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玉洁冰清
作者:圣教序时间:2024-10-27 00:26:54热度:0
导读:[1]以湄年假的前一天,以湄打电话给我说:“回来吧,煦,我们聊聊,这个城市寂寞得没有可以说话的人。”以湄18岁的时候,以优秀的德语考取了不来梅大学。有些人一开始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有些人不是。对以
[1]以湄
年假的前一天,以湄打电话给我说:“回来吧,煦,我们聊聊,这个城市寂寞得没有可以说话的人。”
以湄18岁的时候,以优秀的德语考取了不来梅大学。有些人一开始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有些人不是。对以湄来说,有没有价值就是做不做的理由。她与男友涉一起住在一个小公寓里。
两个人在一起可以省掉很多费用,而且不寂寞。白天他出去在德国人的公寓里教授中文,她在绿草成茵的堡垒对面的房间里花时装图,晚上他们去酒吧唱歌,或者录口水歌,寄回国内卖掉。一切只是为了活着。活下去。活在某些时候就是血液唯一激越的想法。
我拿着机票过安检的时候,没有回头看一眼。
没有眷恋的地方,怀旧是现在时髦的事。
电梯逐层攀爬时候,身边挤满各色的人群。艳丽女子的脂粉银饰坠地长裙,男子油头粉面,透露出十足的伪中产阶级的富足味道。开设展览的酒廊在一座37层大厦的顶楼。紫黑两色为主色调。亦是非常华丽。这些落差和平常见的以湄区别很大。但我知道,现在接近的是她现实生活的另一半组成部分。
这么多年没有见,但是最想说话的还是曾经的那些人。
当我长眠于地下
愿我的过错再也惹不起心中的烦扰
记住我,记住我
但是,请把我的命运忘记。
WhenIdiedundergroundto
Iswillingmymistakealsotoannoyagaindoesnothaveanintentionthebothering
Remembersme,remembersme
But,pleaseforgotminedestiny
她在本子上随便的乱画,这是普塞尔的歌剧,她喜欢那个东西。拿了一杯冰水在我的面前,又拿着一杯荡漾琥珀色的Pinot,说:“这么多年我不知道你变了没有,还是不是那个在酒吧喝冰水的丫头?”
笑着拿过去那杯Pinot,我说:“我就是冰水了,就是那个味。”她也笑了,一种尽在不言中的感觉,说:“最近写了一个小说,你看看吗?”
[2]七个灵魂的过去
右上角门牌号71,蓝底白字很陈旧的挂着。
两扇黑黑的门窗,两个圆圈式的古典把手,推开门看到一个小天井,里面走出了一个女孩,绕过一排,兰花,栀子花,不知道什么名字的花,紫色的上衣,灰色的内搭,牛仔裙,白旅行鞋,长发光亮的跳跃,她侧面看看自己的着装,才放心大胆的走出来。
“她家境不错,”她都能感到他们是这样说自己。衣服永远是时尚的,没有人知道这个女孩子会因为睡木板床,把自己的腰上磨出淤紫。她知道,这个地方要是不把面子做好,别人就会认为没有品味,这样就失去了做人的意义。
猫一样的眼睛,冷漠,温柔,所以理应是一个淑女,别人都这样觉得。
经常觉得身后有人在看自己,这样的感觉从小就有。
开门之前,她每天在英语磁带的伴奏下刷牙洗脸,然后拿上自己准备的食品上学,这种从石库门走出来的女孩子,刚走到街上都会让人感到奇特,总会有人看她,于是她不能穿着裙子大步的跑,也不能一边吃东西一边走路,只能挺的直直的,走在街上,清秀飘逸的。
到了教室就开始上课,节奏很快,每个人在下面抄笔记,然后一言不发的。
她是英语系的女子,我们习惯叫她绮。猫一样的眼睛,冷漠,温柔,所以理应是一个淑女,别人都这样觉得。
其实,以前不是这样,没有这样的浓烈的奇异,现在一切都变了,以前有茸茸的娃娃,有蛋糕,有美味的食物,那时候爸爸会在暖烘烘的壁炉前面逗她玩,妈妈在一边弹钢琴给他们听,第一次喝咖啡,她说:“苦啦,苦呢!”咳咳的呛着,他们每到说到这个时候,就会笑她可爱的样子。爸爸说:“好孩子,以后爸爸妈妈会把一切都交给你,好不好?”她说:“好。”两只小手蜷起来,柔软白嫩的像个糯米团子。
从小的零花钱就比别的孩子多,绮可以穿着别的孩子想都不敢想的日本鞋子在街上跑步,绮总是会给大家带各种好吃的糖果。
在别人眼中,她是幸运的。
她也说自己是幸运的。
所以他觉得自己永远都是亮点,她觉得这样的家庭给她带来的,是别的家庭永远都拿不到的。
以为自己可以这样一直走下去。
就是那个晚上开始就变了。
就在她最大的期待变成恶梦时候。
(大概她也觉得自己当时还小,只能依稀记起一些。讨债人的声音在复式的楼道里聚集,细碎的口角,接着是电视或者大的灯具摔在地板上的声音,她仿佛感觉到天花板也在振动,波及到她小小的身躯。)
妈妈带着她离去的时候,对爸爸说:“你真是龌龊!”满脸的厌恶。
窝在墙角的爸爸,拿起一个花瓶破碎的花瓶向妈妈砸过去。妈妈躲不及,额头被砸出了血。
她吓得站在一边不说话。
妈妈对此一言不发,她开始收拾东西,拿出行李箱,苏格兰尼大衣,镂空黑色毛衣,灰色的纱质长裙……妈妈一件件的收拾衣服,在墙角的爸爸听到开柜子的声音,发疯一样的冲进来,把妈妈的箱子摔在地上,并且用脚去踩它,一边踩一边说:“不许走,不许,不许,记得,你是我的,永远别想走!你要走到哪里?你离开我想去哪里?”
“离开你。”
妈妈一脸的冷漠,眼睛里带着一丝笑意一点嘲讽。
“你休想,你要走,把孩子留下。”
通过法院合理的仲裁,妈妈取得领养权,她走出这个房间时,爸爸无力的跪在地上,像一个沾水的纸片溜下来。
在通向另一个城市的时候,她闻到了个中的味道。
这是第一次和妈妈出来坐硬座卧铺,感到十分的难受,以前都是飞机或者是软卧,对面坐的是各色人种。他们身上发出来的味道让她恶心,全部的车厢都是灰色的一片,仅仅看到一个头发光亮的少妇带着一个可爱的姑娘在一角坐着。
第一次知道自己以前的衣服都是钱买的,也知道那些钱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的,要赚,自己一直熟悉的空气,是那么难的才能嗅上一缕。
于是她们就在这个城市住下了。
不同的味道产生不同的人生。
他们在这个城市住到了她15岁。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