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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清朝道光年间,有个吴家庄,庄上有户姓吴的老两口,养了九个儿子。每当有人耍笑地问吴老汉有几个儿子时,老汉会捋着胡子乐呵呵地说:“坐一桌,还有个端盘子的呢!”可是,儿子多未必就能防老。老两口含辛茹苦、省吃
清朝道光年间,有个吴家庄,庄上有户姓吴的老两口,养了九个儿子。每当有人耍笑地问吴老汉有几个儿子时,老汉会捋着胡子乐呵呵地说:“坐一桌,还有个端盘子的呢!”
可是,儿子多未必就能防老。老两口含辛茹苦、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才把这九个儿子拉扯大,又分别给他们娶上了媳妇,盖上了新房,因此落下了一身的病疾。按理说,老两口应到欢度晚年,坐享清福的时候了。
然而,这九个儿子全是些不肖子孙。他们娶了媳妇忘了爹娘,都不愿赡养父母,常常为赡养老人的事争得脸红脖子粗,甚至大打出手。亲房邻居实在看不过去,便出来调解,让兄弟九人一人一月轮换供两位老人饭吃。可他们一个比一个精明,账算得细。若遇到大月时,最后一天没人管饭,老两口只好空着肚子挨饿。老两口实在咽不下去这口恶气,只好卷起铺盖,拉起他们结婚时的一个破木柜,在一间破窑洞里另立锅灶,凑合着过起日子。
有一年秋天,老婆子得了不治之症。病危时,她紧紧握住老头的手,泪如雨下,难过地说:“看来,我得的这病是不得好了,是有今日没明日了。咱们夫妻一场,养下九个‘白眼狼’,一个也指不住。我死了就算罪孽满了!可唯独放心不下的是你。为了能让你在我死后享上儿子们的福,吃口顺气饭,我想了很久,总算想出了一条妙计,你一定要记住!我死后,你隔三见五去河边捡块石头,用红绸子抱起来,当着儿子儿媳妇的面,装出一副神秘的样子放进木柜里锁住。要时刻把钥匙带在身上,轻易不要离开这破窑洞。要不了多久,儿子儿媳妇定会争着伺候你。”老头儿听了,半信半疑,只好点头答应。
两天后,老婆子死了,九个儿子一个比一个躲得远,没一个来灵堂守灵,老婆子痛哭了一场。好在老两口为人不错,全庄的乡亲有钱的出钱,有人的出人。给老婆子买了口棺材和老衣埋葬了。
埋葬了老伴之后,老头子孤身无靠,日子日子更加凄凉。烧过了“二七纸”后,老头只好怀着试一试的心理,照老伴临危时安顿的“妙计”去商铺里扯了两丈红绸子回来,又用剪子铰成二尺见方的小块,然后带上一块向庄西的河边走去。在河边,他捡了块又光又滑碗大的石头,仔细用小块红绸包好揣在怀里。回在庄里,他有意从大儿子门前经过,并将衣扣解开一半,鼓囊囊的红包露在胸前。正在门前大槐树下乘凉的大媳妇头一抬,只见老公公怀里揣着红堂堂的个啥东西,瞟了她一眼,神秘兮兮地躲开了。她感到莫名奇妙:每回老东西赖在屋里要吃饭,赶都赶不出去。今儿这是咋回事?还有意躲着我?不对,一定有鬼!我得弄清楚。
老公公前脚走,这个心机多端的大媳妇便蹑手蹑脚地紧随其后,一直盯梢着老公公进了窑洞。她紧赶两步,上前贴近窗户,伸出舌头把窗户纸舔了个麻钱大小的孔。用一只眼睛朝里探望:老公公打开柜锁,忙从怀里取出一块红绸包的沉甸甸的东西,还不放心地回过头看了看。然后将东西放进柜子,盖上柜盖,锁好柜锁,把钥匙系在裤腰带上……
这一切大媳妇从头到尾看了个清楚。她心里嘀咕道:哦,原来是这样,这老东西才有私财呢!我说那臭婆子死了,兄弟们没去一个,没出一分钱,丧事还办得那样好,原来如此。他如获至宝,一溜烟地跑回家去了。
