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杂文 > 文章内容


导读:也许确如鲁迅所言:“中国的男人,本来大半可以做圣贤,可惜全被女人给毁掉了。”中国的男人坏在女人头上的的确不少,除了鲁迅罗列的妲己、褒姒、貂蝉以外,一些成了圣贤的男人还找出了杨贵妃、陈圆圆等女中豪杰。这
也许确如鲁迅所言:“中国的男人,本来大半可以做圣贤,可惜全被女人给毁掉了。”中国的男人坏在女人头上的的确不少,除了鲁迅罗列的妲己、褒姒、貂蝉以外,一些成了圣贤的男人还找出了杨贵妃、陈圆圆等女中豪杰。这一方面也说明了好些俗语的正确性。比如“女人是祸水”“英雄难过美人关”“最毒妇人心”等,这些俗语经过几千年岁月的洗礼,乃如江河水冲刷顽石、大浪淘沙,不经意之间就洗淘出如许几个闪闪发光的经典语句来了。其实这样琢磨出来的还不仅仅是这几个俗语,就是上诉的几个女人,也是世界难寻的几个中国特色产品。只可惜在鲁迅看来都可以做圣贤的男人,除了几个有血性的、有思想的、有文才的之外,到并没有见出有多少都成了圣贤了。
难道男人与圣贤的距离有多少光年不成?抑或中国人评价圣贤的标准有些过高不成?或者前世后世的男人都被那几个女人给害了不成?
要说男人与圣贤的距离,恐怕还真有些模糊了。比如道家和儒家,他们的圣贤观就有很大的差异,孔子所谓的圣贤也许就是他常挂嘴上的君子了。在孔孟看来,学识高,道德水准高,就可以成圣贤了;而老庄所谓圣贤必须做到不近俗尘,不是人间烟火。相比而言,孔孟的圣贤离尘俗近,老庄的圣贤离尘俗远,所以儒家的圣贤比老庄的圣贤容易做。这也难怪在中国几千年男人社会里面,孔孟大行其道,而老庄却只能落到炼丹弄鬼的地步了。然而严格说来孔孟的圣贤也不好做,一方面学识修习会折腾男人,使他们不好轻松于人世,另一方面道德修养也会禁锢男人的贪欲,使他们错过不少人间美事。于是乎,周礼、汉儒再加上后世的程朱理学便将天下男人强行拉入了圣贤的行列,似乎不再顾及圣贤的标准了。比如妇道的要求便是“三从四德”:“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是为“三从”;“妇德、妇言、妇容、妇功”,是为“四德”。按照郑玄的说法:“妇德谓贞顺,妇言谓辞令,妇容谓婉娩,妇功谓丝橐。”女人是为男人活着的,因为男人都是圣贤,而“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有此一理,所以做女人的必须要一辈子忠贞与男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还要争取获得建贞节牌坊的荣耀。此外,说话要耐听,容貌要修饰,女工家务一应都得熟练。女人做到了这些,也就好了男人,相夫教子的女人更能让男人安心做圣贤,难怪如今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必定有一个贤惠的女人。”男人与圣贤的距离本来是很大的,一方面有了封建礼教的规约,另一方面又有了女人的维护,所以男人与圣贤的距离就几近于零了。可这是理论上的,我们所见的男人并没有在这样的规约与维护中成为圣贤,却多半反而成了小人了。
将小人都看成了圣贤,我以为还是将圣贤的门槛降低了。比如鲁迅笔下的阿Q便自以为自己是圣贤,牢记“男女之大妨”,时刻谨记“男女授受不亲”古训,所以虽然年近而立,还冒“大不孝”的罪名,毅然决然对女人怒目而视,甚且在冷僻处对女人丢石块。只可惜阿Q虽然如此鄙薄女人,却终究一时冲动摸了小尼姑的光滑的头,最终“晚节不保”,对吴妈耍了流氓。看来,男人与圣贤的距离虽然很近,却依然会受女人的勾引,而最终延长了若干光年。阿Q本来是圣贤,那不还是接受了“冲动的惩罚”而沦为小人了吗?
要说历史上几个女人对于后世的毒害,也许到是有的,可是从盘古王开天辟地直到如今,几百亿的男人本来都可以做圣贤,却大都受了历史上那几个女人的毒害,而最终成了没出息的虫豸,这道理是怎么也讲不通的。倘使女人的本事有如许之大,那也只能说明女人离圣贤的距离比男人更近,女人更容易成圣贤了。
在拙作《美人谱》中我本来是替那些冤屈的女人平过反的,如今翻看到了那些鄙薄女人的文字,禁不住就动了恻隐之心。我只想告诉那些至今依然鄙视女人的圣贤们,也许将女人从那些莫名的罪责中解脱出来,我们更容易成为圣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