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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抄写孙犁的散文《木匠的女儿》、《老刁》和《菜虎》,我得到了一点乐趣的同时,还觉得读文章,远不如抄写实惠。提笔,似有很重的分量,这许是我认识的偏颇。不担沉重,索性就不写。那就读书吧,书本端起来,却不时地
抄写孙犁的散文《木匠的女儿》、《老刁》和《菜虎》,我得到了一点乐趣的同时,还觉得读文章,远不如抄写实惠。
提笔,似有很重的分量,这许是我认识的偏颇。不担沉重,索性就不写。那就读书吧,书本端起来,却不时地再放下,或许琐事打岔,也或许觉得不够味。
没办法,挑有趣的书籍或文章抄上一段或一篇吧。就这样,抄起书来了。我也知道,如今的人们,本来对所谓的纯文学不屑一顾,你装模作样的写点也就罢了,你既然不图进项,钱够花,或就是宁可受穷,与他人并不相干,但是,把抄书这样丑恶的行径,吵嚷出来,大白于光天化日之下,究竟是什么意思,到底想干什么?天下的读书人,肯定是要这样问的。我对这样的说辞,以为并无恶意,充其量不合时宜罢了。然而,我却乐于这样,以为这样的读书方法,正适合于我,至于对别人怎样,我没想,也就任人去说,不做计较。
我小的时候,对书,颇有感情。课文,我主动抄写,很多时候,老师并没有这样的要求。老师讲究的是背熟,至于能不能烂熟于心,好象与老师无干。而我,记忆力一般,在老师规定的时间内,总是不能达到要求,即便达到了,也是囫囵吞枣,不得其味。因此,我给自己规定,只要是老师要求背熟的,我必得抄上三遍。这样的结果,真的很好,不仅弥补了记忆力差的缺欠,还多少有了点自己的愚想,尽管那愚想,不敢出口,怕想错了说出来而贻笑大方。不过,闲事,我还是真敢说话的。如那时广播里每天中午或晚上播送的长篇评书联播,我不仅每每必听,而且也能学说,班上的老师和同学都说好,说真像。名声传出,别的班请我去,我只有婉绝。我以为,这本来是闲事,在自家耍耍可以了,到外边耍,多没正事。读初中时,我自学简谱,对音节音准有了兴趣,借来手风琴教程,竟然整本的抄来,那里边的图解我竟然画得很像,如今再看,竟不知当时是如何的画来,只有默然笑了。这也是闲事抄写的情形。
写稿子换成了电脑之后,写东西绝少动笔,几乎完全依靠机器操作。可是,在方便、快捷的同时,也觉得少了点什么,但究竟少了什么呢?一时难有答案。不过,我懂得,真知的得来,是实打实的,不可能有什么侥幸或虚谎,这是我抄书的动因。
于是,我把早已读过的,甚至读了不止一遍两遍的文章,翻检出来,放在手边,只要有空闲,就抄写起来。习惯了电脑写字,用笔写字,显得笨拙。边写边想,又不是习练书法,何苦受这样的罪。索性用电脑抄写起来。抄写别人的文章,和自己写文章,毕竟不同,眼睛两边用,不断地移动,先看原文,再看显示器,键盘上的手指,还要不时地照顾。同时,自己毕竟不是打字员,更不是从事速录的,抄写是读书的一种形式,所以,脑子还要想,人家的文字,意思是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写,到底好与不好,好在哪里,不好在哪里。这些问题,也许在抄写的过程中,能够得到解决,也可能仅是一点感觉。不管怎么说,只要有就好,终究没白费事。
我的感觉,抄书,不仅能增强记忆,更要紧的是,可以促进理解,对字里行间的意思,似乎有了更深些的体会。这样做,新的感觉,也许会不时的涌现。我终于领略了抄书的真正妙趣。我想,大概古人抄书,也和我有同样的感觉,决不仅仅是为了书的拥有。
写到这里,可以打住了。不过,我还是要再说一句:抄书的时代,已经远去,如今做来,委实不合时宜。不过,对真知灼见的掌握,永远都不会过时。而我觉得,掌握真知灼见,还是离不开对精品精读的。所谓的妙趣,是开在那抄写里边不起眼的小花罢了。

2007年7月9日