脖子,不动声色的微笑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记号。我和他们并排走着,眼神不时与暖木交会,我明白这样的见面隐藏着什么。
蓝色幻觉,BLUE,酒吧的招牌在纸金醉迷的夜晚放肆地变幻,那蓝色的光像剑刺痛我灵魂深处最脆弱的地方。我抬头看的时候,发现暖木也在上面停留了几秒。我和KEN各要了一杯威士忌,KEN帮暖木点了一杯可乐。我坐在吧台边,沉默着。他们俩甜蜜地交谈着,我极烧插话。忽然感觉自己很无聊,原本喜欢独处却生怯地夹在一对情侣中间。舞动的人群像缺氧的鱼在游动。
郝寒,我们一起去跳舞吧。
不了,我要去趟洗手间。
暖木和KEN慢慢消失在视线里。我并没有去洗手间,只是在酒吧的门外透透气。
我看了一下表,22点过7分。上海的夜,充斥着庸懒,颓废的味道。多姿的霓虹承载了多少人的欲望,一切都显得格外迷离。人生恍如着光芒,美梦一场,我不清楚爱情会怎样。
郝寒,我的直觉告诉我,她是暖木。我转过身,她站在法国梧桐树下,在繁华的夜色中,楚楚动人。我不诧异,她会叫我,只是一点好奇,她会出现在这里。
KEN呢?他啊,去洗手间了,你怎么出来了?没什么,有点闷,出来透透气。
我们沉默了几分钟,暖木几次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不敢去揣摩她的心思,曾经有朋友说过,郝寒啊,你是忧郁,善良的王子。很多女孩会着迷于你,但是你的忧郁太深邃了,没有人会勇敢地爱上你。我不懂他说的这一大段话,我只是明白自己一直单身。
后来,KEN出来找暖木,看见我也在。我们都没说什么。暖木说她今晚想喝酒。于是,我们又回到酒吧,坐在一个幽暗的角落,不停地喝酒。奇怪的是暖木没有醉的时候,KEN已经不省人事了。我也没醉,几瓶红酒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在南方的小镇时,和朋友们喝白酒,常常到天昏地暗。



待我把不省人事的KEN从酒吧里背出来时,已经是二十四点了。我把他放在梧桐树边,叫暖木搀扶着,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深夜的上海,依旧歌舞升平,车如马龙,川流不息。KEN倒在暖木的怀里,安静地睡着。暖木的脸在迷离的灯光下,平静而暧昧。
出租车在一栋法式的公寓前停下,我背起KEN,他身上满是红酒的气味,夹着淡淡kenzo香水味,弥漫在寂静的空气中。走上木楼梯时,暖木高根鞋咯咯的声响,在狭窄的空间里,显得有些突兀。暗淡的楼灯发出泛黄的光,和着酒精味,纠缠不清,犹如我的寂寞。我仿佛能听见风穿过云层掠过城市上空的孤独。
到了,进来坐会吧。
不了,我把ken交给暖木,头也不回地走下了楼梯。清脆的脚步声,配和着呼吸,深邃得如同夜色中蓝色的眼神,空洞,辽远。我闻到了寂寞歇斯底里散发的腥味,越来越呛鼻。我不得不承认一个无法更改的事实:郝寒爱上了暖木。



我是一个毫无主见的男子,一个典型的天秤座男子,优柔寡断。暖木是KEN的女人,这一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并且他们羡煞旁人地相爱着,我的脑海一片凌乱。在决择该不该向暖木表白时,竟会想得走神,她是唯一一个我如此着迷的女子。镜框里那满脸疑惑的男子对我说那么悉熟又陌生,自己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最近,公司里的设计企划接二连三,忙得我晕头转向,不分昼夜地坐在电脑前,敲击键盘的声音占据着整个房间,寂寞一样清脆。
暖木打电话来的那天,我正在忙着整理以前的客户资料。喂,郝寒吗?我想约你出来吃晚餐,KEN前天去北京出差了,晚上8:00,在我家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