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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楔子树欲静而风不止。爱情累的时候,树欲静,而风却不肯止。壹阳台上,萧树,一个人坐在冰凉的地上,看着外面的夕阳,傻傻的看着,看着……如果这样就能够忘记时间,忘记爱情,忘记风该有多好。萧树,一个服装店的小
楔子
树欲静而风不止。
爱情累的时候,树欲静,而风却不肯止。


阳台上,萧树,一个人坐在冰凉的地上,看着外面的夕阳,傻傻的看着,看着……如果这样就能够忘记时间,忘记爱情,忘记风该有多好。

萧树,一个服装店的小老板。毕业那年因为不肯去公司任人使唤,硬是缠着家里,筹集了点钱,在这热闹的街上开了一家服装小店,名字叫做『萧树屋』,一家不能算品牌的品牌服装店。树自己说的品牌指的是她自己的衣服风格。那些服装其实不贵,来源也再简单不过,都是树自己到各地淘来的,只是回来以后经过她的巧手打扮,硬是焕然一新,完全拥有全然不同的特质。全是一些麻质或棉质服装,最简单不过的服装。只是或者上衣领口多了一朵小巧媚人的梅花,或者袖子口多了一块刺眼迷人的小刺绣,或者裤腿上方往下30厘米的地方长出一条晃眼扎人的小流苏,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她的服装一件件仿佛都有她的影子,仿佛都是她自己制作出来。树就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许多人都这样说。看着她拿着针线,一个人端坐在阳光里仔细的侍弄着手里的一件件衣服,人们常常傻眼了。这样漂亮妖娆的女子何以如此安静摆弄那些没有一点生命力的衣服?忘了说,树是一个绝美的女子,面容姣好,眼睛,鼻子,嘴巴,恰如其分的嵌在如此合适的位置,她是那种让人怎么看怎么喜欢的女子。服装妖娆,面容素雅,每日每日坐在她的『萧树屋』前,一针一线照看手里的衣服,或者说那衣服在树眼里,只是一块纯净再不能纯净的布。树,时时刻刻在乎着她手里的布。任凭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她精致小巧的眉眼未曾离开过她的手,她的布。只是偶尔有人轻轻叫唤,树才“嗯?”一声,起身拿开手里的东西,随手放在一旁的蓝色竹筐里,舒口气站起,轻巧走进她的屋里,有人来买布了呵。萧树的生活一直这样,买布,侍弄布,卖布,如此反复反复再反复,如此安静宁静再平静。也奇怪,『萧树屋』的生意还算不错,衣服大多卖给那些年轻的孩子们,那些在旁边学校里热火朝天攻读大学的孩子们。那群可爱善良的孩子最懂萧树的心,树常常这样觉得。这样的生活呵,是那样美好,那样完满。

只是,他怎么就那样无理的打乱这完满了呢?


陈风,据说是一个老师。树,其实也不清楚。他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混混,怎么就是老师了?嘴里叼着烟,头发长得几乎盖住不大却幽深的眼睛,看那身衣服,脏乱不说,垮垮咧咧的,能是做老师的穿得的么?可是那天他踱进『萧树屋』,唤起树,和树因为一条裤子讨价还价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介绍了自己的职业。他说,他就在隔壁的学校里,孩子们都叫他陈老师,因为孩子们,他才知道这家『萧树屋』,三年了,竟才知道有这样一家自己如此喜欢的服装店。嗯,果然不错,孩子们果然没有瞎说。树,安静的在一旁听完,看着他的得意,那么,你到底是买还是不买?买,当然要买。只是价钱,能否商量?他怎么就那样孩子气?谁不知道,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明码标价,进来屋里的人都知道,这些东西是那么合身合价,哪须再说讨价还价四个字。他们更知道,树,其实甚至可以多加点价,要不都对不起那些针和线了呢。只是这样一个口里声声说是老师的人却这样不明就里,这样烦杂聒噪。他,看着她一动不动,一声不坑看着他,还终是识相了,终是停下要出口的话,伸出一直插在裤子口袋里的右手,展开手掌,那里杂乱安放着一沓纸币。这样的人。树,嗤之以鼻。罢了。包好那条带着紫色小流苏的棉布裤没有表情的递给他,然后拿过他递过来的那沓钱币,看也不看的就丢进那个柜子里,然后上锁,欲走出屋子,继续侍弄她的布。喂,怎么不看看那钱,就不怕我少给了?他,追着她出门来,不可思议的大声喊叫。真是烦人,今天怎么了?树,抬起刚要低下的头,回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陈老师,不用了,我相信你的学生。然后就不再理他,继续她的穿针引线。呵,怎么就有这样的老师。怎么就有这样的店老板。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猜疑着各自离开,不再见面。再见面已是好久好久以后。

其间,树,没再遇到那个陈老师。只是那天,一个学生样子的小孩,来她店里买裤子,那男孩挑着选着,一直没有挑中。怎么就没有那种裤子呢?怎么就没有?树姐姐呵,就给帮忙找找看啦。什么样的,说说看,或许能找出来。棉布,有紫色流苏,看起来好看极了。嗯,好的,我找找,不急,会有的,我记得还有一条。树翻啊,找啊,这空档,那孩子无意说了一句话她才忽然记起那个不似老师的陈老师。那孩子说,陈老师穿着真是好看呢?怎么就没有了呢?哦,原来是那条。迅速的找到拿到孩子面前,喜得那孩子跃身向上一跳,抱着树直叫着:“姐姐最好了,姐姐最好了。”这孩子,真是。收下钱,转身锁进柜子里,树依然准备穿针引线,只是她刚坐下,拿起那块棉布的时候,眼睛怎么就那样闪了一下,那个陈老师的影子在脑子里晃了晃,然后留下那双幽深的眼睛在树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挥掉。呵,好笑的一个老师。树摇摇头,发现那双眼睛依然在晃,再摇摇头,嘴角浮出一丝笑意。她怎么知道,就是这样一双眼睛,会让她的生活从此不再波澜不惊。


几个月过去了,『萧树屋』的生意细水长流,一切照常进行。只是只有树自己知道,那双眼睛在孩子们一阵一阵的谈论中越发活跃起来。他们说:陈老师真是可爱,穿着那样的棉布裤还真是好看。陈老师真是有趣,头发那样长还是那样潇洒。陈老师真是幽默,课上的说的话比课文还精彩。陈老师真是无情,怎么那样批评一个女孩子,尽管她不该写纸条给他。陈老师真是神秘,怎么总是见他傍晚时候一个人在草场边上那棵榕树下默默抽烟?陈老师真是不能理解,怎么周末了都不回家去?……呵,陈老师,那个好笑的陈老师。孩子们口里的老师,也是那样不可理喻。树,一直都微笑着听着他们谈笑嬉闹,不发一言,她知道,孩子们的世界始终只是孩子们的,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关于那个陈老师,树,一直都觉得好笑,除了好笑,树,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想再见他一面,怎么就突然想问他关于孩子们口中那些问题的答案。

那天,秋天的一天,天上飘洒着小雨。街道比往时冷清了许多,路上的行人越发稀少了。萧树停下手里的针线,坐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