大媳妇风急火燎地回到家里,看到在炕头上噙着旱烟袋,吧嗒、吧嗒抽烟的丈夫,上前就在大腿上狠狠拧了一下,说:“没用的烟鬼!你一天光知道抽你的烟。你就不知道你那该死的老爹,锁下一柜头的财宝,还装着讨饭吃!”“你大天白日的胡说啥?他要有那么多财宝能厚着老脸向咋们要吃饭吗?”老大反问到。“你知道个屁!”媳妇贴近他的耳边把盯梢老公公所看到的一切说了一遍。老大起初还半信半疑,听媳妇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也就相信了。夫妻俩便谋划起如何骗取老爹“财宝”的勾当来。
夫妻俩绞尽脑汁想了十天十夜,还是狡猾的媳妇想出了一套诡计。她对老大说:“明天一早你去把那老东西接到家里来,咋们好吃好喝伺候一月半截,等他消除了对咋们的戒心,乘机下手把柜子上的钥匙弄到手,打开柜子,拿完财宝后,再把他一脚蹬开。”老大一听,连连点头称赞。
第二天一早,老大来到老汉的窑洞里,一改常态,假装殷勤地问:“爸,你老可好?”老汉有些年没听过人叫爸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叫爸声惊呆了。犹豫了片刻,抬头一看是自己的大儿子在叫,没好口气地质问道:“你哪有爸呀?我当你们兄弟几个是墙缝里憋出来的!”“爸,以前是儿子我做得不对,但今儿我可是专门向您老人家认错的。是诚心诚意请您到我家去享清福的。”“你那清福我享不了。我死都要死在这里!你给我滚出去!”
老大一听,心里一琢磨:这老东西果真有财宝?不然他守在这破窑洞里干什么?我得试一试那柜子的轻重。便磨蹭到木柜旁边,趁老头儿不注意,背着双手从柜角用力掂了掂,沉甸甸的。他碰了钉子,只好灰溜溜地回家向媳妇求教。
回到家里,媳妇迫不及待地问道:“你接的人呢?”老大便把碰钉子、掂量柜子轻重的事说了一遍。这个有利钻干,无利愁的刁妇听了,一计不成又来一计。她叫丈夫去县城割了五斤大肉,买了两条鱼,扯了两丈多布,做了一床新被褥,缝了一套新衣裳。这回她亲自出马,和丈夫一起带上这些东西来到破窑洞里,娇滴滴地直献殷勤,嘴甜得像个蜜罐子,爸长爸短地叫个不停。以前这不对、那不懂,错处认了一大筐,说得连丈夫都觉得难为情。伸手拽了一下她后襟,悄悄地问:“光凭嘴甜他就能给咱钥匙吗?”媳妇转过身来,压低嗓门斥责道:“去你的,这就叫‘忍一时屈,便得一世富’。”丈夫不作声了。
对大媳妇耍的鬼花样,老汉看在眼里,明在心上。他也一改往日的态度,心平气和地说:“哎,我这把年纪了,还能活几年呀?有你俩这样孝顺,养老送终,我就知足了!我这里住惯了,死也要死在这里,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夫妻俩听了这些话,误认为老头儿上圈套了,也就放心了许多。从此每天送三次好饭好菜,问寒问暖地伺候着,等待时机夺取“财宝”。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老大两口子猛然孝敬伺候老汉的事没过十天,便传遍了整个庄子,一时成了人们茶余饭后论议的焦点。一些人认为:老大两口子改恶从善,是在孝顺老人。但也有些人认为吴老汉可能得了“外财”,他两口子伺候是假,谋取钱财是真。这些议论当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