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散
作者:吸霞时间:2024-11-22 11:20:34热度:0
导读:&one&夜晚,梦见身处在一个十分寂静的空间,拥有了超脱了时空的空旷,伸手触不到似冰印潮湿的墙壁。我原想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向四周走走,却发现多年对周围产生的一切不信任使我无法迈开一步,只好任周围渐渐浓郁
&one&
夜晚,梦见身处在一个十分寂静的空间,拥有了超脱了时空的空旷,伸手触不到似冰印潮湿的墙壁。
我原想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向四周走走,却发现多年对周围产生的一切不信任使我无法迈开一步,只好任周围渐渐浓郁的血腥腐汐之气将我包围。,
呼吸渐渐变成了奢侈,总怕一个深呼吸呼出到那个潜在的危机。
&two&
这样的梦,做了一晚又一晚……
结局总是——黑夜将我吞噬,又吐出,让我得以看到日出的第一抹光亮。
冲着这光,冷冷的看几眼,突然很想笑,那种冲破一些放肆的大笑。
如果你在,你一定会咬咬干裂的嘴唇,带动那张缺少了大部分血色的脸,低声说:“晴潋,你疯了。”
如果你在,我一定会扬起脸,大声的告诉你:“是的,我疯了,我想你想的快要疯了!”
如果你在,我会再递一杯果汁给你——一如往常的雪碧加柳橙。
如果你在,我一定不会再对你大喊大叫,而是静静的呆在你的左边,牵着你的手,听着你有节奏的心跳,看完下辈子,下下辈子的光怪陆离。
如果你在……
可是已不在了……
&three&
初四升高一的那年夏天,好友eve背着一把大大的木质吉它,大有做回伤痕派接班人的作风,本来单薄的身形在吉它的映衬下则显得更加赢弱,若果我是个男生,一定会拥她入怀,狠狠地吻两下,不再让她受到伤害。
可对于eve那天的样子,我只惜字如金的给了两个字的评价——变态。
“晴潋。”
“嗯?”
“一起去学吉它,学音乐,闯荡世界吧。”
“我……明天告诉你,想想吧。”
那一夜,我在家中幻想着我做了伟大的歌星后,所有人对我的目光只剩下了敬仰,和eve一样,我也拥有对音乐无限的痴爱。
可我,回家后,却接到了父亲去世的消息,父亲喜欢苹果,父亲爱唱歌,父亲最爱给我剪指甲。
那一夜,我咬烂了所有的指甲。连到肉的,触及神经的,找到一个突破口,用力一撕,鲜血从指缝中流出,从没想到,流血原来这么畅快,两只手不一会儿便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可却有一种平静。
第二天,见到我手指的eve叹了口气,惋惜道:“这么好的手指,瞎了呀!”
她走了,带着自己的梦想闯荡世界了,可我……还配有梦想么?
对不起,eve。我玩不起音乐了,我没有资本了。
我,必须留在那个刚刚忍受了丧父之痛的可怜女人身边,苦苦的呆一辈子,因为我不能选择逃避,人心中,是有良心这种东西存在的。。。
可我,还是不忍心放下音乐,因为对父亲的想念,需要一样东西来传承。
于是,我疯狂迷恋上了风笛,幽静婉转,时而明快,时而低沉。最主要的,它只需要宽厚的指肚,不需要整整齐齐阅兵一般的长指甲。
&four&
在所有的小说中,男女主人公的第一次邂逅,一定是王子遇到公主似的华丽丽的开场。或者再浪漫些,是善于在网站上粘些忧伤文字的女孩,盯着一头乱发,遇到了在湖边,桥下,爱坐在一块布满青苔的石头上弹吉它的男孩。
可是,偏偏对于我们的相遇,那些模版一般的文字则显得俗不可耐了。
夏,狂热。炙烤着大地,升腾起阵阵白烟。
再三瞪大眼睛来确认温度计上的示数,居高不下的酒精柱停留在32暗奈恢茫哂兴媸鄙仙那魇啤?
我吮着一根“纯脆”早早的来到琴房,这是天门市音乐学院最破旧的一间琴房,里面只有零零星星的几张破旧桌椅,和一架布满灰尘的古朴钢琴,我试过,因为很久没有人调琴了,音色已经和本音差了很多了。
不会有人来这里的,所以最适合独自一人演奏风笛,只有这样,那哀伤如猿啼一般的声音才能被彰显得淋漓尽致。所以,我想我是嗜爱上了这里。
我拿出身上的风笛,放在嘴边,一曲《何潇风吟》划一道完美的弧线,终止在了最后的一枚休止符上,一滴泪也随之滑落。
“这位姑娘,什么事让你如此哀伤啊?”
我吃惊的转过身,正对上你平静的眸子,你青春,带有活力的脸上挂着微微的笑容,只一眼,就把我一泻千里的哀愁清洗得一干二净。
“这位姑娘,到底为什么是哀伤?”你不自然的又问了一遍。即已听出曲中之情,你自然而然的被我强行划入了知音的行列。
我记得我是这样回答你的:“为我该哀伤的事哀伤。”
后来你说,正因为我的这句话。你才决定进一步了解我,因为你觉得这个略带自卑的女孩,身上装满了故事,拥有着无限的神秘。。。
&five&
遇到你之前,我自卑,敏感,至死不渝的相信着天长地久,可遇到你之后,我学会了珍惜现在,不再勾勒飘渺的未来。
直至今日,我还可以十分清楚地描绘那天你的样子——一条竖花色的直身背带短裤,套了一件合身的T恤,脚蹬一双REEBOK的旅游鞋,轻松悠闲,很阳光,一下子就照亮了一位名叫晴潋女孩内心最深层的阴暗“十八层地狱”。
可至今,你只对我说过一句好像可以近似评论的一句话——晴潋,你就像是个没有bug的游戏,充满了神秘。
“额……我不是有心的打扰你,我……”
“那……你有事吗?”
“有…不,没有…额,能请你喝杯果汁吗?”你眼角因笑靥而微微皱起,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亮。
心里既然已经不烦闷了,我就不做那愁思千丝万缕的人啦。不知怎么了,一种久违了的信任充斥我的脑袋,这种信任在父亲去世后,就在我的生命中销声匿迹了。
我轻轻点点头,踏着你离开时走过的路,跟了出去。
你并没有问我喜欢什么口味的,只是在于售货员攀谈了一会后,端了两杯淡黄色的液体上来。
我把椅子调整到刚好可以平视那双眸子的位置,把嘴靠近折成心形的吸管处,双颊一用力,一股熟悉的气味夹杂在其中,鱼贯而入,是我最爱的柳橙汁。
这时不是想问你为什么知道我最爱柳橙汁,而是瞪着两只无神的大眼端详着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琴房,又莫名其妙请我喝果汁的男生,可我什么都没发现,一切都隐藏的如此的曼妙奇异。
之后的近两个月里,我们做一般情侣都会做的事-——去电影院看一整夜的《肩上蝶》;去商业街看花花绿绿的商品却一件也不想买,以至于到现在都竟然没有一件值得思念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