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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作文的道理总是这样:对于别人说过的,不好再说,倘没有新意,不免拾人牙慧;对于别人不曾说过的,能自出机杼、创造发明自是甚好;还有一种情况,是不满于别人所说,欲成一家之言,这些都是学问发展前进的道途。“文
作文的道理总是这样:对于别人说过的,不好再说,倘没有新意,不免拾人牙慧;对于别人不曾说过的,能自出机杼、创造发明自是甚好;还有一种情况,是不满于别人所说,欲成一家之言,这些都是学问发展前进的道途。“文史不分家”这是大家常说的话,历来对其探讨的自是不少,嫌其不足,故旧事重提,拈来再谈一番。
文史不分家么?分,也不分;分得,也分不得。
“分”,是因为文学和历史学实在分属不同的学科,“不分”,是因为文学和历史学之间的联系实在密切;为各自学科的独立和发展起见,文学和历史学实在分得,为学科间的交流合作考虑,又实在分不得。“分”与“不分”并不悖谬。从唯物主义原理上讲,事物具有各自的特殊性,所以“分”;但分又不是事物的唯一性质,事物之间当然也有普遍的规律性,这就是“合”(不分)。
关于文史的“分”好像没有什么可讲的了,本来就是不同的学科,自有着不同的形式和内容。现在主要谈谈文史的“不分”,这也是从事这两门学科学习和研究的人应当明晓的。
回到那句话,“文史不分家”,为什么这么说呢?其实很好回答,在人类起初的时候,文字的产生、使用,记载下来是很粗糙的。一段文字既是文学,又承载着历史的必要信息,定然是文史分不开的,也没有必要分开的;逮至后来,随着人类的进步和技艺的发展,文史就不由得分开了,这是一个必然,也有一个很清晰的印迹。
“文史不分家”还应当有一层更深的意思。那就是,文学研究离不开对历史和历史学的考察,历史学研究也不当离开文学艺术的滋养。
文学研究离不开对历史和历史学的考察,这是很浅显的道理。文学研究有很多问题必须要求研究者回归到历史的特定背景、条件之下,去探究、考察文学的产生和发展与历史的关系。比如研究一个作家及其作品,我们讲求“知人论世”——要想了解这个人就要回到他那个时代,这就是对历史的考察,文学不与历史密切的联系起来了。
历史学研究也不当离开文学艺术的滋养,这在一般的人并不明了。历史学中有一项“历史文学”,白寿彝同志在上世纪60年代关于史学遗产问题的四次答客问中多次谈到过,一指以历史为题材写成的文学作品,像《三国志演义》;一指用文字写成的历史,这自然很多的了。以历史为题材写成的文学作品必须融采历史进行文学的加工,当然是“文史不分家”的,自不必说;用文字写成的历史大可说道。历史得以流传下来主要是依赖文字,书写历史的人必有文学的素养,这就牵涉到写作这一门艺术。不论古代还是现在,写作出来的都是“文”,文的范围很大、很广,可谓包罗一切的文字书写,像南朝梁代刘勰写有《文心雕龙》一书,其中有一篇“史传”很引人注目,把史著的写作容纳在文学写作之内,就是例证。
现在,很有把“文史不分家”提出来的必要。为什么呢?当然是当下学术界的一些问题使然。在学术研究中有这样一种情况,那就是文不知史,史不知文,两不通气,隔阂厉害。这是很不应该的。文史不分家的理由我们已经陈述了,也很有必要,遗憾的是当代的学科分的太细,现今的学人钻研的太专,大大的忽略了文史的“大”与“通”了,这正是我们学术不前,大家不出的根源所在。为了更好的研究,为了学术的大发展,还是知识广博的好,当然要有很大的辛苦等待着学人。
关于“文史不分家”,文史的关联还有很多可谈的,限于自己的所识所见,就谈若许,就此搁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