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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推开沉重的玻璃门,阳光和鸟唱都涌进屋来,隔着玻璃,外面的种种尽收眼底,独独少了温暖,毕竟还得把门推开。羽希在阳光里伸了个懒腰,离开驻扎了四五年的深圳,毕竟还是有些不习惯,广州的空气太干燥。“……在感情
推开沉重的玻璃门,阳光和鸟唱都涌进屋来,隔着玻璃,外面的种种尽收眼底,独独少了温暖,毕竟还得把门推开。
羽希在阳光里伸了个懒腰,离开驻扎了四五年的深圳,毕竟还是有些不习惯,广州的空气太干燥。
“……在感情与事业中,我选择了感情……”她对老板说。没几天,拖着行李来到了广州。是为他来的呵,他却忙得没时间来见她。
你在哪里,渊,你知道我来广州了呀。望着天空,羽希有点落寞有些寂寥。
自她第一次遇到他,就悄悄地认定他了,粗心的渊却不曾注意到女孩期待的眼神。
05年的春天,羽希从广州回到深圳,单薄的身影,独立的姿态,显示着独立自信与落寞。她望站窗外,月台上来来往往零碎的脚步,那是离别协奏。
“你晕车吗?”旁边的人轻声问,沉稳浑厚的男中音。她回头,笑在脸上漾开,“不晕,你还晕火车呀?”
他呵呵地笑了,“是啊,每次坐火车都晕沉沉的。”他有着健康的红褐色的皮肤,浓眉大眼,直鼻阔嘴,眼里的沉静与深沉让人想到冷冽的深潭。他不再年轻,应该有三十一、二岁了吧,生活得养尊处优。
这个男人,莫名地让她放松。瞧他望向她的那一眼,无辜,坦诚,纯净,自信。这样镇定自若的人,该对什么事都处之泰然吧。
“我陪你说说话吧,这样你会忘了头晕。”于是从天气说到八卦新闻,再说到社会时事,再扯到有关政策,最后两人兴致勃勃地聊到了旅游。原来两人都酷爱旅游,话题在丽江上打住,羽希兴致高涨,谈起自己打算五一去丽江玩。
羽希不说话时就纳闷了,自己这是怎么了,平时很警觉的呀,怎么今天和一个陌生人言语这么多?
来不及反省,深圳已到了。
“我送你回家吧,我的车停在那边。”他淡定地说。都没经过大脑反射,羽希屁股已落在人家的副驾驶座上。于是又从广州和深圳的区别谈到双方的工作,她知道了他是某个政府机构的指定供应商,广东人,家里都是高干,已入籍香港并在香港有套房子。他说这一切时面无表情,好像一切理所当然。
羽希的心地欢唱,这么久了,沉睡的心终于再次被唤醒。
到家门口了,羽希还兴奋地说着笑着,今天怎么了,笑得脸都酸痛了,话也太多了点,都口干舌燥了。可是,心在跳舞,我怎能做到若无其事?
直到挥手告别,他的车渐行渐远,她含笑转身,拾阶而上时有所醒悟:自己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稀里糊涂上了个陌生男子的车?还给人家留下电话号码?这太危险了,还好他是人君子。想到这,她又乐了,他确实是个正儿八经的君子。
他要了她的手机号码,会打电话来吗?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羽希竖站耳朵关注色彩鲜艳欲滴的手机,每次铃响,心都会猛然揪紧。
一次, 两次,……他终于还是没来电话。
她笑自己痴,笑自己傻,怎么会真的等他的电话。以为自己经历了许多事,看淡了许多事,心早已平静,却不道真会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傻傻地盼着一个陌生人的电话?可他是陌生人吗?羽希又犯糊涂了,自己好像千百年前就见过那张脸。好像上辈子上上辈子都是陪着这张脸度过的……贾宝玉对林黛玉说:“这个妹妹我见过……”
一个多月过去,繁杂的工作把羽希团团围住,她也忘记了那个人。只是每个午休时候,眼前会出现在他车时的一幕幕,每当这时,她就不由自主,温柔地笑了,像个梦里的婴儿。
“是羽希吗?”沉静的男中音地耳边响起。他还是给她电话了,她忽然有股想哭的冲动,忘了自己是怎么反应的,他记得给自己电话了,证明他还是也会想起她的。心又在跳舞了。
“开车时,想起一个很久没见面的朋友,找电话号码时翻到你的号码,就打来了……”他背靠着沙发,双手交叉,让自己处在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定定地看着她说,眼里,有审视的味道。
这个男人,总是胸有成竹的样子,世上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这就是风度吧,她注定要被这风度溺死而不自觉。
老树咖啡,浪漫情调,轻柔的老情歌在每个角落荡漾。他们面对面坐着,像一对情侣。羽希笑着,一直温柔妩媚地笑着,像个被催眠的婴儿……
在翻朋友号码时不经意地翻了一翻到了她……不经意的,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羽希温柔地想着。
他经常从广州去香港,每次经过深圳时,都会提前通知她,请她吃饭。羽希生来过得殷实,在他面前,自然不会太寒酸。她抢着买单,却总被他抢先。“那这样吧,在深圳你请,去广州我请!”她嘟着小嘴带着些不经意的娇气。
“在深圳我请,在广州也我请。”他微笑着,笑得云淡风清,让羽希舒服极了。
从香港回来,他给她带来好多化妆品,是她平时想要又没舍得买的大品牌。
有次吃饭时,他不经意地说:“做我女朋友吧。”
羽希狂跳的心在脸上映出绯红来,很美。
这说得也太轻率了。她有她的骄傲,怎么可以就这么答应!低头喝茶,用力捂住狂蹦的心,争气点,不能这么轻易做他女朋友。
就这样,不远不近,不冷不热地交往了大半年。偶尔,他还会说,做我女朋友吧。可是,羽希越来越觉得他高深莫测,她不了解他。他是一个迷,搁在她心里,解不开丢不下。
女孩子的眼睛很迷离,她渴望他给她力量,让她有勇气去付出,渴望他给个缺口,让她走近他的世界。
可是,他还是用冷静沉稳的男中音,不紧不慢,不温不火地说站,明天他要去香港,后天加广州……
请你,放慢你路过我家门口的脚步,用心看看我的眼睛,我是那么渴望你走近,听听这爱的心声。我是那么渴望走进你的世界,可为什么你还是淡漠地挥挥手,走了。当你远去,为何不回头看看,我站在风时的冷清、无助与孤独?
要我做你的女朋友,却不曾把自己的交给我。
理不清方向的爱是种折磨。想他,念他,爱他,却不能说出口;他不出现,也只能握紧了手时的手机,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哪里可以找到你?
金秋十月,是她的生日,本命年的生日。一向低调的她却办了个硕大的PARTY。全部的同事,两三个好友,所有一切只是背景,姗姗来迟的他才是真的主角。
依然少言害语,灰暗的衣服,褐红色的皮肤,抿紧的双唇,似颦非颦的眉。他还是如一座雕像,静穆,遗世独立而拒人于千里之外。欢歌笑语无伦次身边转,灯红酒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