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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地狱也不过如此吧。是阴暗的声嘶,扭曲地忍受阵压,湿到仿佛干枯。拼命挣扎出现的幽光尾随着的是什么,难道真是地狱和天堂妥协的衔接处,不伸手却被拉走了。任宁执笔埋头地演算着数学题,在这空荡得即使有人存在也会
地狱也不过如此吧。
是阴暗的声嘶,扭曲地忍受阵压,湿到仿佛干枯。
拼命挣扎出现的幽光尾随着的是什么,难道真是地狱和天堂妥协的衔接处,不伸手却被拉走了。
任宁执笔埋头地演算着数学题,在这空荡得即使有人存在也会被忽视的教室里,只有一个坚强奋斗于瀚海题库中的少女和一位持一条不知哪年哪月沦落在此的教鞭的吐泡泡打着瞌睡的老师。不在意,跑光的同仁们,在意的,只是隔壁无时无刻不被簇拥着的少年。
七年了,一直这样努力着,只为匹配。
又一轮的月考成绩下来了,只看前三名,心满意足的在首位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任宁,这个从七年前末尾的十名终于在荆棘中爬到了顶峰。七年前,他的要求在今天实现,脑中再一次浮现那春风拂面却带一丝冷意的夜晚,和那一句参杂在笑声中“全年级第一我就和你交往”的冷嘲。
翘课了,七年来第一次,只因他在上户外课,只因要亲手把名次单交到他手中。篮球敲击地面的声音拒绝了任宁的脚步,眼神直射向不远处女生成堆,保镖结对的角落。他说过,他不喜欢打篮球,因为他讨厌流汗的运动,他只像春天里的植物一样感受轻柔。起步,退却,再起步,却怎么也踏不出去。耀眼的阳光似乎对徘徊者失去了信心,收回慵懒照着的光回归角落。怯懦者,去啊,即使撕裂什么也要去啊,难道就这样不顾早已跳入深渊的自己吗,借助了浮力就应该上升。涌现的声音拽着险些扎根的脚步往前走,转弯、避过一棵树、踩过一颗石子,终于站到了人群的最外围。
第二书页就这样开始了,不受控制放肆地冲出口的李幻二字,新女友的身份不出差池的被承认,似乎连看到没有必要,手中的七年心血被他接过毫无意义地扔出了好远。
就……这样了吗?风来不及停留怀疑,所有人都认为做梦,然而李幻和沉默女任宁的事就挡不住地传开、传开、再传开,像超声波从内点扩散到四周,仿佛没有边际可以阻挡。
七年中,她远离玩伴抛开兴趣更几乎埋葬声音,甚至一度被学校认为她是哑巴。然而,永远不在话题之内的沉默女竟然一夕间名动周遭,原因是和李幻产生了交集。
几乎没有人承认这件事有多少可信度,因为李幻太完美了,家世、长相、成绩,无论哪样都让他完美得骄傲,骄傲得有时给任宁妖艳的感觉。有时她会把他和春天的植物联想在一起,飘动得虚幻钻裂贫瘠的土地,放肆再放肆。
教师里的气氛糟糕得不能再糟糕,像一双双无形的手重叠掐来,缩紧再缩紧直至嵌入。如果没有讲台上那个直立物体在场的话,大概位置上的低头者不会比等待屠宰的动物好多少。七年后的书页翻开的有点让人心悸,字体猖狂的自由结合故意不让你预知结局。快窒息了,门重重坠地,外面是扛着电锯的草履人。戴着妖艳的笑的少年毫不顾忌地带走了少女,“我不喜欢木质阻挡物质”,丢下一句话。
今天一上午都在安静中度过,不同的是任宁周围多了四个铁面保镖,平静由此而来吧。李幻放话不许动她一丝。否则……可想而知,终究人是怕死的,即使神经想要做的动作但得不到肢体的配合也等于孤寂之舞。任宁处在如果有需要就可以驱散人群的境况中,突然降临的权利让她难以适应。七年前以为他不认真,七年后达到要求他却不食言,纵使娇艳没有安全感的外表下也向她伸出了保护,她越来越不了解他,甚至不清楚他的企图,他仿佛在布一个剧,一直都在进行着。
李幻对任宁没做任何要求,连她的电话号码也没问,自己的也没给,两个人更像是主人与玩偶的关系。一个迷途的少女跟着一个神秘的少年,而少年过了午夜十二点从不在她身边,似乎着急着消失奔去另一个空间。
不真实的感觉持续了一年,升学考任宁依旧在首位,如此约定仍持续,他们还可以交往。一年中,任宁越来越了解自己,仿佛认知李幻就等于透视自己,是幻觉吗?一年中,也并非平淡。
计划教训任宁的几个女生被毫无预兆地踢出了学校,生日、佳节时李幻为她浪漫而隆重地庆祝,他从不多说话,不免让人觉得那一脸妖艳的笑就是他持有的标志。一切似乎让人无比羡慕,只是参杂了那一件事。
清晨的风动得有些诡异,学生们窃窃私语,话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学校要准备月考的样卷不翼而飞了,消失得让人怀疑。门没坏窗没破,现场没有丝毫的足迹,监控器下画面更无异样,只是一瞬间镜头中的样卷就隐形失踪了。学校集了资买了高科技仪器,又找来警务人员实地观察,结果里里外外折腾了几十天不得无功而返。校长下令加强保安人手看护新版样卷,号称铜墙的卷室里的样卷依旧诡异地频频失踪,全校上下人心惶惶。这原本不管任宁什么事,因为无论怎样的卷子她都有信心应对,只为了李幻。但往往平行线最容易遭人弯曲产生交点,在偶然一天任宁无意之间发现了写字台上的样卷,不只题目还有答案,而样卷边静静地躺着一片绿色植物的叶,她认得这是她七年前种植的春季植物,叫不出什么名字却如今依然存活在阳台上,只因它迎风动时让人不安,七年来,任你没有再去顾及过。它的生命力真是顽强啊,她心里呢喃。可是,样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似乎听到了那株植物动的声音,脚下生根似地挪不动,僵硬地回过头……
手边湿漉漉的,整个人却像沉在海底拼命上浮却始终无法动弹,海水袭卷袭卷缠绕不妥协,朦胧中看见一点绿,那个点在变大变大渐渐地慢慢地最后疯狂地扩散包围,那是,那株绿色植物!
为什么绿可以那样恐怖。
醒来才发现自己伏在写字台上,一抹光从窗外直射进入,不照人却照亮了上面一滩水,再看看手心,从座椅上狼狈跌下,为什么,为什么会是绿色的粘稠液。样卷呢?绿叶呢?不,不见了。
发生了什么?走在学校了里却余悸未消,为什么刚刚跑到阳台上,那株绿色植物会不见,听妈妈说明明还活着,她每晚都看到它。
在一片诡异中熬过了上午,听人说李幻受伤了,任宁暂时忘掉害怕和不可思议去到了隔壁。未进入,迎面绑着绷带出来的这个人正是李幻,他妖艳的笑永远都不会给人轻易认错的机会。刚想尽到身为女友的关心,一抹绿抓住了她的视线,绿来自于他绑着绷带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