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念我的爱情
作者:府尊时间:2024-11-22 15:37:51热度:0
导读:这次我是真的信了,在春暖花开莺飞草长的时节我的心是漫天雪花飞舞。我的爱情终究没有能够熬过那个冰天雪地的冬天。现在我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看川水样从我身边经流的人群,那些两相依偎十指紧扣的情侣总会在不经意
这次我是真的信了,在春暖花开莺飞草长的时节我的心是漫天雪花飞舞。我的爱情终究没有能够熬过那个冰天雪地的冬天。
现在我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看川水样从我身边经流的人群,那些两相依偎十指紧扣的情侣总会在不经意之间撩拨我的情思勾起我对前尘旧事的回忆。那些喜乐的悲伤的往事在我心里象蔓草样肆意疯狂的生长,无休止的纠缠,让我长时间沉浸在对往事的回想中不能自拔。鲜活生动的往事历历在目,映衬了我今日的寥落。心里是针刺般的痛。当梦想照进现实,我的爱情终于没有能够茁壮的成长起来。只有在夜阑人静的时候动员了全部的思想我才能想象它生机盎然的样子。
安仁说:“月奴结婚了,听说在与你恋爱的时候就已经和别的男人交往了。”
我楞怔怔的看着安仁,不愿意相信他说的话,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告诉自己他说的都是假的,是骗我的,是哄我开心的。于是我求证似的对他说:“是骗我的不是?”
可是告诉我为什么我的心在不断的往下沉,往下沉。世界仿佛在瞬间凝缩成了一个果核,空气在刹那间冻结。我头晕目眩,有窒息的感觉。象在细雨中呼喊,在旷野中奔跑。我要逃离,逃离这让我坠入现实的世界。泪水悄无声息的爬上眼眶,世界一片模糊,惨惨的白。这会是我要的出口么?隐身在幻象的背后,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可是我终究没有让眼泪掉下来,我答应过月奴我不会再孩子气的流泪。我看者安仁,带着浅浅的笑,从他关切的目光中我看到了自己嘴角轻扬的脸。
“她至少也应该给我一张请柬,怎么可以认为我是不会参加她的婚礼呢?”我说。
“真的没有事么?”安仁问。
“怎么会有事呢?没有她我依旧好好的活着,而且要活得比原来更好。单身的生活不是早就习惯了么?现在只不过是再次回到原来的生活状态。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出门,一个人逛街。无聊的时候有你们陪着,喝酒,唱歌,夜不归宿。以前不都是这样过的么?”
可我突然间生起气来,趁安仁不注意的时候一拳打在他的身上。他实在没有预料到我会有这样的行为,一点心理防备也没有,对我突然的举动惊愕不已。我转过身决绝的离开,听着他用痛苦的声音骂我是神经病,心里竟有一种变态的满足。我想象得出安仁痛苦的模样,他应该是蹲在地上,用了推拿的力度小心翼翼的搓揉着肚子以配合脸上扭曲的表情。那一拳我是真的用上了力度。
我想安仁一定会记恨于我的,我的鲁莽伤了他的一片好心。他是那么的关心我。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感觉没有脸面再见安仁。每当我从安仁的酒吧经过,透过虚掩的朱红色的门看到他和别的朋友神情愉悦的侃侃而谈,我的心里总会充满了难以言说的忧伤。在我沉浸在失去爱情的痛苦之中时我又不得不担心失去安仁的友情。这样的心情让我忐忑不安,精神也近似于崩溃。我害怕自己被孤立起来。在我感觉特别无助特别脆弱的时候我希望他们是站在望的这一边,给我支持、给我鼓励,云淡风清的对我讲:“兄弟,何愁天涯无芳草。”
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搅得一身冰凉,我实在是受不了内心的不安。习惯性的拨通一串号码,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机械的声音:“对不起,你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心里一楞,猛然回想起这曾是月奴的手机号码。曾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的号码,曾经在我的眼里象音符样欢欣雀跃的数字现在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它们做了我早夭的爱情的殉葬品了。看着他们的牺牲,我的心里是被阉割般的痛。
月奴走的那天我让她带走了所有曾经是属于我的礼物。尽管我曾象宝贝一样珍爱它们。我告诉月奴说:“既然要我忘记,要我彻底的与过去决裂,那么请带走所有与你有关的东西吧。如果可能请连我周围的空气也一起换掉。我怕睹物思人,所以在我的周围不要出现与你有关的一切。我不要让任何东西勾起我对你的回忆,证明我曾经是那么的深爱过你。”
以为那样我就真的可以与过去一刀两断,不会与月奴再有任何的瓜葛,不会再有感情上的纠缠不清。在我不经意间拨下那串号码时我知道我错了。在这世界上面,总会有些事情有些东西,其存在并不需要靠物质的形体来加以证明。比方说爱情。物化的形体终究熬不过风霜的折腾,岁月的蹂砺。就象自以为可以代表爱情的玫瑰,其存在也不过是几个黄昏几个早晨。只有那些非物质的存在才能超脱在时光之外。哪怕是经历了沧海桑田桑田沧海的世事巨变,抑或是物换星移星移物换的岁月变迁,他们依旧象旭日样鲜艳生动。只因为它们寄生在我们的心里,只要人心不死,它们就能跨越时空直到永恒。所以就算我抛弃所有,我依然对月奴倍加想念。那些铭刻在心底的东西总会让我在不经意间喊出月奴的名字;让我在回家时习惯性的敲三下门,等着有人欢天喜地的出来开门,然后道一声我今天好想你;让我自然而然的在饭桌上摆上两个人的碗筷,将她的座位安排在坐南朝北的方向。清醒过来后捂着脸哭,然后喝醉。
其实我是要给安仁打电话。因为他,因为伤了他的心我内心是非常的不安,简直是在经受着折磨。我要向他道歉,还要告诉他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月奴和那个男人的事情,他的话只不过是证明了一个我一直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我曾对月奴讲我这一生最大的梦想是做一名出色的画家,耗尽我毕生的心力,只为我心爱的人画像。我要用上天恩赐我的力量,用我神奇的画笔抵挡住时光犀利的锋芒,将我深爱的人从时光的暴戾蹂砺中拯救出来,让她永远保持着青春靓丽的模样。月奴正在我的画布上胡乱的涂抹,她头也不抬的说:“只有早逝的人才会永远保持年轻。你看见我爸爸的照片了吧,黑白的相片用了班驳的相框挂在墙上,永远是一副年轻俊朗的模样。现在我妈已经是满头白发,前天还听她说颈椎病又犯了。我也超过了他生活的年龄,看着照片上他那么年轻的脸,想想自己还得叫他爸爸心里就觉得很奇怪。对我来讲我只期望能和我相爱的人、所爱的人白头到老。不要象我爸爸那样抛下我们母子,超然的站在时间之外看着我们慢慢变老。这不管是对他来说还是对我们来讲都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不管月奴说什么,我依旧孜孜不倦的画着她的模样。我知道月奴是打心底喜欢的。每当她站在我的身旁看我像变魔术样画出她的模样,她都会情不自禁的表现出惊喜。那种惊喜让我从心底感到温暖,让我更加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